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爱2503房(上)(下)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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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花儿迎风招摇着,看得出旅社历史悠久,真怀疑它怎么从921地震中活下来。

    黎祖驯带小君进去。

    小客厅,蓝地毯,迎面两架电梯,右边是ㄇ形柜台,柜台后站着个鬈发分的欧巴桑,墙壁钉着大木柜,木柜分成好几个小榜子,是房间钥匙的窝,看得出来租屋率差,几乎每个格子都放着钥匙。

    看到他们,欧巴桑挪挪老花眼镜,招呼黎祖驯。“带女朋友来啊?”看他们拎着个大纸袋,问:“又拿东西来放啊?”

    “是啊。”

    看样子欧巴桑跟黎祖驯很熟,而“女朋友”这三个字让小君偷偷高兴一下。

    黎祖驯晃了晃手中钥匙。“我上去了。”

    “好啊,离开要上锁啊。”

    黎祖驯熟门熟路地领着小君走进电梯,乘到五楼,空气混着陈年烟味,不知放在某个角落的饮水机发出嗡嗡声响,没有窗,走道阴暗,一路走到底,右边房间,门楣黑底烫金牌子,房号2503,想到里面发生过的殉情事件,小君心脏咚咚响,有些紧张。

    黎祖驯插入钥匙,转动门把,木门哀怨地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小君屏住呼吸,慢慢看见里边的景象了,突然,砰!黎祖驯关门,她吓一大跳,退开好几步,瞪着他。“怎…怎么了?”

    “你看见了吗?”他僵着脸。

    “什么?”

    “还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见床上有两个人。”

    “真的吗?”寒意从脊椎骨往下窜,小君面色惨白,不敢吭声了。

    黎祖驯拿出手机,马上打到楼下柜台,一面喃喃自语:“奇怪,这房间只有我会来啊,怎么有人?”

    小君惊恐,摀着心口。喔…老天,她腿软,想到之前他说的殉情的恋人,两个人…脑袋禁不住胡思乱想。

    电话拨通,黎祖驯说:“纪桑,里面有人欸,你们租给人家了是不是?没有?明明床上有人啊!不然我看到的是什么?嗯…嗯…”他表情沉重地关手机。“奇怪,没租出去,里面怎么会有人?”

    你确定看到的是人吗?小君想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怯怯地提议:“我们要不要改天再来?”

    “不行!”他目光一凛。“我要搞清楚怎么回事。”说着,猝地就扭开门把。

    妈呀…小君掩脸,不敢看,转过身,准备落跑。

    黎祖驯咧嘴笑,他往左侧身,打量小君右边,又往右侧身,打量小君左边。这家伙不睁眼,小手紧紧蒙住脸,缩着肩膀,动也不敢动。他右手在她面前挥了又挥,她没反应。他弯身,故意在她耳边吹气,呼…

    谁在吹她头发?妈呀,她颤抖地叫:“黎祖驯?黎祖驯!”

    他不吭声,好整以暇地看她胆小得连眼睛都不睁开。

    她转身,急急嚷:“黎祖驯?黎祖驯?怎么样了?”

    他又往她耳朵吹风,她吓得背过身,蹲下来。“黎祖驯?怎么样了?呜…黎祖驯!”

    哈哈,她真好笑,他蹲下,突然一把揽住她。

    “啊…”小君大叫,缓缓睁眼,发现是他环着她的肩膀,而且很可恶地、戏谑地对她笑。

    “你也太鸟了吧,这样就吓得不敢看?”

    “有人吗?”

    “有,一百个!”

    “嗄?”

    “骗你的啦!”黎祖驯拍拍她的头,站起来,转身就走进房间。

    唉呀,唉呀!小君跺脚,气死了。她追进去,问:“可是你刚刚不是还打电话?”

    “装的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吓死了。”

    “常常被我这样训练,以后你胆子大,什么都不怕。”

    她罕见地气急败坏:“我真的真的厚、我真的真的会吓死…”

    他哈哈笑。

    这时,小君的手机响起,她紧张地看来电显示,是美美。

    美美劈头就问:“怎么样?钥匙还了吗?他说什么?”

    “啊,嗯…我现在不方便讲。”小君支支吾吾。

    “为什么?”

    “回去再跟你说喔,我在2503。”她细小的声音里掺着喜悦。

    “在2503?不是要去还钥匙吗?”

    “我误会了,他是要带我去2503放东西。”她笑了。

    “…”美美怔着,心浮气躁。不懂黎祖驯怎么忽然又对小君这么好了?

    “我晚点再跟你说…”小君挂了电话。

    天空阴霾,乌云聚拢,眼看快下雨了,风从窗口吹入,凉凉的,皮肤感觉到湿气,空气闻起来也有着潮湿的气味。

    他们就像对恋人,窝在小套房,2503里藏着宝藏。

    黎祖驯指着一室堆放的物品,跟小君解释:“有的是朋友不要的,有的是在搬家公司上班时客人淘汰的,不知不觉囤积了这么多东西…”

    “你堆这些东西要干么?”

    “有些会送去育幼院,有些留着,将来看谁需要就给谁喽。”

    大概是刚刚被黎祖驯吓坏,那一吓,吓跑小君的矜持和尴尬,消除两人间的陌生感,气氛轻松,跟他互动自在多了。

    墙角堆着一排的油画。

    小君问:“是哪个画家的?”构图怪奇,一幅幅奇怪线条组合,像藏着密码,淡色彩,画中散发飘渺自由的气息。

    “是我画的。”他说:“以前交过一个美术系的女朋友,很会画画,我觉得不难,就跟着随便画几幅。”

    “随便画的就画这么好,如果认真学,搞不好可以当画家。”

    “没兴趣。”三个字否定她的建议。

    小君又看见搁墙角的木吉他。“你会弹吗?”

    他拿吉他,随手弹一段,铿锵有力,旋律振奋人心。

    “你学过啊?这组节拍很复杂。”小君赞叹。

    “吉他是以前的同事不要的,我到书局翻了书,回来乱弹,简单得要命,玩几个月就没兴趣了,放着也是放着,如果有朋友要吉他,我可以送他。”

    怎么都说得这么容易?小君嫉妒,她练琴练到快抓狂,可是竟有人随便学学就画画出色,吉他厉害,不公平。而这样的人,竟不是努力当画家,从事艺术工作,只是在唱片行打工?

    小君建议他:“你那么有天分,要是肯好好学东西,一定会很有成就。”

    “嗟!”他笑,整个人往后,倒在床上。“闷,干么什么都要讲到成就?只为高兴不行?及时行乐,享受生活,懂不懂?不用一定要有收获。”

    “我只是建议你嘛。”小君搔搔头。

    “像你上钢琴课上到挨骂,弹琴本来是开心的,弹到愁眉苦脸,还喜欢弹吗?”

    “我是不喜欢,但没办法啊,我妈希望我将来…”

    “好了好了,别左一句妈右一句妈,又不是没断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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