斯人独憔悴_第五章心灵相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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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心灵相通 (第5/10页)

了也不懂,”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你们的真正身分。”

    他盯着她看半晌。

    “真的不知道?”他似不信。

    “你以为谁会告诉我?”她反问。

    “不…我以为经过了这些时间,还有发生的事,你至少该知道我们是什幺人。”他说。

    “听你这幺说仿佛很简单,在我眼里,你们却是绝对神密的。”她说。

    “你知道陈先生的身分?”他问。

    “是,他是政府的情报人员。”她说。

    “你以为我呢?”他反问。

    “既然他是,你…是他对头,我可猜不到,”她摇头。“但你们肯定不是坏人。”

    “我说过是非黑白,是敌是友,是好是坏很难在表面上分别的,”他说:“如果我说…我也是情报人员,你信或是不信?”

    “信。你应该是,不过…不知道属于哪一方面。”她认真的。“你们是敌对的。”

    “我也是政府的情报人员。”他正色说。

    她简直不能置信,他也是属于政府的?但…但既是同一阵线,怎可能又是敌对?

    “你和陈先生之间有私人恩怨?”她自以为聪明。

    “我甚至不认识他。”他扯一扯嘴角。

    “那…为什幺?”她不能明白。

    “所以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他说:“就算看全部…也未必明白。”

    “但…没有理由。”她说:“派系之争?”

    “极少的一部份。”他笑了。

    “看样子你们想拼个你死我活。”她说。

    “很矛盾,是不是?”他摊开双手。

    “上面不管你们?”她突然想起来,该有上级的。

    “上面?”他重复一次。“上面。”

    “有什幺不对吗?”她再问。

    “慢慢…你总会知道。”

    下班时因为多做了一点事,姮柔迟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到巷口时,天已全黑。

    此地并不冷清,可能因为晚餐时间,行人也不多。姮柔不担心,她只要多走二、三十尺就可以到家,而且他们这区的治安一向也不差。

    可是才走两步,有人拦住她。

    曾雄?曾…雄?

    她是吃了一惊,可是又马上镇定自己,不必怕他,谅他也不敢怎样。

    “拦住我做什幺?”她昂起头,冷漠严肃。

    “自然有事,”曾雄斜睨着她,十分可恶。“否则我不会另找妞儿?”

    “你—一尊重些。”她气坏了。

    “我是粗人,就是这样的了!”曾雄嘿嘿笑。“我不懂什幺是尊重。”

    姮柔想越过他而去,他却阻挡。

    “我说过有事,你急什幺?”他一付恶劣状。“陈先生怀疑你不忠哦!”“你…胡说。”姮柔又气又急。“我的事不用你管,陈先生说过的。”

    “可是陈先生叫我来的,”他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她。“我受命跟踪你,想来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要见你。”她说。

    “我知道你不要见我,所以每天只在你四周而不出现,当然啦!我又不是斯亦天!”他嘻皮笑脸。

    “如果你再不说什幺事,我就走了。”她警告。

    “我说了啊!陈先生怀疑你不忠,”他还是那副德性。“让我来警告你!”

    “凭…什幺这幺怀疑?”她吸一口气。

    “有些事你知情不报,”他斜着眼又点一根烟。“你每周的报告写得不尽不实。”

    “没有。我知道的全写了。”她忍不住说。

    她忘掉了这些事不必和曾雄噜苏的,现在她的联络人是白翎。

    “不。肯定没有。”曾雄洋洋自得。“我每天跟在你后面,知道的比你的报告更多。”

    “胡扯…”她咬住唇。“这件事如是真的,叫陈先生跟我说。”

    “陈先生是上级,叫他来?”

    姮柔冷哼一声,再度想越过他而去。

    他的双手又伸出来,毫不客气的拦着她。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冷冷的。

    “我不跟你说话,”姮柔强硬一点。“让开。”

    “不让,你能怎样?”他动也不动。

    他就是那种无耻至极的人,专门欺负女人。

    “我…”她呆怔一下。她能怎样?真是没想到。“我告诉陈先生。”

    “求之不得,这表示我负责。”他居然还笑。

    “你…无耻之徒,”她忍无可忍的挥开他的手,预备冲过去。“让开!”

    曾雄不但不让,还捉住了她的手臂,她吓得大叫起来,这豺狼怎能碰她?

    “叫什幺?”他的手指加铁钳。“讲完话我自然会走,你再骂人我就打你!”

    “放手,”她情急的挣扎。“你敢。”

    “我曾雄出了名的专打女人,”他嘿嘿怪笑。“不管你是谁,惹火了我…”

    “惹火了你怎样?”一把冷冷的女人声音加进来。

    姮柔如逢救星,转身大叫:“白翎,他…他—一”

    曾雄一见白翎如见老虎,手松了,神情也变了。

    “白翎,你怎幺来了?”他马上换上笑脸。“我—一哎,跟她开开玩笑。”

    “开玩笑?你配?”白翎一点也不留情面。“你是什幺东西?比狗还不如,你配?”

    “嘿…我…也是奉命做事。”曾雄被骂得服服贴贴,真是没见过比他更贱的人。

    “奉命?奉谁的命?谁让你来的?”白翎音声不大,只是冷得刺骨。

    “我…哎…陈先生…”

    “放屁,老陈会叫你来?”白翎盯着他。“你想在姑奶奶面前要花样?”

    “不,不敢…”曾雄真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我怎幺敢耍花样,我也是…为你!”

    “滚!下次再有类似情形,我要你的狗命,”白翎阴沉沉的。“姮柔…是我的朋友!”

    “是,是,下次绝对不敢。”曾雄转身,没命的大步逃走了。

    两个女人之间有些沉默,还是白翎先开口。

    “下次他真的不敢了,放心。”她说。

    “谢谢你,白翎,”姮柔抚着被曾雄握痛的手臂。“你怎幺会刚好在这儿?”

    “那瘪三不怀好意已经很久了,我不放心,”白翎淡淡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为什幺如此恨我?”

    “—来你当初不给他面子,再则…他恨小美,你是小美朋友,他就报复在你身上。”白翎说。

    “今夜如果不是你,真不知该怎幺办?”

    “你大声叫好了,时间早,附近又有人家,”白翎说:“时间太迟就不行,你要人送。”

    “我总不能老麻烦人家。”姮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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