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班子_第四章陷入严重的仕途危机-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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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陷入严重的仕途危机-2 (第3/4页)

回宾馆,你把车队分散一下。”

    徐兆虎如坠雾里,不明白哪儿做错了,在车子里僵了有几秒钟,就已看见马超然和墨彬他们的车子已穿过什字路口,朝吉东宾馆驶去。他马上打电话给市长杨其亮,杨其亮听了也是一惊,请示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车队分开,你我到宾馆,其他同志就地解散。”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吉东宾馆,杨其亮跑步去了餐厅,餐厅还不知道情况呢。徐兆虎陪着笑,小心翼翼来到马超然面前:“马书记,这…”“就到餐厅随便吃点吧,越简单越好,不要再铺张浪费了。”马超然好像并没生徐兆虎的气,说话的语气很随和,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亲切表情。徐兆虎略微松下一口气,不过还是不敢大意,接着道:“餐厅没有通知,就怕…”

    “没关系,先回房间休息一下,让他们准备简单点,四菜一汤,工作餐标准,半小时后我下来。”说完,也不管徐兆虎等人脸上什么表情,自顾自地上了楼。墨彬要跟过去,马超然说:“你陪陪他们吧,我上去洗把脸。”墨彬只好收住步子。半天,墨彬回过身来,有点怪罪地望住徐兆虎:“怎么回事?”

    徐兆虎再次紧张地说:“我也不清楚,还以为秘书长知道缘由呢。”

    两人脸上就都不自然起来,墨彬显得比徐兆虎还莫名其妙,他还以为是徐兆虎他们惹恼了超然书记,现在看来不是。默站了一会,墨彬不放心地说:“到里面看看吧,别再弄出不愉快来。”两人走进去,就看见杨其亮正在冲宾馆经理发火。原来好一点的包厢都坐满了人,宾馆腾不出地方。徐兆虎眉头一蹙,将市委负责接待的副秘书长叫来,问今天用餐的都是什么人?副秘书长说:“省物价局和省工商局各两桌,其它是市里部门。”

    “那就让市里部门全撤出去!”

    不大工夫,几个包房腾了出来,徐兆虎和墨彬上楼去请马超然,走到门口,听见马超然正在打电话,两人互相望了一眼,止住步子,耳朵却像长了翅膀似的,要飞进去。徐兆虎屏声静息,终于听得里面的声音,马超然好像在跟别人谈这次检查的事,对方一直在讲,马超然一直在嗯,末了,马超然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徐兆虎有点扫兴,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要紧的话呢。

    这天的饭吃得很压抑,餐厅倒是按马超然的要求,准备了四菜一汤,尽管这四菜比平时徐兆虎他们吃的一桌还要丰盛,都是一个大盘里面拼六个小盘,比叶明泉那边准备的也逊色不到哪里,但因为少了马超然的笑脸,饭菜的香味也就没了。马超然紧绷着脸,神情比半小时前还严肃,一桌的人谁都不敢讲话,都规规矩矩拿着筷子,马超然夹一筷子,他们轮流夹一筷子,马超然不夹,大家都不敢夹,就那么握着筷子,个个心事重重。

    饭后,马超然一言不发地上了楼,墨彬犹豫了一会,也上了楼。省里来的同志一看情况不妙,全都做逃跑状。包厢里只剩徐兆虎和杨其亮时,两人长长出一口气,杨其亮说:“又不知哪儿开罪了,惊出我一身汗。”徐兆虎说:“估计不是我们开罪了他,可能另有原因。”

    “但愿如此吧,这两天,我紧张得尿都撒不出来。”杨其亮像吐出一根鱼骨头一样吐出一句窝在心里的话。徐兆虎望一眼杨其亮,他虽没这么严重,但因费机心机安排好的晚上的活动又泡了汤,不免有些失落:“其亮啊,这份差事,不好干。”

    马超然并不是给徐兆虎和杨其亮撒气,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怪墨彬。下午五点,也就是县级市检查完工作的时候,马超然突然接到省纪委一位副书记的电话,这位副书记在另一个组,带队的是省人大一位副主任。副书记简单跟马超然寒喧几句,道:“马书记,有个情况我得向您汇报一下,不知道您那边注意到了没有?”马超然问什么情况,纪委副书记如实说:“这次下来,各组都很注意,我们这边是一天三顿工作餐,截止今天还没让市县宴请过,我问了下,其他两个组,情况也一样。”

    马超然甚为愕然,如此重要的信息,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车上取消了宴请,马超然还不放心,回到宾馆,将电话打给另一个组的副组长,那位副组长证实了这点,说他们那边也一样,带队的黄副省长一到市里便要求,第一不准搞接待,第二,晚上不能单独活动,第三,不容许市里以任何方式向检查组成员送礼品。马超然听完,顿感被人戏耍了一般,脑子里那根神经怎么也缓不过劲来,一定是提前有人约定了口径,只把他蒙在鼓里。

    这事极大地刺激了马超然,吃饭的时候,他在不停地想一个问题,宋瀚林这样做,目的到底是什么,就算别人都清廉,他马超然大吃大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啊。难道?马超然本能地将目光对到政研室新上任的主任余诗伦脸上,别人都是如覆薄冰,战战惊惊坐在那儿,独独余诗伦,照旧摆出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在埋头苦吃。马超然盯着余诗伦望了好长一会,突然明白,宋瀚林下一步,很可能要在大吃大喝上做文章了。

    晚上九点,马超然还在想,怎么才能把叶明泉送的礼品退回去呢?下午这两个电话突然提醒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宋瀚林眼里,宋瀚林兴许就是要借这次机会,拿到他一些把柄。自己太轻率了,怎么能收下这件礼品呢?可一看见那玉山,他又露出难舍的表情,真是稀世珍宝啊,这样的东西,踏破铁鞋都觅不到,现在到了手,怎么能舍得再退回去?

    难啊,忍痛割爱的事,做起来真要命。

    正捧着玉山独自伤感,门摁响了,马超然慌忙将玉山藏在床头柜里,整整衣服,问:“谁啊?”

    门外响来气壮山河的一声:“我是退休老干部王化忠,有事向马书记反映。”

    一听是王化忠,马超然的脸黑下来,旋即,就又明亮,兴奋地应了一声:“是老领导啊,快请。”

    门开了,门外站的,不只是王化忠,还有一女人,五十岁左右,挺干练,绿衣白裤,穿的也还得体,只是灯光下泛出施了薄粉的那张脸,让人看了不舒服。

    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浓妆,尤其上了年纪的女人,尤其不属于妖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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