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夫七公主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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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如果哪一日筠朵揭下了自己的面具,会不会认出自己来…但认出来又能如何?他们很多年前就分手了,她怒气冲冲的说过要一刀两断。

    ***

    十一年前,筠朵十一岁,他十三岁。

    筠朵的母亲何氏身分卑微,再加上西凉与东夷一直交好,东夷国君表现出想要纳这个平民女子为妃的意思后,西凉国君立刻就答应了。

    这门亲事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在骂何氏的不忠,花荣里也不例外,可他并没有就此迁怒于筠朵,只是她一瞬间贵为公主,两人的婚事一下子就变成了不可能,所以当父亲提出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自那后,父亲就不再允许他和筠朵见面,花荣里强忍着想见她的欲望,告诉自己要忍耐,时间久了就不会这么想念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再喜欢朵朵了,对她的喜欢,只会造成自己家庭的悲剧,她已是东夷的公主,不会和自己这个普通百姓成亲的。

    可饶是这样躲避不见,某天花荣里独自出门时,还是被一直等着的筠朵给堵了个正着。

    “三哥。”筠朵拦住他。

    “朵朵?”花荣里愕然“妳怎么在这儿?”

    “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了。”筠朵有些委屈的扁嘴“他们说,你爹解除了婚约。”

    “是的。”花荣里直接大方的承认。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筠朵一惊,眼里瞬间蓄了泪。

    “理由不是明摆着吗,妳要去当公主了,我们不合适了。”花荣里硬着心肠说。

    “我不要当什么公主的呀!三哥,爹爹不要我了,你不能不要我…”她可怜兮兮的上前拉住花荣里的胳膊“三哥带我走吧,朵朵不要当公主,朵朵不想离开三哥。”她说的泫然若泣,委屈至极。

    花荣里瞬间就心软了,他自小就疼筠朵,最看不得她落泪、受委屈,可这件事,自己的心软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他不能心软!

    两国联姻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利害关系,自己和筠朵还小,并没到海誓山盟的程度,所以就此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三哥,你带我走吧。”筠朵又拉住他的手。

    “我们还是分开吧。”花荣里咬牙,拂开了她的手,却不去看她的眼睛“不管妳愿不愿意,妳现在都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我高攀不起,若是带了妳走,那东夷国君岂不是要灭我满门?”

    “我不是公主,我是朵朵,是朵朵。”

    “不,妳是,现在妳的爹是东夷国的君王。”花荣里甩开她的手,冷冰冰的别开了头“妳是东夷公主,我是西凉臣民,我们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

    “但你说过…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妳的爹娘也曾许过一生的承诺,可现在妳娘不也成了别人的妻子?”

    花荣里这句话重重的撞击了筠朵的心,难道他和别人一样,看不起自己和娘吗?

    她触电般松开了花荣里的手,后退了几步,嘴角不受抑制的抖动,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我知道了,你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娘,你和那些人都一样!你不想要我了,觉得要我是耻辱,觉得要我会亏了你的面子…好吧,我明白了,明白了!”她失控的尖叫道,而后抬手拽下脖子上的璎珞“还给你,都还给你,就按你说的,我们分开,我们一刀两断!”

    她把璎珞扔到花荣里身上,哭着跑开了。

    花荣里觉得那璎珞格外的沉,砸到心口,只觉得心都痛了。

    花荣里在回忆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同时,筠朵却在梦魇中惊醒,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胡乱的摸了几把后才想起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脖子上的那串璎珞,自己早已还给了他,怎么还会梦到呢?

    真没出息!筠朵骂了自己一句,下床去喝了杯冷茶后,又爬上床,她把被子拉得很高,下意识的又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

    好像从那日后,自己就什么项链都没带过了。

    ***

    筠朵和息未谈过之后,他的态度似乎更加坚决了,和亲的时间很快就敲定,再过几日筠朵就要被送去西凉,这段日子无论她如何闹都没用,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就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就连诡计多端的筠朵也使不出什么计来。

    包何况,花荣里事令筠朵满心愧疚,战斗力直接下降了一半,虽然以往花荣里也经常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出现,但这次筠朵却是知道原因、明白底细的,所以总会忍不住去乱想,想到头疼时,她就会懊恼的沉吟:“没神秘感时,真的很头疼啊!”一转眼,就到了离宫的日子。

    筠朵虽然骄纵,但在有关两国关系这件事上,还是没法太过分,事已至此,她还是乖乖的参加了为她送行的宫宴,然后在第二天,在排场极大的仪仗簇拥之下,离开皇宫,踏上了送亲之路。

    息未携着妃嫔和大臣送她到城门,筠朵一改以往刁蛮任性的样子,变得沉稳安静了许多,默然的接受了他人的寒暄,她毫不留恋的上了马车,唯一有些惦念的,就是花荣里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这么久没出现…或许是生气了?

    这次的马车是辆十分宽敞的箱车,偌大的车厢内摆着精致的檀木衣橱、软榻和圆桌。

    她盘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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