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处方笺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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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婚事前些日子才谈定…他说得不急不缓“她很乖吧?”

    女郎起先怔了怔,但毕竟也是玩乐高手,很快便听出了他的话中所指,立即一改适才的震惊,恢复了娇态“你们该不是有所协议吧?”

    “我的妻子很识大体,对我的一切绝对包容。”说着,他敛了敛语气,望着莳萝“你说是吧?”

    刹那间,莳萝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说什么都不对。他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他的意思是她该要坐视他的花心与风流而不插手,更不能有任何反对意见吗?

    “嗯…”莳萝清冷的音调渗入微凉的午后,显得柔弱而不堪—击。“我爱你是真的…”

    所以能够包容所有的一切吗?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达到他心中完美情人与妻子的境界。可是,倘若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得到他的眷顾,她很愿意试试看。

    即使她的心可能被刺得伤痕累累…

    他以眼神示意盘中的食物“快点吃吧!”她的回答教豫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脑海呈现半晌的空白。

    莳萝静视着白色瓷盘里他特意表现的关心,无法忽视带给她如洪水猛兽般的震愕;他就这么擅长以本身乖邪的温柔兼具残忍的方式挞伐她的脆弱吗?

    “哈…哈哈…”女郎干笑几声,姿态很不自在,更多的是意外,想像不到竟有女人大方至此地步。

    对方的大方竟教她有些却步了,不过为了幸福的前景,她当然不可能就此收手。

    “你笑什么?”豫让的口气很冷,她的笑声刺耳得令他想要赶人。

    他在生气,气她白莳萝单纯得不只心盲,连眼也盲了。

    他都表示得这么露骨,她还不放手,难道要到心化成灰才看破吗?

    天真如她,该不会认为感情可在朝夕之间培养而成?他是真的不爱她,今天不爱、明天不爱,以后也不可能爱上她。

    他娶她只为了自己的私心,成全自己的计划,但他难得的良心却希望她别放太多的感情在自己身上。

    就是因为她无辜,所以他屡次暗示,然她却一次又一次委曲求全;讽刺的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具有那么多教她念念不忘、无法断弃的优点。

    众人眼中的他不是愤世嫉俗又骄傲狂妄吗?莫非她全看不到这一些?

    “没呀!”女郎收放自如的迅速换回仪态万千的模样,妖娇的说:“所以我们怎么卿卿我我,她都不在意哕?”

    “我想她不会在意,你听见她对你恶言相向了吗?”

    两人言来语去,把莳萝冷落一旁,还不时你碰碰我、我碰碰你,调笑无忌。

    莳萝把头垂得好低,叉子无意识地卷着义大利面,两人的谈笑声渐渐模糊成背景音乐,隔着音乐,豫让和那位婀娜多姿的女郎仿佛变成舞台上的演员,正上演着一出低俗的连续剧。

    霍地,她的眼前蒙胧了起来,水雾把一切都变得浮茫,她的心被他揉出水来了。

    她捂住脸,感觉身体的力量在溃散,在她舍了清纯的羊圈,奋不顾身投入一不小心便可能粉身碎骨的狮群,就是为了能待在他的身边,而今他却将她的梦想一掌击碎…

    她的梦想很简单,只是爱他罢了,这错了吗?

    是她想得太美了吧,一心以为他们就要开始培养感情了,岂知残忍的他竟在她的面前旁若无人地和其他女人调情。

    “对不起…你们慢慢聊…我先走好了…”她再也无法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

    微微哽咽的声音令豫让一怔,抬首只儿她两手推开椅子向两人淡淡颔首,随即快步离去。

    不假思索,他跟着起身…

    “豫让,你去哪儿?”女郎差点反应不及,连忙伸手拉住他。

    “放手!”他回身瞥来的眼神,冷得令人心悸。

    女郎吓坏了,手劲自然就松了。

    “你…不是不在乎你的未婚妻吗?”

    “但她至少还是我的未婚妻,而你,什么也不是。”

    好好的一顿饭,搞成如此收场,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破天荒的第一次,懊恼包围了他。白莳萝的表情与反应,教他起了懊悔之意。

    一颗心乱糟糟的,何时他的心情变得那么容易受外物所影响?他不是看待任何事物都无关痛痒吗?这会儿竟三番两次因她而乱了准则,一再做出违背心意的举动。

    他故意在她面前演一出戏,只不过想教她知难而退,岂料这个举动的效果不如预期,还一口气影响了两个人的心情。

    “可是你比较喜欢我,不是吗?”女郎大胆的臆测,对于自身的外在条件其实自信满满。

    “你确定?”豫让讽笑的嘲弄“我怎么不晓得自己曾经爱过人?”低俗的女人通常代表着骄矜自满。

    在他眼中,温温弱弱的白莳萝比她好上百倍,他不喜欢女人太聒噪;不过要他选择,他宁可一个人…他不喜欢羁绊。

    “那你干嘛管她死活?不在乎为何那么着急?”

    忽地,豫让额上青筋不自然的抽动,身躯显得十分僵硬。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冷冷地撂下最后一句话,他追上时萝离去的脚步。

    她的话隐隐预告了一些被自己刻意漠视的事实,但他丝毫不以为意,他相信这些反常只是例外,他不会一直受人左右。

    他和白莳萝在一起,与她结为夫妻,只为一个目的。

    这个目的只有自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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