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3页)


    怎奈海狼连眼也没眨。

    明知父亲不会有所反应，海晴仍是揪疼了心，鼻头一酸，泪水蓄满眼眶。

    水雾影安慰地拍着她，对龙炎星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的飘身向前，预备出其不意的救回海狼。

    敏锐的海漠感觉到身后空气的浮动，猛地旋身，一把枪快速抵上海狼的头。

    龙炎星顿时停住身形，不敢妄动的侧首瞟向身后。

    水雾影神色阴鸷，抱着嘤嘤低泣的海晴飘到龙炎星身旁。

    “放了他，我会让你留命离开。”念在他是海晴的亲人份上，他辜且饶之。

    “放了他？”海漠阴恻恻的逸出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海狼可是他的护身符，岂有放手之理。

    “别敬酒不吃偏要自寻死路。”他的耐性在楼下早磨光了。

    水雾影抑住想一掌劈死他的冲动，冷冽的回视海漠嘲弄的眼。

    “死？你以为我怕吗？”干这行早誓死如归，他也从未怕过见不到隔日太阳。

    不过在死前总是拖个伴同行，这样黄泉路上才不会走得无聊。

    水雾影轻蔑的来回扫视海漠，纵横杀手界数十载，何时让人瞧扁过“你认为你有几成把握能顺利的扣下扳机。”狗急跳墙的心态他懂。

    海漠眯起眼，压制多年未动的怒气，怒极反笑。“你可以试试。”他就不信他们敢拿海狼的命开玩笑。

    不识好歹！四人眼中同时闪过杀意，身形蠢动。

    “不要。”空气中弥漫的杀意浓得令人心惊，海晴轻扯水雾影的衣衫，仰头哀求。

    她的声音轻如蚊蚋，但仍是飘进想动手的四人耳中。

    悲怜的恳求声令他们不得不停住身形齐看向海晴。

    “我爸爸…”她很清楚他们不会让海漠伤到父亲，可她不想冒万分之一的险。

    四人对望，想法自眼中传递。

    看穿他们的共识，海漠也没慌，反倒命令海狼开枪。

    机械化的举枪射击，海狼扳机连连扣下，觉飒夜见状扬手，疾风挡住连发击来的子弹。

    海漠顿时心惊，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于是他不再犹疑，扣下抵住海狼脑袋枪口的扳机。

    蓦然间，一道青光劈来，电得他握不住枪，浑身疼痛的半跪在地。

    没了威胁，龙炎星欺身上前夺下海狼的枪，接着，他看着海狼的眼，以灵能唤醒他的神智。

    阎皓月来到海漠身前“嘿，被雷劈中的滋味如何？痛不痛啊！”捂着差点停摆的心，海漠忿鸷抬头。

    “死到临头还这样凶，你信不信我让你立即变成黑炭。”阎皓月弯下腰，对着他的脸威胁。

    海漠仅是勾动唇嘴，不屑冷哼。

    “你…”阎皓月恼得想赏他一巴掌。

    龙炎星的制止声适时响起“月。”

    在阎皓月耍嘴皮子时，海狼已恢复神智。

    “爸爸。”海晴激动地搂住被红眼吓呆的父亲。

    “晴…晴晴…”海狼慢半拍的回神。

    “太好了，爸爸终于认得晴晴了。”海晴又哭又叫。

    海狼可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爸爸何时忘了你？”回搂女儿，一双眼还不断打量面前的陌生人。“这些人是谁？mama和小旭呢？”

    海晴猛然一僵，放开搂住案亲的手。

    海晴的反应令海狼心生不祥，他扯住海晴的手臂，焦急的催问：“mama呢？”

    “mama…”不忍见父亲眼中忧急，海晴垂眼支吾。

    “她死了。”水雾影面无表情地说。

    他就不懂，早说晚说还不都要说，何必嗯嗯啊啊的拖拉。

    死了！海狼瞠大眼睛瞪着水雾影又看向畏缩不敢面对他的海晴。

    “晴晴，告诉爸爸，你mama她…她真的死了？”

    母亲的死状现浮眼前，海晴难忍悲痛，又不忍隐瞒的点头。

    海狼瞬间刷白脸，失去挚爱的痛自他心里蔓延，窜入冰冷四肢。

    “她…怎么死的？”她怎忍心丢下他先走？

    海晴慢慢转过头看向半跪的海漠。

    顺着视线望去，海狼不意外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冲向前，揪起海漠。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你就这么恨她，恨到非杀死她不可。”

    任海狼猛力摇晃，海漠一径的噙着冷笑不回答。

    “回答我！”

    “是你害死她的。”海漠平静地说“当初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我誓不罢手的警告。”

    他没忘，二十年前的话，仍清晰的在他耳边回荡。

    “你真的这么无情，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啊！”海狼痛心的低喊。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海漠突兀的大笑：“亲人？生我的都下手了，何况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要阻碍到他，亲生父母照样杀无赦。

    他的话惹来众人的倒喘。

    海狼愣了愣，涩然而笑“这些年我带妻子逃亡是因为念在你的身份。”

    以他的身手，想做掉父亲是易如反掌。

    海漠呵呵冷笑“愚蠢的念头。”他早算准了海狼的心软。

    海狼低笑出声“的确是，若非心软，我一家早已过着安定的生活。”

    妻啊！是我害死了你，现在，我来陪你了。

    回首望着海晴，再看向抱着她的人，海狼放心了。

    海狼的回眸似在别离，水雾影心中一恸。

    未及上前，只见海狼突兀地抱住海漠，枪声响起，一颗子弹自海漠后脑贯穿进海狼的头。

    不！海晴瞠眼，无法接受眼前一幕。

    龙炎星三人也被震慑住了，直到海狼和海漠相拥的身子倒地，他们才回神。

    父亲阖上眼前那祝福又幸福的微笑，海晴懂了，却无法接受残酷事实的昏去。

    拥紧怀中瘫软的身子，水雾影对这样的结果除了心痛也只能接受。

    龙炎星探了探海狼的脉搏，抬头对水雾影摇摇头。

    水雾影闭了闭眼，轻叹道：“走吧！回去了。”

    就算海狼没死，他们也救不活他。

    失去伴侣的那份痛，在场四人皆尝过，也能了解海狼追随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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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你这样不吃不喝是折磨自己也折磨我。”水雾影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