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王国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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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眼睛,小东西。”

    珍妮勉强睁开眼,立即被他那诱惑性的银灰色眸子牢牢锁住。他的手由她脸颊下移到她喉间、胸前:“别害怕,”他温柔地说着“你一向不怕我,现在也不必怕。”

    他握住她双肩,开始低头吻她的唇。那轻触的一瞬即绽放出愉悦的火花,传遍她整个身体使她放松下来。他开始饥渴地深吻。“吻我,珍妮。”他像催眠一般地说着。

    珍妮照他说的做了。她张臂环抱住他颈后,献上轻启的双唇,照着他的唇移动着。

    他发出愉快的呻吟,把她的身体贴拥在怀里。珍妮已全然失去理性,双手在他肌rou虬结的胸膛和肩头抚摸。

    终于,洛伊喘着急促的呼吸松开她的嘴,深深地凝望着她。她伸手轻触他的脸,一种甜蜜的感情逐渐浮现,迸发为狂野的激情。她抚着自己在他颊旁造成的伤痕,愧疚地低声说:“对不起。”

    洛伊望着她那双醉人的蓝眸,欲望不断积升,但是他等待着,待她用指尖抚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疤,抬起盈盈泪眼,美丽的脸变得苍白。她低声说道:“老夭!他们是怎样地伤过你——”她低下头,柔软的唇轻轻吻过每一道疤,仿佛想使它们愈合。洛伊失去了控制。

    他把手指深入她发际,转身压在她身上。“珍妮。”他沙哑地说着,一面亲吻她的眼睛、脸颊、前额和双唇。“珍妮…”他一再地唤着她的名字,吻上她的胸前。珍妮惊喘着拱起背部,把他的头紧紧搂在胸间。他的手往下移,滑到她的腰际。

    珍妮把脸埋在他颈间,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着火。珍妮觉得自已宛如飘浮在一片无意识的欢愉之洋中。她缓缓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壁炉里的一根柴火发出噼啪之声,她领悟到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过去,不禁感到一阵孤独和恐惧感。她刚才所做的不是烈士的牺牲,而是天堂般的愉悦。她倾听着他的心跳,咽下梗在心头的痛苦情绪。她发现了某种东西,某种危险而又不容于她、某种不应该存在的感觉。

    虽然心里充满恐惧和罪恶感;在那一刻她最盼望的还是再听到他用同样感性的声音轻唤她名字,或者是说:“我爱你。”

    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既不是用她所渴盼的那种声音,也不是她所渴盼的话。他只是平静地、不带感情地问道:“我有没有使你疼得很厉害?”

    她摇摇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低语:“没有。”

    “如果我弄痛了你,我很抱歉。”

    “你没有。”

    “不管是谁占有你,第一次都会疼的。”

    泪水涌上她的眼眶,使她喉头哽咽。她转过身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他仍紧紧搂住她,使她的背部和腿贴在他胸前与腿上。不管是谁占有你,珍妮心痛地想着,这句话和“我爱你”实在相差太远了。

    洛伊知道的,但他现在不能说,还不能说…永远也不能说,因为他想到自己应该娶的那个女人。和珍妮zuoai并不会使他感到愧疚,因为他还没有订下婚约——除非亨利等得不耐烦了,决定自己代他安排与韩玛丽的婚事。

    洛伊又想到就算他已经订婚,他也许依旧不会感到愧疚。他眼前浮现玛丽漂亮的面孔,衬着明亮的金发。玛丽在床上是热情奔放的,而且她曾微笑地对他说:“我的大人,你是力量和暴力的结合——对大部分女人而言,这就是最有效的春药。”

    洛伊望着火光,心里在猜测亨利会不会不等他回去就替他安排婚事。亨利靠武力夺得王位,因而培养出一种令洛伊不满的解决政治问题的方式,就是使敌对的双方和亲——这情形始于亨利自己和前任国王的女儿伊莉沙白的婚姻。亨利还不只一次说过,如果他的女儿年纪够大,他会把她嫁给苏格兰的詹姆士王以解决两国纷争。洛伊并不喜欢这种安排,因为他想要一个温驯的妻子为他暖床。他的生活中已有太多纷争要解决,可不希望再有一个这么不友善的关系。

    珍妮在他怀里移动着,试图挣开身子。“我可以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了吗?”她的话声似乎仍留在嘴里没有出来。

    “不行,”他说道。“我们的交易根本还没有完成。”然后他又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开始热切地吻她,直到她又陷入无意识状态,热情地回吻他。

    月光洒进窗子,熟睡中的洛伊翻个身,伸手往旁边摸去,却只碰到冰凉的床单,一向警觉的他立刻惊醒,扫视一遍整个房间,只见到家具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鬼影幢幢。

    他迅速翻身下床穿好衣服,一面暗咒自己竟忘了在楼梯底下安置一个守卫。他朝门口走去,习惯性地摸摸匕首,心里直恼自已竟以为珍妮不可能躺在他怀中还同时谋划逃跑的方法。但梅珍妮是有可能那样的。他再想想,不禁庆幸她竟然不会拿匕首在他喉间划一刀!

    他打开门,差点踏到睡在廊上的侍从。“什么不见了,爵爷?”佳文焦急地问着,坐了起来。

    外面阳台上有某种轻微的动作闪过洛伊的眼角,他转头看过去。

    “什么事,爵爷?”

    房门当着佳文谅讶的脸砰然关了起来。

    洛伊悄悄打开通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珍妮站在那里,长发在夜风中轻飘,她的双臂交抱胸前,眼睛凝望着远处。洛伊眯起眼睛打量她的表情,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看起来并不是在打算逃走,也不是在为失去童贞而哭泣。她似乎只是迷失在思潮中。

    珍妮沉浸在回忆之中,丝毫没注意身旁有人。银色的月光安抚了她的心神,但她仍然觉得仿佛这整个世界在今晚都颠倒了过来,而莉娜是造成这局面的部分原因:莉娜以及一个羽毛枕头就是珍妮“高贵地”牺牲贞cao的原因。她是在正要迷蒙入睡的时候,才突然想到这个惊人的事实。

    那时她正睡意朦胧地在暗祷莉娜一路平安,突然注意到有一根羽毛由她枕头里穿刺出来。她随即联想到她在告别时,曾为躺在拖车上的莉娜整理枕头,莉娜只要一接近羽毛就会咳嗽,因此她一向最小心避免碰羽毛。珍妮想:显然莉娜在开始咳嗽之时,不曾把羽毛枕头移开,反而突然产生一个主意:她以为伯爵会把她们两个都释放了,所以故意继续睡在那个羽毛枕头上,假装她已咳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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