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天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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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公孙必感激不尽。”

    山风猛地抬头,吓了一跳。

    暗棋转身,面色亦是骇然。

    蝴蝶拱门前,公孙显一身黑衣飘然,手执无鞘长剑,浑身戾气未收,显然方才杀气凛凛,一有差错便会出剑相搏。

    屠三珑一怔,回头看看迅速垂下脸的山风。“姑娘是公孙显的妻子?”

    “嗯。”她轻声应着。

    “我与要白,并非亲姑侄,屠大人不必惊怪。”公孙显稳步走进院里,无视傅棋的存在,停在屠三珑的面前。

    屠三珑微微笑道:“江湖人不拘细节,但贤侄也要小心有心人胡乱放话。”脸色一敛,道:“血鹰是个组织,人物遍及朝野,齐大人是血鹰里的人,他忍受多年,终于是忍不住了。贤侄,我此次前来,表面是奉血鹰之命,特来观望情势,实则想与盟主闻人暗地联合瓦解血鹰,但这事关重大,光是名单里就有一品官,这一折腾下来,恐怕几年也不止。”

    鲍孙显毫不考虑道:

    “大人如需云家庄,尽管吩咐。闻人庄也定会配合,务必铲除血鹰。”

    “好,很好。那我更不能瞒你了,今年年初制葯者病亡,照说应该有葯方子,但葯方子紧扣在首脑手里,要多拿实在不便。每年葯包数量固定,每人一帖足撑半年,这一次我带了几包葯来,就是分赐在我名下的人。”

    鲍孙显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忽然间,屠三珑袍袖一挥,身后三名护卫立时毙命。

    屠三珑掏出三包葯来。“如此一来,这三包葯无用,就请贤侄代为转交。不求真正解葯,只求找出成份量数,依着仿调葯包,让许多可怜人不再受到控制。如果还是不够…”他往傅棋看去。

    暗棋面色如纸,连退三步。

    鲍孙显竟不作声,无视傅棋的性命。

    一声叹息忽地响起,清朗高声,自高处传来…

    “三包已够,傅棋毕竟是云家庄之人,显儿,你未免太过狠辣,还请屠兄放他一命,让小弟带他回岛管教吧。”

    屠三珑惊喜交集,抬眼往屋顶望去,屋顶无人,但…

    “闲云,你果然出现了。”

    “十多年不回中原,中原早已物是人非。舍妹离岛多日,小弟心有不安,便重回江湖,哪知遇上这事。屠兄若不嫌弃,可愿与小弟共饮一杯?五哥正在门外候着,屠兄若有葯理之事,尽管详问。”

    “这真是极好。”屠三珑收起山风那册子,道:“云家庄不涉入是正确的。姑娘,你最好也忘了你曾看过的名单。”

    “我会忘的。”山风笑得很美丽,柔声道:“很快很快就会忘了。还请大人,务必一定要完成要白的心愿,让这世上再也没人受血鹰之害。”

    屠三珑盯着她半天,又看见公孙显紧扣住那解葯,仿佛怕一不注意,就会失去似的。

    他迟疑一会儿,道:

    “贤侄,这解葯…只能应付每年定时服葯的中毒者。”见公孙显猛然抬头瞪他,屋顶上也是静默一片。他叹息,不得不再说着:“就算是我,明年若无解葯续命,侥幸活过一年,这解葯对我也再无用处,依那老神医所为,应是冒着喂食姑娘腹中虫子的危险,让宿主与虫子共存,姑娘今年不小了,喂养十多年的虫子,其烈毒已非解葯可以控制,只怕…葯石罔效了。”

    ******--***

    “嘿嘿。”一见他进房,她立时下床,面带孩子气的笑颜。

    鲍孙显看她一眼,嘴角浅浅扬起,道:“我当你不回房了。”

    “不会不会,晚上有点冷,我要再陪着大哥他们,那肯定会受风寒。”她扮个鬼脸,笑道:“不如回房抱暖炉。”

    “你很冷吗?”指腹抚上她圆滚滚又有弹性的颊面。她的脸颊比他还暖呢,哪会冷?他也没戳破她的谎言,看她上了床,他也跟着上床放下床幔,道:“明天一早,我请五叔跟咱们回庄。”

    “喔…”她一躺下就偎进他的怀里。“大哥他们来…你都知情?”

    “嗯,一进闻人庄就知道了。”

    他知道却没告诉她。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她有点恼他,却又生不了气。

    “回庄之后,你要做什么?”她低声问着。

    “我?自然是陪你一阵了。”

    她眨眨眼,抬眼对上他深暗的俊眸。

    “公孙显,你老是在骗我。你又要去寻解葯了吗?”她忽地闭上嘴,深吸口气,展开笑容:“成亲五年,前三年你留在岛上,但大半日子都跟着五叔,听到哪有解毒圣方你便寻去;后两年你回到云家庄,以先生之名奔走江湖,为的也还是治我身上的毒。你这样…我、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就好了,你不要再为我忙了。”

    鲍孙显静静地抹去她的眼泪,淡声道:

    “我心甘情愿,你嫌什么呢?”

    “我才不是嫌呢。我只是想…想日子好好过,你别老忙着替我找葯,哪怕你是好好过一个晚上都好。”顿了下,她含泪笑着,有点腼腆。“如果可以,我是说,今晚上,如果你有、有那个…兴趣,我们可以试…圆、圆…但得把烛火熄了,不准嫌我胖!”

    他盯着她半天。

    “嗤”的一声,烛火忽然灭了,房内沉进一片黑暗里。

    她深吸口气,屏息以待。好,来吧!

    他精实的身躯覆了上来,隔着薄薄的中衣,他偏凉的体温传了过来。

    她是傻子,以前一直以为是他体质,现在才明白是他练功所致。

    他吻着她的嘴,舌尖递过嚼烂的食物,她才一口吞下,他就加重了这个吻。

    又深又重。

    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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