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剑_第04章珠生百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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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章珠生百媚 (第2/8页)

大群人物,尚且不是那姓江的少年一人的对手,除了你之外,他们全数丧生,你…”他叹了一口气,失神地道:“你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把我这一条老命也赔上?我的武功又能比你强到哪里去?”

    朱奇先还没有想到这一层,此刻听了这一番话后,不禁白眉微皱,着实地发起愁来了。燕九公见他如此,又改为笑脸道:“所以说,现在的问题并不在我肯不肯帮你,而是我能帮你些什么?”

    朱奇微怒道:“这么说,这个仇就不报了?”

    白衣叟燕九公重重地叹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兄弟,你先冷静一下!”

    朱奇冷冷地道:“我一直很冷静!”

    燕九公望着他的脸大声道:“好!那么你就听我说!”

    朱奇没有吭声,燕九公就说:“说一句关起门来的话,我们连他们哥儿几个是怎么死的,伤在何处都弄不清楚,还报个屁仇!只凭这一点,敌人武功就实在百倍于我们了!”

    朱奇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是打从心眼里面凉起,脸色也变了。

    燕九公咬了一下牙道:“可是你也别泄气,这事也不见得就没有希望!”

    朱奇苦笑道:“照你那么说,还有什么希望?”

    燕九公呵呵一笑道:“兄弟,你错了,老哥哥我虽是不行,可是我就不能另外推出一个人来么!”

    朱奇不由面色一喜,抬起头来道:“是谁?”

    燕九公呷了一口茶,以右手五指徐徐敲打着椅子背,良久,他才苦笑道:“此人可不一定会答应,不过他倒是一个很够义气的人,只要能说动了他就行!”

    “到底是谁呀!”朱奇有些忍不住了。

    白衣叟望着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一听你说起那少年人的一切形相,脑子里就想到了这个人。他们倒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此人也是一个怪人!”

    朱奇搔了一下头,龇牙道:“到底是谁呀?”

    白衣叟哼了一声,半笑道:“你先别问,我问你,你来到这里,另外还有别的事么?”

    朱奇苦笑道:“单这一件已经够我受的了。”

    燕九公道:“很好,那么,明天你就随我动身,我带你去拜访这位奇人。”

    朱奇眨了一下眼道:“如此隆重?还要我们二人亲自拜访?”

    燕九公嘿嘿一笑道:“隆重?凭咱们两个老江湖,人家还不一定肯赏脸呢!”

    朱奇忍不住叹了一声道:“老哥哥,我求求你,告诉我,这位奇人的大名究竟叫什么?”

    白衣叟冷笑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此人的底细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姓左右的左,是从天山来的,别的我可是什么也不清楚了!”

    朱奇好奇地问:“此老多大年岁了?”

    燕九公哼了一声,看着他道:“你以为本事大的,必定是老人?那位姓江的又有多大年纪?”

    朱奇张大了嘴道:“这么说,这位姓左的奇人,也是一个年轻人?”

    燕九公点了点头道:“一点也不错,我想他的岁数不会比那个江海枫大多少的!”

    朱奇有些失望地道:“老哥哥,不是我小看了他,我可没有听说过有个姓左的厉害年轻人!”

    燕九公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在你未遇见江海枫之前,你曾经听说过江海枫这么一个年轻人么?可是他的功夫怎么样呢?”

    朱奇呆了一呆,他倒是真没有话说了。

    燕九公长叹了一声道:“在你来到之前,我还只以为这姓左的是天下仅有的一个奇人,可是现在我又知道有了一个江海枫。看来英雄出少年,这句话是诚然的不错了!”

    朱奇不耐的道:“老哥哥,现在还是多谈一谈姓左的事吧!”

    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他的身手,你见过么?”

    白衣叟摇了一下头,朱奇立刻有些失望地道:“那么,你怎知他有功夫呢?”

    白衣叟燕九公淡淡地一笑说:“岂止是见过?我只要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就可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奇人了。”

    他呷了一口茶,接着道:“有一天我从崂山白鹤道观下棋回来,看见一个秀士在树下乘凉,他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平开着,掌心中却黏着一只黄莺,那黄莺双翅用力扇扑,却不能离开那秀士掌心分毫…

    才说到此,朱奇失望地插口道:“这有何难?你我谁又不行呢?”

    燕九公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你先不要急,听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接下去道:“那秀士忽然见我在注意他,遂挥手把他掌心的黄莺放飞,站起来就走!”

    朱奇正要发问,燕九公摆了一下手道:“你听我说…”

    遂又接道:“我当时因心中好奇,就随后紧赶上去,不想那年轻的秀士,竟一径向另一座峰头行去!”

    燕九公继续说:“我当时心中暗笑,凭你也能与我比赛脚程?嘿!谁知事情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朱奇张大了眸子道:“怎么?你没有追上他?”

    白衣叟脸色一红,轻轻叹了一声,冷笑道:“老弟,你我是自己人,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件事真丢人!你猜如何?”

    “如何?”

    燕九公摇了摇头道:“当时我虽是使出了轻功中最上乘的陆地风,可是那位白衣秀士脚下却是不快不慢,永远在我前面有五丈左右…我一时气愤不过,决心要与他一争胜负,可是几乎走遍了崂山诸峰,仍未能把距离缩短一步。直到夕阳西下,那秀士才回头一笑,如飞而去。”

    燕九公眯细了眼睛,现出了一种钦佩到无以复加的神情,道:“我还记得,他是踏着高可过人的芦苇尖梢走的,身法美极了、妙极了…”

    他比了一下手势,又说:“芦苇的尖梢仅仅只弯下了不到半尺,他…他真像是狂风吹舞之下的一个纸人一般的轻,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朱奇听到此,不禁“哦”了一声道:“这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功夫,这人果然是一个奇人了!”

    燕九公眯着眸子,他似乎仍然向往着当时的情景,他说:“这是我活了八十三年,第一次见过的绝技,太令人吃惊了!”

    朱奇兴奋地道:“我想这人一定可以敌得过那江海枫了,老哥哥,你后来又是如何与他结识的呢?”

    白衣叟微微一笑,像是才由梦中醒转一般,他点了点头道:“自那次以后,我就开始对他留意了,并且天天去寻访他,可是始终未能如愿。直到有一天,在白鹤道观中,无意中又遇见了他!”

    朱奇注目道:“他对你怎样?”

    白衣叟笑了一下道:“他也是去寻观内的道人对奕的,他发现我后,竟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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