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莱斯特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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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亡,那么我很想一探究竟。因为既然曾经发生过,以后就有可能重演。同时,我也想知道我们是否真的是神灵,如果真的是,那我们对于人类具有怎样的责任。还有,父亲和母亲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其实只是一段传说?这一切又是如何开始的?我当然想要了解这一切的答案。’“‘只是出于偶然。’他说道。

    “‘出于偶然?’我倾身向前问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切的开始完全出于偶然,’他用冷酷而严峻的口吻说道,似乎这个问题太过荒谬。

    ‘四千年前偶然发生,自此之后就一直隶属于魔法和宗教的范畴。’“‘你在对我说实话吧?’“‘为什么不呢?为什么我要对你隐瞒真相?为什么我要费事对你撒谎?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你的意思吗,怎么出于偶然发生的呢?’我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刚才这一会儿我说的话,比多年来的加起来还要多。关于那场偶然事件的故事,也许听上去还不如给人们解闷的神话故事更像真话。所以大家总是更愿意听神话故事。这才是你真正想听的,不是吗?’他一边提高了声调,一边微微从椅子里探出身体,似乎愤怒的语气使他不得不站起来。

    “‘一个关于我们的诞生的故事,类似于希伯来人的《创世记》、荷马的史诗、你们罗马诗人奥维德和维吉尔的絮絮叨叨——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淖,各种象征在其中闪着微光,生命本身也被期待着从其中进发出来。’他完全站了起来,几乎在向我喊叫了,黝黑的前额青筋暴跳,一只手握成拳头搁在桌面上。‘这些屋子里的书籍文献,全都充斥着这种故事,它们也散见于各种赞美诗或者咒语。你想听吗?和所有别的事物一样,它们听上去也是千真万确的。’“‘你愿意告诉我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说道,试图保持冷静。他的声音实在太响,震痛了我的耳膜。我甚至听到,屋子里周遭的东西都被震动了。其他的活物,比如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个干枯、孱弱的家伙,都在不安地徘徊。

    “‘你就从这里开始说吧,’我尖刻地说,‘就先说说为什么你要跑到我在亚历山大的家中看我,就是你引着我来到这里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又为什么要对我抱怨?还咒骂我向你问起这一切的开端?’“‘你安静点儿。’“‘这该是我对你说的话。’“他冷冷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了。他张开双臂似乎要表达问候或者邀请,然后又耸了耸肩。

    “‘我想要你告诉我那场偶然的事件,’我说道,‘倘若我知道恳求有用,我可以向你恳求。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告诉我呢?’“他的面部表情经历了一番剧烈的变化。

    我能感觉到他的想法,虽然听不见,我能感觉到一种十分紧张的情绪。

    “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似乎他在拼命抑制悲恸的情绪,而这种悲恸强烈得几乎让他窒息。

    “‘注意听我们这个古老的故事,’他说,‘善良的神俄塞利斯是埃及的第一位法老,那是文字发明之前的洪荒时代,他被一群邪恶的人杀害了。当他的妻子埃希斯把他的尸体又重新拼合起来之后,他拥有了不死之躯,自此成了冥界的统治者。冥界是月光和黑夜的国度,在这里,他啜饮着被送来祭献给伟大女神的鲜血。但是由于祭司们想方设法要偷取使他不朽的秘诀,所以对他的祭拜变得隐秘起来,只有最忠实的信徒才知道他神殿的位置,他们保卫着他不受太阳之神的侵袭,后者无时无刻不在寻求机会,要用太阳灼热的光芒将他置于死地。不过你在传说中可以读到真相。早年的国王发现了什么——抑或是发生了什么丑恶的事件让他命丧黄泉——总之他拥有了某种超自然的神力,这种神力一旦被周围的人利用,将会制造无穷无尽的祸端,因此他对神力进行祭拜,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神力禁锢在责任与礼仪的范围之内,试图只让那些将魔法完全用于善行的人得到魔力之血。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我们。’“‘那母亲与父亲就是埃希斯和俄塞利斯吧?’“‘是也不是。他们是我们最初的两位前辈。在他们叙述传说的时候,也可能在他们把自己塑造为我们祭拜的对象时,埃希斯和俄塞利斯是他们所用的名字。

    “‘那场偶然事件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是怎么被发现的呢?’“他看着我,沉默良久,然后再次侧身坐下,就像刚开始那样垂下了眼睛。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他问道,这次却带着不同的感情,似乎他的的确确感到疑惑,并且得自己找出答案。‘为什么我非要做些什么呢?假若在太阳自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母亲和父亲不愿从沙地上站起来拯救自己,我为什么又要有所动作呢?或者开口?或者继续活下去?’他再次抬头看我。

    “‘这就是所发生的一切吗?母亲和父亲走到了阳光之下?’“‘是被留在了阳光之下,我亲爱的马略,’他说道,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真叫我大吃一惊。‘留在了阳光下。母亲和父亲的行动并非出于自愿,他们只是偶尔相互低语,或者使我们的一些同类在脚下臣服,因为那些人需要啜饮他们的鲜血,才能治愈伤口。只要饮下他们的鲜血,我们被灼伤的同类就能完全复原。父亲和母亲存在了四千年,随着每一次季节更替,随着每一个祭品被享用,我们的血脉变得越来越强大。就连饥饿也不能阻止这种趋势,因为每一次饥荒过去之后,新的力量又源源而来了。然而父亲和母亲并不在乎他们的子民。也许四千年过去之后,他们所希望的不过是见一见阳光!’“‘自从希腊人来到埃及,自从古老的艺术被败坏,他们就再也没有对我们说过话。

    他们甚至连看也懒得看我们一眼。而且现在的埃及也不过只是罗马的粮仓而已吧?当父亲和母亲大步迈出,赶走正在他们的颈项间啜饮鲜血的我们时,他们有如钢铁般强壮,轻易就能碾碎我们的骨头。如果他们已经变得毫不在乎,那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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