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逃夫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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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嫣,所以你要坚强一点…”她不说话,但一旁的纪斐然仍不断的低声安慰她,大掌始终牵握着她冰凉的柔荑。

    莫昭吟死命盯着架设在手术室门口的电视机,萤幕里是患者名单,标示着准备中、手术中、恢愎中…等等进度,暗暗祈祷母亲平安度过这次劫难,并发愿母亲若能大难不死,她要为母亲长年茹素。

    一个小时在急切焦心的等待下变得加倍漫长,等候区的长椅,三三两两的坐着病患家属,气氛十分凝重,她的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心情反覆煎熬。

    终于,手术室的大门往两侧滑开,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莫昭吟的心霎时提上了喉头,才想上前询问,就听见护士开口扬声问…

    “这里有没有许静玫女士的家属?”

    恍如触动跳跃开关般,莫昭吟瞠大眼,倏地冲上前。“我就是、我就是。”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纪斐然也跟上前。

    “请进来,医生要跟你们说明。”护士冷冷的音调透过口罩传了出来。

    莫昭吟惴惴不安的跟进,而纪斐然关心的随行在侧,不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以残酷现实。

    走进手术室之后,原来还有一处宽敞的护理站,再往里头望去,则还有好多间开刀房,医护人员来来往往的,弥漫着严肃紧绷的气氛。

    mama…她不知在哪一间!

    莫昭吟的心,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揪着,跳得又快又用力,就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顺畅。

    护士将他们带到一名医生面前。“王医师,他们就是许静玫的家属。”得到医生的颔首示意后,便迳自去做其他事情。

    王医师拉下原先遮住半张脸的口罩,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无须开口就令人心情紧绷。“许女士因为受到大力撞击,断掉的肋骨插进肺部,肝脏破裂,造成严重内出血…”

    听到这里,莫昭吟脸色已经彻底刷白,呆若木鸡,身形不自觉一晃,纪斐然连忙展臂揽住她的肩。

    “医生,拜托、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抖得不像话。

    医生却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她实在是失血过多,就在刚刚十一点四十七分急救无效,宣告不治。”

    纪斐然眉心拧紧,感觉臂弯里的重量顿时增加数倍,莫昭吟已然浑身瘫软,要不是他事先支撑着,她可能已经软倒在地。

    她没有大哭大嚷,仅是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空洞眼眸,神情茫然震愕,却让人感受到她深切的哀伤。

    “昭吟!”纪斐然忧心低唤,手里的力道紧了紧。

    “请节哀。”王医师轻叹。“待会儿会有人协助你们办理后续事宜。”颔首后步离。

    所有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稍早她才和男友快乐相聚,期待母亲返家与男友见面,可没想到却在这一夜之间与母亲天人永隔。

    莫昭吟承受太大的冲击,像是吓傻了,失魂落魄的不发一语。

    纪斐然几乎是半扶半抱的带着她离开手术室,并一肩承担下所有繁琐的后事,义不容辞的为心上人儿尽力。

    *********

    失去至亲所承受的是穿心刺骨的痛,多数人的—般反应是哀恸哭泣,可莫昭吟却反常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沉默得教人担心。

    而且她们母女向来相依为命,亲戚不多也很少往来,现在母亲一走,家里只剩她一人独居,在心情如此纷乱又伤痛的现在,纪斐然实在无法放心,因此在她家留宿,就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做出什么傻事。

    幸好,许静玫过世第七天,莫昭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否则他真烦恼她哪天会突然想不开去寻短见。

    这些天,莫昭吟都睡在母亲的房间里,他则睡在莫昭吟的房间。这天深夜,他自房里步出,打算到厨房去喝杯水,隐约听见莫昭吟睡的房里传出声音,不禁走进察看。

    “妈,你要去哪里?不要…你不要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妈…”带着浓重鼻音的呓语伴随着啜泣,间歇的自大床上那睡不安眠的人儿口中逸出。

    纪斐然皱起眉,捻亮夜灯,室内黄晕乍现,他来到床畔落坐,瞧见莫昭吟那削尖的脸颊上满布的泪痕,紧闭的眼帘不断淌出滂沱的泪水,倾泄着心头的悲楚与哀凄。

    悄然喟叹,他怜惜的凝视着她,伸手拭去蜿蜒的眼泪。

    那悲伤哀痛的眼泪,灼烫了他的手:那无助凄凉的呼唤,撕扯着他的心。

    从她的呓语中,他判断得出她梦到了什么,他并不急着扰醒她,只是牢牢的握着她的手,静静的陪伴着她,轻轻的拭干她的眼泪,让她好好的释放一会儿。

    这是她七天以来第一次落泪,虽然泪水泛滥,但他却觉得放心许多,毕竟之前失魂落魄的沉默明显是种压抑或反常,泪水能够释出悲伤的重量,唯有发泄出来,才能减轻郁积在心头的悲恸。

    “哭吧,我就在身边陪着你…”眸底浮现连自己也陌生的温柔,对她的感觉在这无常世事中莫名发酵,变得不再只是单纯的喜欢,甚至还酝酿着更深浓的情感。

    短短几日,她形容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让他心疼不已,想要付出安慰与关心,她却沉默以对。

    他帮她向工作的卫浴鲍司请了半个月的假,自己也排开了所有事务,全心全意的陪伴着她,帮她处理丧葬事宜。

    但是,他可以为她扛下所有事,却没办法分担她心里的忧伤,除非她自己愿意走出来、愿意倾吐发泄,否则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现在好了,能够哭出来是件好事…不过,通常的发泄可以,要是沉浸在哀伤梦境中太久,不知会不会造成反效果?尤其,那低声的啜泣已成了嚎啕大哭。

    “昭吟!昭吟快醒醒!”温暖大掌覆住她单薄的肩头,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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