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书_卷二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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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三 (第6/7页)

渊,履道秉哲,鉴识弘旷。当初青少年时代,就清誉远扬了。后来参加朝廷工作,又深受人们的敬仰。他的孝友忠贞天下共知。他曾辅佐先朝,经伦王化,聚散坎坷,终前始后,他都参与了大政方针的制定。他领导中枢机构之后,作风严谨,完全可以和古人比美,并且可作后人的楷模。而且为人谦逊,多次请求降职,勉强服从了安排,因此劳损了身体。南齐书正要登上高位、长期翼赞君主的政治教化,岂料天命不延,忽焉世逝,朕为此心情震恸。特赠褚渊太宰,侍中、录尚书、公等仍旧。配给符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仪仗为六十人。葬送之礼全都比照宋太保王弘的先例来办理。谥号为‘文简’”在此之前,庶姓三公的丧车,没有明确的规格。王俭议论说官品第一的,都加以幢络,这是从褚渊开始的。又下诏暂时开启褚渊妻已故宋巴西公主的墓道,并赠她为南康郡公夫人。

    王俭字仲宝,是琅琊临沂人,祖父昙首,曾任宋的右光禄。父亲王僧绰,官至金紫光禄大夫。王俭出生时,其父遇害,叔父僧虔收养了他。过了几年,他便袭封爵位为豫宁侯,受封的时候,王俭流涕呜咽。

    王俭幼时便很有神采,专心笃学,手不释卷。丹阳尹袁粲知道了他的名声,便说给宋明帝,明帝便把阳羡公主许配给王俭,拜官驸马都尉。皇上因为王俭的嫡母武康公主参与了太初年间的巫蛊事件,不能享受公主的婆婆的名义,要开墓分葬,王俭便通过有关人士向皇上自陈,并暗中以死请求皇上,这事才算过去。

    起初王俭任秘书郎,太子舍人,破格提拔为秘书丞。他上表请求校阅古代典籍,仿照《七略》撰写《七志》四十卷,上表献给皇上,此表的辞采非常典雅。又撰定《元徽四部书目》。母亲去世,王俭服丧结束后被任命为司徒右长史。依照《晋令》,公府长史要穿朝服,宋大明以来穿红衣服。王俭上书说应该恢复旧规矩,当时讨论没被通过。

    苍梧王暴虐,王俭很忧惧,便向袁粲要求出京做地方官,援引晋新安公主婿王献之为吴兴太守的先例,王俭被补为义兴太守。后还朝任黄门郎,转任带吏部郎。升明二年(478),迁任长兼侍中,他考虑到父亲最后一任也是这个职务,坚决辞让了。

    王俭察知太祖(萧道成)为人雄异,便先做了太祖领军府的衣裾,太祖任太尉后,便援引王俭为右长史,恩礼隆重而且亲密,受到专门任用。转任左长史。后来皇上授太祖太傅之职,也是王俭活动的结果。王俭少年时便有做宰相的抱负,人们在谈论时也都很推许他。当时即将举行禅位大典,王俭佐命,所有礼仪诏策,都出王俭之手,褚渊只写了禅诏文,还让王俭参与修改。齐王府开始设置建制时,王俭迁任右仆射,领吏部,当时才二十八岁。太祖曾从容对王俭说:“我现在要以青溪为鸿沟。”王俭回答说:“天应民从,但愿不要有楚、汉争斗之事。”建元元年(479),改封王俭为南昌县公,食邑二千户。次年,转任左仆射,领吏部之职仍旧。

    皇上拆掉了宋明帝的紫极殿,用它的材料建宣扬门。王俭与褚渊及叔父王僧虔连名上表谏止说:“我们认为德是立身的基础,俭是行走的车船。晋代将建春台时,公卿们都发议论,汉代要造北宫时,大臣们都来规劝。这二个君主,一个是列国常侯,一个是守文中主,尚且能够乐于接受谏诤,何况陛下是圣哲天子呢。我们这些人的责任重大,愿意就以前的诏令,发表点意见。陛下自从登基御宇以来,简约节省的品德已经照耀天下了。外面建造的乾华殿,朴素简洁,而现在要用紫极殿的旧材料来建宣阳门,我们便有些弄不明白了。我们觉得把心病转到胳膊腿上来,这不是良医的高明;害怕影子脚印便发足奔跑,也不是获得安静的方法。况且农活正忙,田园事多,现在反而停下争取丰收的劳动,来大兴土木之役,这不是宣扬您的伟大品德所该做的。如果说门在宫南,属于重阳之处,年月稍久,渐渐破旧的话,这只要适当修理调整一下就行了,不必大事改作。如果我们的建议有道理的话,就请付诸施行。”皇上手诏表示采纳并予以奖赏。宋朝时京城的外六门设有竹篱,这年初,有人挖到了白虎樽,传说“白门三重门,竹篱穿不完”皇上鉴于这话,要改建都墙。王俭又谏止,皇上答复说:“我要让后世无以复加!”当时朝廷初奠基,一切制度都在草创之中,王俭懂得旧事,问无不答。皇上曾感叹说:“《诗》中说:‘维岳降神,生甫及申。’现在上天也为我生了一个王俭呀!”

    就在这一年,王俭上表请求解除他的吏部职务,表中说:“臣下我考察了古代的身边的君臣关系,发现没有谁能像我这样得到陛下如此的恩幸。为什么这样说呢?子房碰到汉后,公达逢着魏君,史书上都当作美谈,君子们都称颂他们的高义。二臣都怀有王佐之才,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是什么偏爱,而两位君主专权威武,未免不够宽裕,怎么能够和平常之人,到宽弘大量的对待,同日而语呢?这些我都铭记在心,感戴莫名,即使让我倾家丧命,只要能对陛下有一丁点儿益处,我也应该尽力驱驰,报答万一,岂能允许有一丝儿形饰,碌碌无为?至于选拔各类人才合理任用,这乃是风教的首要工作,玉石朱素,都要同此判定。我不是说我的工作没有一点毛病,但我品裁评定,的确是不曾懈怠。虽然我自南齐书己很努力,但由于识力有限不能称意,如果再让我这样不合适地干下去,彼此都会被壅塞;如果让我专心于本职工作,那还差不多能够胜任。况且前代掌管选官工作,未必其在代来,为什么现在,非我不可呢?我这倾心为国,并不是什么退让,既然我们关系休戚相联,难道需要用地位和职务才能表明亲密么?陛下如果不能根据这个道理满足我的愿望,那么我以后就不敢再希望得到您的特别爱护了。频频冒犯您的威严,甘愿受到您的惩处。”皇上答应了。加王俭侍中,他坚决辞让,又恢复了他的散骑常侍之职。

    皇上举行私宴招待几个大臣,让大家各献技艺。褚渊弹琵琶,王僧虔弹琴,沈文季唱《子夜》歌,张敬儿跳舞,王敬则表演了空中接刀的杂技。王俭说:“臣下我什么也不通,只知道背诵书本。”于是跪在皇上跟前背诵司马相如的《封禅书》。皇上笑道:“这是盛德君主的事情,我哪里担当得起。”后来皇上让陆澄背诵《孝经》,从“仲尼语”诵起。王俭说:“陆澄真是所谓博而寡要,我请求背诵。”于是背诵了《君子之事上》章。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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