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杀场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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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4/11页)

幅相片是某个人从一架录音摄影器中剪取出来的,麦克埃德姆和德国人便采用在新印制的钞票上。钞票上的乔尼,身着鹿皮猎装,英气逼人。但在斯塔夫的眼中,照片上的乔尼简直傻透了,光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分明透着愚钝,绝对不是人们所赞扬的高贵或者勇猛什么的,手里还挎着枪,除了愚钝还显出他的蛮横粗暴。

    真差劲,上面还用流畅的美术体标明了他的姓名“乔尼.泰勒”更糟的是,图像下面的卷轴上题着“塞库洛的征服者”字样。

    真让人恶心,可恨可怕!斯塔夫想,银行怎么能犯这样重大的错误?

    十五分钟前,斯塔夫用无线电通讯跟麦克埃德姆进行了谈话。麦克埃德姆解释说,第一期货币不太受欢迎,流通不开,因此才发行了这第二期货币。结果,人们虽然不知道货币有什么用,却能辨认出钞票上的乔尼.泰勒。有些地方不把这钞票当钱用,而是把钞票当作画贴在墙上,甚至有人还装上了画框。这期货币已经流通开了,向各部落都发行了大量钞票;已经不能再收回了,否则会严重影响银行的信誉。

    布朗.利穆普试图解释,这期货币的发行是委员会给予银行特许权的意思相违背的。委员会一致决议反对进行战争。其实决议中说的是“禁止各部落间的一切战争”布朗.利穆普情急之下,把决议的内容推而广之为“一切战争”把星际之间的战争也包括进去了。布朗.利穆普挖空心思地用他所能列出的任何理由指责这期钞票违背了反战决议,钞票上的人挎着枪会挑起各种人类之间的战争。

    麦克埃德姆与慕尼黑的德国人都说很抱歉,可听起来他们并非真的觉得抱歉,他们是经过委员会特许发行钞票的,如果委员会收回钞票,只会使自己名誉扫地。再说,将来发行钞票的时候,缩减美洲应得的份额,那就更糟了,斯塔夫想。目前世界法院正在筹划召开第一届会议,可不要接手的第一件案子就是银行成员状告委员会自毁信誉,违背支出原则。

    布朗.利穆普越想越沮丧,他决定不再向委员会成员们谈及取缔第二期货币的建议。他想到笼子附近的柱子旁的阴影里站一会儿,去听取点什么,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兴趣。

    “乔尼.泰勒,塞库洛的征服者。”布朗.利穆普念叨着,往钞票上啐了口唾沫。他猛地将钞票抓起来,疯狂地撕成碎片,然后恼怒地随手一扬。然后他又一点点地把碎片全拣起来,带着一副刻毒无比的表情,一把火烧了。

    4

    平板卡车在滂沱的雨中,在泥泞的路上跌跌撞撞地向前行驶。在这种密林深处的地面上行驶,感觉一会像漂浮于地面之上,一会又被颠碰得骨头疼。想必远距传物运输会自动调节,适应地面运输状况,不会像这样磕磕碰碰。

    相信没有什么其他车辆能够在这样的“道路”上行驶,沟密布,岩石散落于各处,这种路只适合各种野兽的穿行巡视。在这儿运行了几百年的运矿卡车不仅没把那深厚的腐殖质碾走,反而使得道路变得更糟。

    乔尼努力想让自己睡一会儿,他累得精疲力竭了。由于长时间地拄着拐杖,他的右臂又酸又疼。手掌虽然早就有茧子,但不是被磨得疼痛难忍。四天来在森林中连续摸索行进,四天来拄着拐杖马不停蹄地工作,四天来在闷热的雨中汗流浃背,四天来每个夜晚忍受昆虫们无情的叮咬。什么样的人会不觉得累呢?要想打赢即将开始的战斗,必须得稍事休息。

    座位很宽,只是没有垫子。好不容易车不颠簸的时候,又是需要停下了。就像现在这样。

    乔尼睁开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过去,正好看到车灯前的大象屁股,尾巴一摇一摇的,这些大象正淋着雨,悠闲地散步。习惯了卡车的sao扰,大象们自顾自地在路上踱着步。塞库洛卡车上没有喇叭,有的是电子扩音器。司机按响了扩音器,想让大象让让路。乔尼又闭上了眼,不再管大象还是干什么别的。

    再一次停下的时候,乔尼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只豹子,它刚捕获了一只小鹿,把道路当作了自己的餐桌,它似乎不愿意自己的晚饭受到打扰,伸着尖利的牙齿,瞪着幽幽发出绿光的眼睛,恨不能把开来的任何一辆卡车赶到一边去。司机按响了电子扩音器,不知在什么地方换了司机,一名苏格兰人坐在了驾驶盘那儿。豹子似乎听出了苏格兰司机战斗的号角,赶忙跳起身走开了。卡车从死去的小鹿旁开过,继续赶路。

    一辆平板卡车的正常速度是八十公里,而在这样的的路上行驶,使足了劲也超不过每小时八公里,难怪从支矿区到矿区总部需要几天时间!每隔几英里便能见到路旁现出一所圆顶小房子,这说明塞库洛人在这儿穿行的时候也并不比乔尼他们速度快,因此时不时需要停下来休息。

    还没发现另一辆平板卡车及车组人员的踪迹或信号,他们一定还在跟着护送队向前行驶。

    快到早晨的时候,乔尼醒来发现卡车又停下了,灯还亮着,雨仍在下着。司机轻轻拍拍乔尼的肩膀,让他往前面的路上看去。乔尼坐了起来。

    有人在前面的路上用砍下的藤条做了记号,看上去像一支箭的形状。从藤条被砍下的痕迹判断,是使用剑砍的,而塞库洛人只用枪不用剑,看来这记号是自己人留下的。箭头指向路边的一所小房子。

    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动之后,士兵们带好了武器从车上下来。乔尼拉了件雨披遮住身子,检查了腰间的枪,提着一盏灯,拄着拐杖走向小房子。

    小房子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是房前有最近留下的脚印,门也微微开着。乔尼用拐杖轻轻一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乔尼把灯提起来照着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靠在远处那面墙上,乔尼没能马上辨认出那是什么,于是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发现自己脚下是一滩滩血迹。

    乔尼把灯拿近了照着墙上的物体,他走得更近些,很难说清那是什么,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堆鲜血淋漓的碎rou块。接着乔尼看到一块布片,啊,是苏格兰式裙上的布片!

    那就是埃利森。

    苏格兰士兵和两各俄国士兵惊呆了,僵立在那儿。

    经过仔细检查发现,埃利森身上的动脉静脉没有一条是完整的,已全部被割断了。残忍的塞库洛用爪子把rou一条条地撕扯下来,直到把一个活人撕成了眼前这样一堆碎片。

    这个过程肯定持续了几个小时。他们一直把喉管的下巴留到最后,也只有这两个部分位还能辩认出形状。严刑审讯,典型的塞库洛风格!

    手臂的残留部分似乎抓着什么东西,是一把尖刀,是塞库洛人常带在身上用来清洗发动机零件时用的那种尖刀。腿内侧的主动脉被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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