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十三郎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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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没瞧韩宝魁的脸色,就一把抢来花余红的伤手。

    她这颗桂圆一“滚”进来,花余红便觉腕间的迫劲陡弛。很好,在宝贝小师妹面前,这个粗鲁男还是懂得收敛。

    韩宝魁自是晓得桂元芳这几日小动作频频,他每日过来东台楼阁,她便躲在外头,也不跟进,像是硬要他与楼阁里的人相处,却又放心不下,时不时便探头张望几眼。

    客栈那一晚发生的事,因花余红的夜探而阻断了,他那时心浮气躁,无法应付她突如其来的情意…不,她的情意不是突发,是多年来的累积与酝酿。选在那个秋风秋雨的夜里坦然相告,教他心弦大乱,甚至是不知所措,她逼得他不得不面对心中事…

    回“湖庄”的路上多出花余红,他没能静下心来思索,待返回庄子里,安顿好“贵客”一切尚得等师父那边传来消息,他以为暂无旁务了,大师哥却笑咪咪丢出话!人是他带回庄的,就由他作陪。

    他不陪都不成,真把花余河讵着,那女子阴险狠辣,专挑“软柿子”啃,为达目的定会向最好亲近的那一个下手,他不要他家桂圆被带坏、卷进是非里。

    他家桂圆…

    唉,听听,他都觉得自个儿像她爹。而他这个当“爹”的却好不要脸地觊觎起“闺女”香滑的嫩肤、窈窕的身子和柔软鲜嫩的朱唇,他还是人…家的“爹”吗?!

    他想再与她谈谈的,这一次,断不能选在有床榻的所在,他怕欲谈之事没着落,他与她倒先往床榻上“着落”了。

    这几日,铁掌总没来由发烫,他没发功,是心在发功,他的掌残存着那晚抚过她身躯的热,记得她丰挺胸房的触感,他到底还是下流。至极下流。

    这一边,桂元芳小心翼翼捧着女子香荑,端详着,嗅了嗅,忽而道:“十三哥,这葯不够好,用我的‘金玉冷香膏’,对付灼伤成效最好。”说着,已从怀里取出一小扁盒。

    韩宝魁粗眉略沈,按住她欲启盒的手。“那是七师哥给你的,别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别元芳怔了怔,不及驳话,躺椅上的姑娘已花容浸雨,落泪落得好不可怜。

    “什么不相干?真不相干,人家怎会来这儿?还有这只手啊,你瞧,你瞧,原本细白柔嫩得很,都不知是谁往我袖上泼了油、点了火,才落得如此千疮百孔,谁赔啊?呜呜呜…你们‘湖庄’就这么待客吗?呜呜呜…”

    韩宝魁目光深炯,幽幽瞧不见底蕴。

    他在看她。看着像芝云的一张脸容,却比芝云媚艳多娇。

    别元芳心在痛,几天下来,好似也痛习惯…不!不是几天,是好几个几天,然后凑成了几年。

    她的心由一开始的闷疼渐渐加剧,如今的痛有种古怪的虚迷,仿佛痛再多,她都撑持得住。她不是黑心,她是颗响当当的桂圆。

    脆甜略急的声音从她嘴中倾泄,善尽她安慰人的强项。

    “花姑娘别哭,唉呀,多美的一张脸,哭花了多可惜?我十三哥不是那个意思,他这人面冷心善,外表粗犷,内心温柔,很不会说话。他、他不让我用葯,是、是…是因为他还有更好的葯!不过我这盒‘金玉冷香膏’一直没机会用,据说十分神效呢!我那晚出手太急,是因为你欲伤我十三哥,不过咱们不打不相识。总之你别恨我十三哥,和他要好,他要摸,你让他摸…呃,我是说,咱们大和解,大家作朋友,好不?”肖似芝云的脸掉着泪,虽知花余红并非故人,她胸口仍既痛又暖,下意识要待人家好。

    韩宝魁胸膛起伏甚剧,脸色奇臭,紫唇欲掀,花余红硬把话给抢走。

    “好啊,大家尽释前嫌当朋友!咱们江湖儿女火里来、狼里去,提得起、放得下,没什么不能商量的!”颊边的泪尚挂着,唇已绽笑,收放自如得很。

    “正是、正是!说得好!江湖儿女就得如此!”桂元芳亦咧嘴笑开,眼中温热温热的,有什么要溢出,她赶紧眨掉。不顾韩宝魁反对,她揭盒取葯,拉着花余红的藕臂,为上头点点灼红敷裹。

    一旁盘手而立的韩宝魁,冷冷的目光与花余河谔兵相接,后者的眼底浮掠得意之色,隐隐挑衅,挑得他直想翻掉躺椅,让横在上头的人好好滚地。

    “桂圆,别待在这儿。起来。”再让她继续待下,那女人会食髓知味,拿她当靠山。

    “啊?好。我、我我…我帮花姑娘敷好葯就走。”他发怒了,怒气滚在胸臆间,嗓音就会变得诡异的低沉。桂元芳咬咬唇,加坑诏作。

    “我偏不要桂圆小妹子走!”刚说“大和解”一下子连称谓也亲匿起来了,还用没受伤的那手拉住人家。花余红吸吸鼻子,道:“桂圆妹子别走,你师哥粗手粗脚,弄得人家好痛!还是你好,有情有义!哼哼,他要想再摸我,我也不让他摸!别圆妹子,你也别让他乱摸!”

    别元芳眸子瞠得圆圆的,讷声道:“不是的,我师哥是正人君子…不会乱摸…”

    “会!”花余红用力颔首。“那晚在旅栈客房里,我伏在房顶,揭了一块小瓦瞧见了,他乱摸你,你被压倒在榻上,怎么挣扎都没用。”

    “我没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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