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七章  (第4/4页)
看来王劬没说谎,连人家都说他们俩只是朋友。    心里这么一想,她的表情马上和缓下来,笑容也真诚了一些。    “甜心,你替派崔克打几分?”野蝴蝶的表情又贼戒兮兮起来。    呃…这句不太懂。小路只好继续笑。    “东方人真腼腆。”野蝴蝶又笑咪咪的顶她一下。“不过说真的,派崔克狂野起来,真是既粗犷又迷人,表现之好,是我经历过的男人里数一数二的,我差点招架不住。如果不是那晚他真的太醉了,无法再来第二次,我就给他满分…”    “泰瑞莎!”一个大喝声阻止她继续说。    两个女人同时偏头。    王劬大踏步而来,脸上有明显的狼狈。    “你先进去,我跟她说几句话就来。”他交代完小路,不由分说的拉着泰瑞莎,走到廊道另一端,气急败坏的低斥:“泰瑞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老把那次意外挂在嘴上,你这样拉着我朋友乱说,让我很难堪!”    “我问过了,她说她不介意的。”泰瑞莎轻声抗议。    “有多少女人可以对这种事不介意!”他看她想接口,长指一伸,马上阻住她“你不算在内,我以前就说过,民族性不同,我们东方人把性看成是很隐私的事,不像你们美国人这么习以为常”    “真的吗?”泰瑞莎歉然的望着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需要我帮忙解释吗,”    “不用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只怕越解释越糟。    泰瑞莎很快把来意说了一遍。    王劬沉吟片刻。他原本也计画一路慢慢开到纽约去,现在有伴自然是最好的,可以互相换手,旅途不会大劳累。而且,可以想见这一路同行,三对男女自然会互相分享几个狂野的夜晚,可是…他回头看看小路。她仍一脸好奇的站在原地。    望着那双澄净无波的眸,眼底仍留着单纯和信任,他的头怎么也点不下去“我明白了。”泰瑞莎向他眨眨眼,红唇有一抹了然的微笑。“可怜的派崔克,你真的被逮着了。”    王劬蹙起眉头。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喔,是啊,当然罗,继续这样骗自己吧!”泰瑞莎一脸促狭。〔既然你不参加,我去找李奥了,Seeyou。”    她刮起一阵香风,翩然而去。    王劬只觉得满身不自在。回头一看,小路还留在原地探头探脑。他松开领口的扣子,觉得有点紧。    唉!这下子该怎么解释好?泰瑞莎只是在机场吻他一下,她就发这么大飙,这会儿让她知道他们俩睡过,屋顶大概是保不住了。    他极慢极慢的走到她身前,站定,脑中犹在寻思要如何开口。    “她是你同学吗?”小路望着蝴蝶的背影。    “对。”说他是酒后乱性?    “王伯伯一定会很高兴。”小路点点头。    这个响应出乎意料之外!王劬谨慎的打量她。    “…哦?”“她不是说你在学校表现很好,差点得满分吗?这点英文我还听得懂。    ”小路耸耸肩,走回公寓里。“喂,快进来!我帮你折好衣服了,你自己来打包。”    她听不懂!    强烈的释然让王劬差点大笑出来。    他怎么忘了,小路的英文差到只能说“GoodMORNING、HoWareyou?”    ,她根本听不懂方才泰瑞莎说什么。    好险,!他抹掉额头上的汗,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你饿了吗?要不要出门吃饭了?”他漾着大大的笑容问。    “不要出门了啦!还有一堆东西没收拾,我们随便炒个饭吃一吃就好。    ”小路坐在客厅地板,正忙着把一堆散乱的笔记重新装订好。    “那就叫被萨吧!”    他愉快地订好被萨,钻进厨房里,边煮咖啡边吹口哨,吹完了口哨又哼歌,哼完了歌又滑几步舞。    “王劬,你干嘛心情这么好?”小路奇怪的瞥他一眼,又绕进房里搬出更多的笔记簿。    对啊,他干嘛心情这么好?    王劬的舞步定下来。    只因为小路不知道他和泰瑞莎的私事,他快乐成这样做什么?被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八成是怕她回台湾告状,他想。    不对,他和婉儿已不再是情侣,而是好朋友,即使她回台湾乱说,婉儿也只会笑一笑,甚至陪她一起调侃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破坏。    是怕她那群叔叔伯伯又找他联络感情吗?有可能,天知道那票小路亲卫队是他成长过程的唯一阴影。    但,小路和他只是青梅竹马而已,那票叔伯即使知道他在美国乱搞,想发飙也于理无据。    那是为什么?    因为怕小路生气。怕她听了难过。怕她闹别扭。怕她恼起来不理他。    可怜的派崔克,你真的被逮着了。    当然喽,继续这样骗自己吧!    泰瑞莎临去的留言突然在他耳畔回响。    王劬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妙的感觉。风月大陆    不会吧?    他慢慢的、慢慢的转头,动作几乎是机械式的,望着在房里穿梭的那个俏人儿。    不--会--吧?    滤纸盒砰通从他手上滑落,他跌坐进餐桌前,全身无力。    “噢,老天,你真是太残酷了。”王劬悲惨的低语。    怎么会是她呢?她有一票叔叔伯伯,打人都很痛…天啊!为什么?    于是,二十四岁那年的夏夜,被爱情螫了一下。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