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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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影绰绰。

    一帧宇野骏吉和川岛芳子的官式合照被人愤怒地在上面划一个大大的“X”

    旁边有张地图。

    是“东兴楼”的图则。

    东兴楼?

    三年后,芳子又回到中国了。

    这回她的立足处是天津。

    天津离北京城很近,面向塘沽,是华北一个军事和外交的重要城市。

    城市富饶。

    日租界的松岛街,有座美仑美奂、排场十足的中国饭馆…东兴楼。

    这是宇野骏吉安顿她的一个地方。说是安顿芳子,也是安顿一批安国军的散兵游勇…事实上,这支杂牌军也等于解散了。只有芳子,还是把“总司令”的军衔硬撑着,不忍逼弃。她的部属,也因家乡抗日气势旺盛,无法回去,便投靠她,弄了间饭馆来过日子。实际上,强弩之末了。

    这楼房,今天倒是喜气盈盈的。

    苞中国各处都不一样。

    中国各处都血淋淋。半壁河山陷敌了,如待开膛挖心。

    倍安于满洲国的傅仪,干一九三五年四月,从大连港出发,乘坐比睿丸访问日本去。到了东京,拜会裕仁天皇,一起检阅军队,参拜明治神宫。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皇帝”一回到新京,便发表了充满腴词的《回銮训民诏书》。

    所有满洲国的学校、军队、机关…,都召开集会,上下人等一齐被迫背诏书,以示亲善尊崇。

    东北各地,按照他迎接回国的B本天照大神神器…一把剑、一面铜镜和一块勾工,布置神庙,按时祭扫,并规定无论何人走过庙前,都得行九十度鞠身导率。

    连表面上是“内延行走”实职乃关东军参谋,傅仪的幕后牵线人吉冈安直,渐渐也皮笑rou不笑地道:。

    “日本犹如陛下的父亲,嗯,关东军是日本的代表,嗯,关东军司令官也等于是陛下的父亲了,哈

    东北华北的日军不停增调,登堂入室,直指北平、上海、南京。满洲国傀儡皇帝的辈分也越来越低,低到成为仙子”武装被解除。

    直至御弟傅杰服从军令,与嗟峨胜侯爵的女儿峻峨浩在东京结了婚,日方通过〈筛位继承法》,明文规定:皇帝死后由子继之,如无子则由孙继之,如无子无孙则由弟继之,如无弟则由单之于继之。

    必东军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带日本血统的皇帝。即使傅仪有子,出生后五岁,必须送到日本,由军方派人教养。

    这就是恐怖的事实。

    不过,一向是藏在笑脸背后的。

    东兴楼不也是很堂皇地,迎向傀儡司令金登辉的一张笑脸么?关东军也算待她不薄吧?

    宏伟的饭馆,堆放着花牌、花环、花篮子。门前老大一张红纸,上书:“东主寿筵,暂停营业”

    楼上是房间,楼下有庭院建筑。正厅今天作贺寿装置。

    川岛芳子出来打点一切。

    她仍男装打扮,长袍是灰底云纹麻绸,起寿字暗花,、被小庇。手拎的折扇,是象牙骨白面。一身灰白,只见眉目和嘴唇是鲜妍的黑与红,堕落的色调,像京戏化妆…未完成的,永远也完成不了的。

    人容还没来,却来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芳子的秘书千鹤子出来接待。

    把有慢掀起,啊,是一座精光闪闪,灿烂夺目的银盾。

    上面刻了“祝贺川岛芳子诞辰”.下款“北支派遣军司令宇野骏吉”;。

    千鹤子向她报告:

    “芳子小姐,银盾送来了。”

    “是否依照我吩咐,把字刻上去。”

    “是吗:刻为宇野先生所送。”

    芳子点头:

    “把它摆放在大厅正中,让人人都看到!”

    千鹤子乖巧地听命。芳子又叮嘱:

    “宇野先生一来,马上通知我。”

    “是!”芳子审视这自己一手策划订造的贺礼,相当满意。

    这座夸耀她与要人关系依然密切的银盾。正是不着一字,便具威仪。…宇野骏吉眼中的川岛芳子,金壁辉司令,地位巩固。

    谁有工夫追究银盾背后的秘密?谁也想不到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呀。非常奏效的个人表演,不想前瞻的自我欺哄…一个没被戳破的泡泡。

    芳子上前正看,退后侧视。把它又搬移尺寸。

    她把眼睛眯起来。有点淘气,又有点酸楚。分不清了。看起来,像个20岁少年,实际上,她已经超过三十岁了。即使是寿筵,她也不愿意算计: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爱国,为国效力的日子,是否还在?抑或已逝去不回?到底是卅多岁的女人。但妖艳的扭力犹存,在挣扎着。

    “金司令!”

    “芳子小姐!”

    “东珍!”

    “显牙格格肝’

    “十四格格!”

    人客陆续来了。不同的人客,对她有不同的称谓。…华北政务委员会情报局长、满洲国事务部大臣、三六九画报社长、实业部总长仅满大使馆参事官、新闻记者、日本排优、中国梨园名角、银行经理、戏院老板、皇军军官…

    男的盛装,女的雍容。

    馈赠的礼物都很名贵,有些更是送上了巨额的礼券。

    大家场面上还是给足了面子。

    当她正准备招呼客人的时候,担任翻译官职务的部属老王带了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殷勤地来到芳子身畔:

    “金司令,这位姓朱的先生希望您能见见他。”

    “姓朱的?”

    芳子一皱眉:

    “哦…就是那丝绸店掌柜的事。哎,没工夫。改天…”

    “不,不,请金司令千万帮个忙。我大哥被关押起来了,说不定受严刑拷打,他年岁大,这苦吃不消呀。”

    芳子问:

    “老王,他有供过什么吗?”

    “打是打了,可没什么口供。”

    姓朱的虽是汉子,也急得眼眶都红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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