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剑_第十九章好人难做心病心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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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好人难做心病心医 (第10/11页)

道:“十年以来,一直如此吗?”

    方老夫子道:“起初几年比较严重,自从迁入园内独居,开始茹素礼佛,大约心境平静的缘故,反而很少发作了。”微顿,又道:“不过,敝堡主为了避免触发主母的旧病,仍然严禁外人擅人后花园,老朽身负付托,听说康少侠曾人后园晤见主母,不能不冒昧动问一声。”

    康浩见他说得郑重,不像是假话,渐渐也有些相信了,笑:“这是晚辈不明内情,同时也是受命而去,并非自愿,好在并未引起事故,以后自当谨慎就是。”

    方老夫子道:“能得少侠体谅,老朽就放心了,其实,老朽怎敢限制少侠的行动,只盼能体谅主母的病情,勿令老朽失职受责就好了。”

    康浩点头道:“多谢不责,晚辈会记住的。”

    两人又饮了几杯,开始用饭终席后,方老夫子亲送康浩回到书房门外,才告辞离去。

    康浩在门外怔忡了片刻,方始推门而人,不料门开处,即:见湘琴斜倚窗前,手里拿着一支竹签,正逗弄着窗外鸟笼中的:一对画眉。

    听得门响,湘琴连头也没回,幽幽问道:“一餐饭怎么吃了这样久?”

    康浩连忙走去窗前、低声道:“小琴,我正有一件事想问你…”湘琴螓首微摆,抢着道:“不!让我先问你,我问完了你再问。”说话时,仍然背着身子,没有回头。

    康浩怔了怔,说道:“好吧,你先问吧!”

    湘琴抛去手中竹签,仰面望着窗外蓝天,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现在大姐她们都不在这儿,你要告诉我实许…昨天娘是不是跟你谈的咱们的事?”

    康浩心念电转,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都是当不得真的…”

    湘琴娇躯一震,忽然旋过身来,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当不得真?”

    康浩耸肩道:“自然是说昨天跟伯母的谈话。”

    湘琴道:“我娘跟你谈的什么话?”

    康浩摇摇头,道:“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昨天我还不知伯母竟是有病的人,病中之言,自是当不得真了。”

    湘琴神色一呆,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娘有病?是方老夫子告诉你的么?”

    康浩道:“是的,他不但告诉了伯母的病情,更代传了堡主的禁令,要我不可再去后花园。”

    湘珍二跺蛮靴,恨恨地说道:“这死老头子,多管闲事,我要去问问他!”说着,便想离去。

    康浩急忙拦住,诧异地伺道:“莫非他说的是假话?伯母并非罹病?”

    湘琴愤然道:“就算有病,也不关他的事,我娘高兴要你到后花园去,他管得着么?”

    康浩柔声道:“小琴,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伯母有病的事是真的,方老夫子职责攸关,他这样做纯出一番好意,何况禁例是堡主所订,怎能怪他…”

    湘琴道:“可是,我娘的病十年前早就好了,他们为什么还拿她老人家当疯子看待?”

    康浩道:“听说伯母的病时发时愈,他们怕因生人去打扰,引发旧症,这也不是恶意。”

    湘琴哼道:“谁稀罕他们的假仁假义?娘自从搬进花园,十年来,从没有再发过病,昨天你自己见到的,她老人家可像有病的模样?”

    康浩沉吟道:“看上去的确并无病容,不过,一个罹患疯疾的人,在没有发病的时候,举止言行往往很正常,从表面上很难看出来的。”

    湘琴不悦道:“难道你也当我娘是疯子?”

    康浩忙笑道:“不!我决没有这个意思,但伯母曾经罹病,乃是事实,或许她老人家的确已经痊愈了…”

    湘琴委屈的道:“什么‘或许’?根本早就痊愈了,你总是不相信我的话,却偏偏愿意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你…”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

    康浩急道:“别哭!别哭!我当然相信你的话,方老夫子一定是老糊涂了,才这样胡说八道。哈哈!我哪儿会听他的鬼话!”

    亏得这一逗,湘珍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赧然道:“你也不是好人坏死了!”

    声未落,房门“呀”然而开,袁氏双姝笑嘻嘻走了进来,袁玉问道:“谁不是好人呀?告诉二姐,让二姐替你出气!”

    袁珠道:“怪不得遍寻不见,五妹原来躲在这儿,药剪好,快去吃药吧。”

    湘琴娇羞满面,笑嗔道:“人家病都好了,还吃什么鬼药!”

    袁玉接口道:“啊!敢情‘坏人’竟能治病呀?”

    一番取笑,湘琴更羞得抬不起头,康浩却暗吁一口气一至少,湘琴不会再逼着问他昨天谈话的内容了。

    口口口口

    阳光透过廊檐,投落在搂花窗棂上,轻风徐来,光影摇曳,除却笼中鸟语,周遭一片寂寥。

    九曲廊下,碧纱窗胶,康浩以时作枕,懒洋洋靠在一张绣褥椅上,双目虚固,不言不动。

    表面看来,他好像无所是事,欲藉那张软椅,假寐片刻,享受这无边宁静,实际上,其内心正思潮起伏,紊乱得就像一堆搅乱了的线团。

    自从由湘琴口中证实了一剑堡堡主夫人确曾患染过疯症,康浩便开始惶惶不安,虽说已是十年前的旧病,但谁也不敢有没有痊愈?那么,她所提到的关于师父的种种,究竟是真实的?抑或仅是一些疯话呢?

    如果是疯话,何以听来如此逼真?如果是真实的,这个连骆伯父和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又怎么会知道?

    他反复思索着这个问题,始始寻不出正确的答案,信疑之间,难作取舍,以致有人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他也毫无所觉。

    那人探首望望廊下,不禁摇了摇头,顺手榻上取了一条薄毯,蹑足走近椅边,将毯子轻轻覆盖在他的向上…

    康浩一惊,霍地挺身跳了起来。

    那人想不到他会突然跃起,身不由己“噔噔噔:向后连退了三四步,薄毯也抛在地上,频频举手拍着胸口道:“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康浩这才看清竟是袁珠,连忙拱手陪礼道:“在下没想到会是袁姑娘,失礼!失礼!”

    袁珠脸上一阵红,强笑:“我还以为康少侠睡着了呢!园子里有风,担心你会受凉…啊!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她一向端庄娴静,不似袁玉那样喜欢笑闹,此时颊上阵红阵白,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赧?抑或受惊之后,犹有余悸。

    康浩连声陪罪,道:“多谢姑娘盛情,其实,在下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熟;不料竟鲁莽惊了姑娘,尤心之过,请多原谅。”

    袁珠垂首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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