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不爱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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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才知道,自己的灵魂住在自己的躯壳里,有多么舒惬。

    “加乐,我们回家休息吧。”

    傍晚,王振波有事出去,翁丽间在书房见客。

    本才趁没有人,走进车房,看到王振波那只正在研制中的百子风筝,它搁在宽大的工作台上,原来是一个个小孩的图像,用尼龙绳串结在一起,足足一百个之多,放起来,宛如一条长练,一定漂亮得无与伦比。

    两边还结有排穗,响铃,蔚为奇观。

    本才爱不释手。

    “原来你在这里。”

    本才转头,见到翁丽间。

    本才很想知道她的事,旁敲侧击是不礼貌行为,欲知究竟,不如直接问当事人。

    她在长凳坐下。

    翁丽间走近坐在她身边。

    她轻轻捧起女儿的小面孔,揉了一会儿,拥在怀中,呢喃道:“加乐几时陪mama聊天?”

    做孩子所付出最沉重代价之一是要任由长辈们搓揉,脸颊与手臂都得奉献出来以供肆意拿捏。

    本才发誓她若恢复自身,一定不再碰孩子们的面孔四肢。

    孩子们也有肢体私隐权。

    凭什么大人可以随意看幼儿洗澡?

    还有,强吻更是常见行为,有无想过,实在过分无礼。

    翁丽间忽然诉起苦来:“我同王振波不得不分手了。”

    本才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

    翁丽间一怔,苦笑答:“连你都问为什么,不,我们不是一对好夫妻。”

    她抬起头,想一想“我俩经过太多,伤痕太深,加乐,大家都觉得牺牲得不值。”

    本才恻然。

    “我们认识之际十分年轻,毫无顾忌地恋爱,我俩二十四小时融在一起,看不见对方就坐立不安,我对他说:‘无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爱一个人,比爱你更多。’”

    本才轻轻呵地一声。

    那也不枉这一生了。

    翁丽间笑“加乐,你好似听得明白呢。”

    本才笑笑,不置可否,想知得更多,惟一方法是只听不说。

    “可是那样燃烧,是何等劳累伤身,最后还是分手了。”她掩着脸“那年我二十岁,被送到美国读书,我过了极之散漫的一段日子。”

    本才脱口说:“自暴自弃。”

    “加乐,你说什么?”

    翁丽间正想讲下去,佣人推门进来“太太你在这里,国生银行黄经理来了。”

    翁丽间只得站起来,苦笑说:“你看,加乐,现在我所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钱搬来搬去,学五鬼搬运。”

    本才骇笑。

    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只百子风筝。

    翁丽间刚开始讲她的故事,每个人都是一则传奇,本才愿意聆听。

    原来一个户口的存款多到某一程度,银行会得派专人上门侍候。

    翁丽间吩咐这个那个之际,本才觉得乏味,便溜到园子外边散步。

    保姆随即追出来“加乐,天气冷,快回来。”

    她力气很大,硬是将本才拉进屋内。

    本才挣脱,往楼上跑去。

    保姆直追过来,抱怨道:“加乐,你又疯了。”

    本才生气,这才知道加乐受了多大委屈,因智力有残疾,她完全不能保护自己,随便谁派一个罪名下来,即可治得她服服帖帖,错的永远是她。

    保姆用力拉她,本才反抗,用力一推,那保姆没料到,失足滚下楼梯去。

    众人听到轰然巨响连忙跑出来查探,刚好看到保姆爬起来,面孔跌得青肿,嘴角更撞出血丝。

    “太太,”她挣扎起身“我不做了。”

    不知怎地,本才有丝快意,她终于为加乐出了一口气。

    翁丽间叹口气“加乐,这已是第三个被你推落楼梯的保姆,看,又得去找新保姆了。”

    原来加乐并不软弱。

    翁丽间牵着女儿的手“你脾气确是像我,这是你外公说的,翁家的人有两个特色:一是坏脾气,二是够聪明。”

    本方不出声。

    “在你的世界里,你知道聪敏是什么一回事吗?”

    可能加乐也什么都知道。

    门铃响,进来的是罗允恭律师,本才刚想迎上去,却被阻止。

    翁丽间讶异“我们并不认识,有什么事吗?”

    “我们有个共同朋友何世坤。”

    “是吗,何教授认是我的朋友?”翁丽间冷笑一声。

    “我想见一见加乐。”

    “加乐今日情绪欠佳,再者,你为何要见她?”

    本才真想与罗允恭说几句,可是翁丽间拦着她不让她过去。

    幸亏王振波刚刚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什么事?”

    罗允恭再一次说明来意。

    王振波很简单地解决了此事,他转过头来问:“加乐,你可想和这位阿姨聊天?”

    本才连忙颔首。

    王振波真好,他明白到孩子也有选择权。

    翁丽间大惑不解“可是,她俩素昧平生。”

    王振波把她拉出会客室,轻掩上门。

    罗允恭凝视小孩,半晌,不置信地问:“你是杨本才?”

    本才坐在写字台后面,取饼笔纸,写道:“教授同你披露这件事?”

    罗律师一看,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本才继续写:“以后我们在教授处见面比较方便。”

    “她一同我说,我实在忍不住马上赶了来。”

    “看到你很高兴。”

    这是真的,本才的声音由衷地热诚。

    “慢着,你这孩子,说不定是宗恶作剧,又有可能受人指使,请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可以。”

    “第一个问题:我女儿几时生日?”

    “令媛有两个生日,胎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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