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独憔悴_第五章心灵相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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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心灵相通 (第1/10页)

    第五章 心灵相通

    坐在亦天的客厅里,又是紧张,又是心慌,又有莫名其妙的喜悦。

    离开了不过十分钟又回来,这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亦天替她开门时也意外。

    她说明了陆健要她回来的事,她就被安排坐在那儿,而亦天,他在窗前望了一阵,就退回卧室。

    或者那并不是他的卧室,那只是一间房间。他在里面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姮柔坐着无聊,又不知道自己要在这儿多久,就拿出棋子自己摆棋谱,渐渐的也就浑然忘掉四周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看见亦天坐在她对面,很专注的望着棋子。

    “啊…对不起,”她有点窘迫。“曾雄他们是否走了?我能回家了吗?”

    他沉默的摇摇头,再摇摇头。

    “对不好。把你困在这儿。”他说。

    看看窗外,天已全黑,她不禁有点担心。

    “我…打个电话回家。”她说。

    他没出声,任她打电话,任她慢慢走回来。

    “小美他们呢?”她问。

    “他们办点事,也许很快回来,”他看见表。“阿婶就预备好晚餐了。”

    “其实…若曾雄日日在我四周,我出去也没什幺关系,”她想一想。“陆健他们为什幺紧张得要我上楼?”

    “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亦天说:“和曾雄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

    “那也并不代表什幺,”她还是怀疑。“我根本没见到他们。”

    他沉思一阵,慢慢的,认真的说:“如果你要回去,我送你。”

    “不…我的意思是…”她脸红了。其实她那幺讲并不是想回家,只是…没有话说,心中也的确怀疑。“我也相信陆健他们要我上楼有理由。”

    “和曾雄一起那人,就是上次伤许志坚的。”他说。

    “啊…为什幺不报警?”她叫。

    他望着她好久,还是摇头。

    她也自觉过分天真,他们的事大概警察也管不了吧?

    “对不起,我又说错了。”她说。

    “我们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所以…任何人也不能冒险。包括你。”他说。

    “如果他们…”她想说“一夜不走呢?”话到嘴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答案。

    亦天不会放她去冒险,除非他送。但他送…那个伤许志坚的人会不会伤他?

    “就由得他们在外面了?”她转了话题。

    “不会。”他极有自信。

    “小美他们回得来吗?”她担心的。

    “一定回得来。”

    她又想起另一条出路的事。有另一条出路,会不会有第二条?第三条?

    她闭口不敢再问。

    “你母亲…知道这些事吗?”

    “不,她完全不知道,”她马上说。想起母亲,又想起那天在咖啡店的事,脸就红了。“她甚至不知道我工作的事,我不跟她讲。”

    “她是个好母亲。”他说。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敢插口。

    他对自己母亲都没有印象的。

    “其实,有母亲大概是件很好的事,”他又说:“你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商商量量,很好。”

    “不一定母亲才可以有说有笑,商商量量。”

    “情形是不同的。”他摇摇头。“我没有资格讲这些,我对女性一无所知。”

    “以前—一你甚至没有共事者?”她忍不住问。

    “小美!除了她小,我当她男孩子。”他摇摇头。“你…可以说是第一个。”

    她心中一震,她是第一个。

    “那个时候…你也可以不用我。”她说。她的意思是当初可以不请她。

    “是…”他犹豫了一下。“但我知道你是陈先生公司来的,我想看看究竟是怎幺回事。”

    “原来你老早知道…”她叫。

    “我们这些人比较敏感。”他说。

    “当初常常替你担心。”她笑起来。

    “我知道开始时你对公司,对…大家印象不好。”他说:“尤其是我。”

    “也许是不习惯。”

    “你也许不知道,除了小美,他们…每个人都念书不太多,没有人有大学文凭。”他说。

    “大学文凭并不那幺重要。”她说。

    “社会上的人并不这幺认为,”他摇摇头。“他们是文凭论英雄,实力反而其次。”

    “你…你呢?”她忍不住问。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用这种眼光,这种神色望她。

    “既然不重要,为什幺要问?”

    “我…”她的脸一定又红了。“我问的原因…你实在太令人好奇。”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是好奇的人。”

    “我是说过…”她摇摇头。“若不是好奇,我能说…关心吗?”

    必心?这两个字一说出来,两个人都呆一下,她关心他?是吗?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慢说:“我不是在本地受教育。”停一停“二十二岁时才回来,我一直跟着父亲。”

    “那与…儿童乐园有什幺关系?”

    “十一岁以前,我总在儿童乐园,”这一次,他讲得很爽快。“我记忆深刻。”

    “那时父亲…也不在本地工作?”她问。

    “他一辈子都漂流不定,”他眼中有抹特别神色“直到他去世。”

    “感觉上,你很喜欢安定。”

    “谁不喜欢安定?”他反问。

    他的瞳孔渐渐缩小,看不见限中是否有憧憬。

    “安定是可以追求的。”她说。

    “追求…也要有条件。”

    “不是条件,而是权力。”她说:“每个人都有权,不论他或她是做什幺的!”

    “你不懂,不是人人有权。”他说。

    “错了。人人有权,除非那人自动放弃。”她说。

    他考虑一下,思索半晌。

    “或者吧!有人自动放弃。”他说。

    她皱眉。他的意思是…他自动放弃?

    “你看来是个勇往直前的人。”她试探。

    “当背后有把利剑时,不勇往直前还能怎样?”

    “利剑?”

    “只是个比喻。”他说。

    “也许我太多事,但…摆在眼前那幺多神密,古怪的事,有时候会忍不住。”她说。

    “我明白。”他点头。“你已经比我想象中好得多,但儿女人—一我也许太过分偏激。”

    “我不帮自己同性,我们是有许多缺点,”她笑。“我也有不少。”

    “但你理智,你努力不犯错。”他说得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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