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天算_第二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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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7/7页)

经和她早就了结了,多少年都没有来往了。”

    “安然,你这是在欺骗谁呀?你是和她没有来往了,而且早就没有来往了,可你还是放不下她,不是吗?你敢理直气壮地和我说,爱,已纪往事了吗?你是明明知道我说的这种了结指的是什么,不再来往,并不等于忘记;不在互通音信,并不等于别离。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席慕容的诗吗?你们之间的这点儿事,就是对她的这首诗的最好的佐证。你敢不承认?”

    “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是。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这个年头,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是属于那种最无知最拿得起来又最放不下的那种男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有了钱就可以找到数不尽的性伴侣,而且又那样年轻,那样廉价,可我怎么就走不出这个怪圈?”安然的眼睛里有些潮湿。

    “安然,你告诉我,平时你一个人在家呆着的时候,你不想吗?不想女人吗?”

    安然犹豫了半天,显然,在这位最知己的朋友面前,他没有不想讲的意思,而是觉得应该如何去回答他。

    “援朝,你让我怎么说呢?你想,我当然有这种想法,有时还很难受,这个年头诱惑太多了,当然也包括性的诱惑。在我看来,如今这个年头已没有爱,而只剩下性了。说心里话,我对性同样是渴望的。但让我寻找那种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性行为,我至少眼下还做不到。这不是说我有多么高尚,更不是非要用那道德的底线来规范自己。那些比我们高尚,比我们官大的人太多了,有多少人不是道貌岸然的?他们哪还有什么道德底线?我何必非要虐待自己呢?不是我不想,可我最想,而且受不了的时候,就自然地会想到了她。这些年,我已经知道她已另有怀抱了。可我仍会在许许多多的晚上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我甚至还会妒火中烧,我受不了。那种时候,我就会睡不着,我就会坐卧不安,而每到这种时候,也时不时地就会产生放纵自己的心理,想通过什么方式来摆脱痛苦以求解脱。当然,不是想去那种*的场合。你别笑话我偏见,其实在我看来,那些桑拿房,那些酒巴,大多都应该归到*行业这一类,去那样的场合解决我的问题,那怎么可能呢?要做也必须得有基础,否则,我肯定做不到。这些年来,就在我身边和我一次次擦肩而过的人也有一些,有的是虚情假意,也有的是投以真心的。可没有谁让我感觉到她是一缕可以放将进来的阳光,可以走进我的内心世界,会让我灿烂,会让我明媚。”说到这里时,安然不再往下说了,他的眼睛里又一次潮湿了。

    郭援朝同样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探出去半个身子摆了摆手后又退了回来,紧接着就跟进来了一个服务生“再给我们拿两瓶啤酒。”

    两瓶啤酒很快就送来了,服务生帮助给打开了后就走了出去。

    郭援朝把两个杯子又倒满了,他没有让安然和他一起举杯,而是自己一口将那杯酒几乎是倒进了嘴里,然后,又拿起了酒瓶,往杯里一边倒,一边说着:“那么,这些年来,你既然知道她又回到了这个城市里,你去没去找过她?主动地去找她?”

    安然摇了摇头。

    “没有,”安然刚说到这,又觉得不对,马上改口道“准确地说是去找过她了,那是去学校,去她原来的学校。”

    “唉,你那不是傻吗?她当年是辞职走的,怎么回来了人家学校还会要她?只有你在那个学校当校长才行。”

    “你说的对,其实,我也知道,那也应该算是在半推半就之间去的。去之前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在那里找到她,可还是去了。如果,再换个地方想方设法地去找也许就能找到,可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了。如果真的让我面对她,尤其是同时面对她和她的现在的这位老公,我可能还不如现在的心情好,那会把保留在我心中多少年的那种美好彻底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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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郭援朝的声音比此前他说话的声音大出了多少分贝,而且情绪显然有些激昂“你太浪漫谛克了。你还像是生活在梦里,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不觉得这样是在摧残生命吗?我是这个世界上惟一能理解你的人,我确实也认为你和白洁是天设地配的一对,可这一对已经是天各一方了,你既不去找她寻她,也不能把她忘掉,难道这一辈子就活在了她的阴影之中了吗?”

    “我现在不就是这样活着的吗?”安然说这句话时,实际上已经哭了,他哭的时候没有一点儿作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就这么眼泪轻弹的尴尬“问题是我并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至今还活在我们俩共同制造的灾难里。这样说,也许不够公平,但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一场灾难了,我只是无法从灾难的瓦砾中爬出来。说实话,当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证明我曾经想过而已。我曾经想,让我换个环境,对我来说也许会好一些。比方说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我也不知道就是真的有了这样的机会,真的去了一个那样的地方,会不会忘掉这所有的一切?但我了解我自己,至少依我眼下的心态,去找白洁或许已经不是一种最佳的选择了。”

    “安然,你知道吗?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我希望这个社会上像你这样的人多一点儿,作为你的朋友,我实在是不希望你这样。这样,你太苦了。我真的希望你能有所改变。哪怕真的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一旦有了那样的机会,考虑一下,也不失为上策,或许对你来说会有一点儿作用,就凭你,走到哪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你就一个人,在哪里还不是一回事。连我都曾经萌生过这种想法,当然,我和你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我属于另类。”

    安然用手把自己的脸从上到下抹了一把,算是让脸上的曾经哭过的痕迹消失了“来,不说了,咱俩把这些酒都喝了就走吧,今天,算是呆了挺长时间,还不错,只有你才是我心灵故事的倾听者。除此之外,还能与谁人说?”

    两个人都同时举起了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都一饮而尽了。郭援朝把账结了,结完账后,他们走出了酒店,安然让司机先把郭援朝送回了家,然后自己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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