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月_第一百零一个逃跑途中动狗年月不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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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个逃跑途中动狗年月不安 (第2/4页)

在自言自语。谁愿意,谁可以再数一遍。没有一个烟囱是纸做的。所有烟囱都高耸人云。这是劳动的颂歌,庄严、有力、严肃,因为同高炉是开不得玩笑的。基础工资可以随时提取。劳资双方面对面。煤焦化学,铁与钢,莱茵河与鲁尔河——你不是从车窗往外瞧,就是在看幽灵!这种赏心悦目的乐趣在煤矿区已经开始,在平地上更是有增无已。在吸烟车厢里,轻声的音乐在发着牢sao:“我那边的女婿在说,而我这边的二闺女又要想…”而这时,在外面——别往窗外瞧!——起义却首先是从市郊小菜园,然后乖乖地在长着五月间嫩绿庄稼的田地上蔓延开来。战时动员——幽灵活跃——稻草人运动。他们在奔跑着,这时,往来东、西德之间的列车在正点运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超过列车。在运行时,没有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如同幽灵一样地跳上车来。这是普普通通的、持续不断的奔跑。吸烟车厢里的奶奶说:“没有我meimei我不想过来,尽管她说了十次:那就过来吧,谁知道我们还能待多久哩。”当那位奶奶说这番话时,在外面——别往窗外瞧!——稻草人正离开原来的位置。挂着衣服、装饰得体的立式衣架在离开莴苣菜畦和齐膝高的小麦。冬天不合群的、支豆蔓的细杆在起跑,在越过栏架。刚才还在为衣袖肥大的醋栗祝福的东西,现在已经在说“阿门”了,而且开始跑步。但这并非逃跑,而是接力赛跑。这并不是说,所有离开此地的人都想朝东,跑到和平阵营,跑到那边去。相反,现在正是在这一边把某种东西,把一个消息或者一个口号继续往下传的时候。因为稻草人离开自己的菜园,把里面卷着可怕的歌词的小棍子继续交给稻草人。迄今为止,这些稻草人在看守正在生长的黑麦,现在,趁着菜园稻草人在黑麦地里喘口气的工夫,他们在往来于东、西德之间的列车旁全速奔跑,一直跑到他们碰上那些站在倒而又起的大麦当中、准备起跑、接受幽灵邮件、为气喘吁吁的黑麦稻草人取下重物、身穿粗方格纹、像支豆蔓的细杆一样灵活地在计划工作之外迈着步子的稻草人,一直跑到身穿人字形花纹衣服的黑麦稻草人再次交换接力棒。一个、两个、六个稻草人——因为有几个队在这儿夺冠——拿着六封卷起便于手握的信件,有一封原件,五封复制件——要不,是六种已经变动的文本在传递同一消息的恶毒思想?——送往哪个地址?可是,没有查托佩克来替换努尔米①。还没有一个身穿运动服的运动员跑到终点。身穿蓝、白条纹衣服的韦尔斯滕领先,可是翁特拉特体育运动爱好者们已经赶了上来,把德伦多夫的小伙子抛在后面,在同○七号洛豪森…身穿便服的人和各式服装的人进行公正的、面对面的搏斗。在这里,距离没有了。在各种级别的毡帽、睡帽和头盔下面,随风飘动的是马车夫外套、布吕歇尔大衣以及可能是被谁咬坏的地毯。裤腿铺得很开,这些裤腿伸进套鞋和有搭扣的鞋里,伸进士兵的短统靴和耶稣的便鞋里。一个身穿男式粗呢大衣的人替换一个身穿匈牙利式制服的格拉泽纳普轻骑兵。身穿全天候罗登缩绒厚呢大衣的人把接力棒交给身穿芮格兰式套袖大衣的人。穿人造丝的交给穿麦斯林纱的,穿鲜红衣服的交给穿合成纤维的,穿府绸的交给穿鲸骨褡的,穿南京棉和穿凸纹织物的打发穿锦缎的和穿绢网的出去旅游。头戴蝶形小帽的人和身穿胶布雨衣的人落后了。一个身穿笨重的双排扣男大衣的人,从一个身穿被风吹得胀鼓鼓的考究晨服的人和下二个穿着法兰西第一帝国时代流行服装的人身边跑过。身穿法国五人执政内阁时期式样衣服和改良时代服装的人,把接力棒继续交给身穿二十年代和旧式服装的人。一个真正的庚斯博罗②同皮克勒一穆斯考侯爵在演示古典的传接棒。巴尔扎克又赶了上来。那些为妇女权利斗争的妇女在坚持着。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一个穿紧身外衣的人一路领先。哦,闪闪发光、柔和色调和五光十色,你们这些耀眼的和病态的色彩啊!哦,散花和朴素的条纹,你们这些图案啊!哦,摹拟古典风格的倾向会变成实用的倾向,军队特点会变成无拘无束的特点,你们这些相互交替的倾向啊!腰身又往下挪了。缝纫机的发明有助于妇女服装式样的民主化。有衬架支着的女裙已经过时。可是马卡尔特③打开所有的箱子,给天鹅绒和长毛绒、给缨子和流苏以自由运用的机会。瞧,他们是怎么跑的。别往窗外瞧,否则你会看到幽灵!这时,在吸烟车厢里——啊,没完没了的故事!——那位奶奶在讲这一边,也讲那一边,一直往下讲。这时,威斯特法伦地区犹如稻草人一般,轻而易举地把接力棒交给已经到来的下萨克森地区,好让接力棒可以从这一边到达那一边,因为稻草人是不管边界不边界的。稻草人携带着信息同马特恩并行,进入和平阵营,把灰尘抖搂干净,让资本主义的黑麦留在身后,在国营的燕麦地里被有阶级觉悟的稻草人抓住。没有检查,没有路条,就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因为稻草人不受检查,可是马特恩受到检查,同样,那位曾经待在那边、现在又回到这边来的老奶奶也要受到检查——

    ①两人皆为本世纪著名的长跑运动员。

    ②庚斯博罗(172~1788),英国画家。

    ③马卡尔特(184~1884),奥地利画家,对1871~1873年德国的服装式样和住宅布置艺术有巨大的影响。

    马特恩想舒口气。哦,社会主义和平阵营的粗香肠散发出多么不同的味道啊!所有的资本主义咖喱粉气味都已去掉,都已消失。马林博恩①——马特恩心花怒放!这边的人多好啊,就连那些棚屋、民警、栽花的木槽和痰盂都多好啊!小旗子相互交错,多么鲜红艳丽,长长的横幅标语比比皆是。带着黑狗,在经历了那些艰难岁月之后,社会主义终于胜利了。这时,来往于东、西德之间的列车刚开动,马特恩就想告诉大家,他心里是多么高兴。可是就在他讲着话,开始赞扬社会主义阵营的和平之时,有人在提着箱子缓慢移动,吸烟车厢慢慢变空了。烟雾太浓,在不吸烟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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