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_第五章玫瑰仔蓝桥煲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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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玫瑰仔蓝桥煲下 (第2/3页)

超逸。”

    汤禾米满意地咂咂嘴,觉着礼节上也应当盛赞盛赞柴绯的好朋友,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然而对佟铿铿的印象实在模糊,尤其佟铿铿原就属于那种过目即忘的女子,想要夸赞她可真是一道难题。汤禾米笼统地感觉她很小,于是就说了:

    “佟小姐看上去很单纯的。”

    “单纯?”柴绯骇笑。

    “是很单纯的。”汤禾米肯定。

    柴绯没有反驳他,嘴角的笑意却停留了好长一阵子。佟铿铿确实相貌秀气,蒙蔽汤禾米这种迟钝的呆子,显然不费吹灰之力。但稍有阅历的男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佟铿铿稚气的面容暗藏沧桑,她那身少女行头也绝不是大路货,而是正宗名店的新品。这些,都不是一个真正缺乏经历的女人所能拥有的。佟铿铿其实是那种表面大大咧咧实则精明无比的女子。

    她俩是同班同学,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在同一个班级。佟铿铿的爹是戏迷,给女儿起了这样一个声震屋瓦的响亮名字。佟铿铿自幼偏偏瘦小不起眼,顶着威风凛凛的名号,惹人注目,调皮的男生从不好好叫她,开口就是长长一声“咚——锵、锵…”佟铿铿自卑了十几年,直到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出来,才算释怀,长久纠缠她的怪名也由此时髦起来,连带地,人家以为她的父母未卜先知,是新知阶层的人物。

    其实不然。佟铿铿的父母都是砖厂的工人,不但父母是,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她的叔叔舅舅姑姑姨妈全都供职于砖厂。她的父亲开吊车,母亲是厂部杂货铺的售货员,两人共同的爱好是听戏与喝酒。佟铿铿从6岁开始,最大的理想就是逃离父母。

    高中毕业,柴绯顺利考进大学,佟铿铿只上了大专,又被分配回砖厂,在厂办公室做文秘,混满20岁,立即结婚,从父母家搬了出来。

    佟铿铿嫁的男人是砖厂厂长的公子,一油头粉面的纨绔子弟,实际上也还是个孩子,事事依傍爹娘。婆家许了诺,只要佟铿铿嫁入厂长家,立马为小两口在市区最好的地段物色一套小巢。佟铿铿就冲这一点,嫁了。

    转眼间,砖厂破了产,连地基都卖给了房地产开发商。佟铿铿的老公倒是并没有像旁人所担忧的那样游手好闲,在儿子出生后,他一改无所事事的狼子形象,沉溺于尿布奶瓶之中,成为住家男人,并由父亲发挥余热,进调进了砖厂上属的一家事业单位,免受下岗之苦。佟铿铿则谢绝了婆家的辅助,几经辗转,进入电脑公司,她脑子灵光,很快成为公司的中流砥柱。

    作为一名有夫有子的女人,佟铿铿的准确身份是“逃妻”她离开老公已有四年多,先是投靠柴绯,继而租房独居。婆家倾巢出动,游说、威胁,坚决不允许她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无奈之下,佟铿铿在这座位城市东游西荡,不住变换居所,以已婚女人的尴尬,点击新的感情生活。由于有过被夫家捉jianian在床、打得鼻青脸肿的经验,佟铿铿并不总是住在情人那里,她租了两套房子,以声东击西的战术,形成狡兔三窟的战略格局。她婆家新近松了口,答应放她走路,她便开始看房,准备买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小户型。

    当然了,佟铿铿所有过的班驳历程,不是汤禾米那双愚钝的眼睛能够洞悉的,他所见的,不过是一位其貌不扬的、心性活泼而简单的女子,说不定,在他看来,佟铿铿还是一名未曾遭遇男人染指的干净姑娘。

    呵呵。

    作为婚姻虚无主义者,佟铿铿对柴绯的信念和作为嗤之以鼻,抨击她太过传统,非得以身试法,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傻样。

    “你要真想试试婚姻之痛,我也没法子。不过呢,我还是奉劝你好自为之。”佟铿铿在见过汤禾米以后对柴绯的前景表示痛切的惋惜。

    “别担心,哥们儿,我会幸福的。”柴绯在她肩膀上猛敲一记。

    “现在我有点相信那句话了,人们不可能通过思考而形成一种新的实践习惯,只能通过实践学会一种新的思考方式。”佟铿铿苦笑道。

    “瞧你,都快成苏格拉底了。”柴绯笑。

    “喂,我说,你要真喜欢大学里的书呆子,我那儿倒有大把资源,”佟铿铿不甘心“有一博导,才37岁,著作等身,有地位有名气,又没老婆没孩子,不比old汤强?”

    “去!”柴绯一挥手,挥退她的劝说。

    柴绯明白,佟铿铿对庸俗的男人恨之入骨,她那为提科长而奋斗的老公在她眼里比鼻涕还恶心。佟铿铿公开宣布,只有优秀的男人,才会让她产生*。即使她不够漂亮,不够富裕,但她的原则是,宁缺毋滥。除出事业有成的男性,她是目不斜视的。柴绯却不这么想,她认为男人的禀性胜于一切。在感情中,忠诚比智商更重要。

    “jiejie,你想没想过,old汤那样儿,能有什么好基因遗传给下一代?”佟铿铿继续道。

    “老汤不想要孩子呢,”柴绯叹息“我觉着奇怪,他那个年纪的男人,多半都喜欢小孩子。”

    “你呀,聪明一时,糊涂一世,他是存心叫你绝后,一门心思给他的女儿做后娘!”佟铿铿尖刻道。

    “老汤没那种心计,”柴绯断然否定,笑着说“我发现你是患上了恐男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不是?”

    “我有恐男症,你是慕男狂。”佟铿铿伶牙俐齿地接口道。

    孩子其实只是最无关紧要的冲突,忍耐力和新鲜感延续到了某个程度,他们之间在方方面面的不和谐就会渐渐暴露出来。尽管柴绯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甚至按照汤禾米的步调调整自己的生活习性,但毕竟在相识之前,他们几乎是活在两个星球的动物,磨擦终究是不可避免的。

    首先是睡眠问题。汤禾米早睡早起,柴绯晚睡晚起。柴绯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绝对不可能在凌晨两点前上床安眠,而汤禾米保养有素,通常是晚间十二点就高枕无忧地睡了,早晨六点准时起床锻炼身体,午间小憩一点钟,安排得科学合理。

    汤禾米的健身,不是在花园里打打太极拳、慢跑两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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