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一敌_第八章纳兰一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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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纳兰一敌 (第3/3页)

方出手,便即可破之。所以,我出手从不过三刀——三刀不着,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因此,抱歉,我还是得要先看看你的出手。”

    他在庙瓦上说着,用手拍拍带鞘的刀。

    雷毒、麻烦、雷小可、赵荒煤、丁好饭、郑搏一等六人应声而出。

    ——这六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在武功上的造诣,都决非小角色,但对舒星一,却只能唯命是从。

    纳兰心头沉重。

    ——舒星一虽然还没看过他出手,可是他已看到舒星一的出手。

    刚才在电光火石、电掣星飞的刹那间,他清楚的看见,舒星一飞身下扑用两指扭下了徐大化的左耳然后掠身上瓦,其间全身上下无瑕可袭,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未曾出刀、用刀。

    ——那用纯铜打造厚重沉甸的鞘内,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不过,已没有任何时间让纳兰细虑。

    袭击已经开始:

    纳兰的武功有多高,也许从这儿可以见到。第一个掼下的是六丁开山掌郑搏一,他左手黑砂掌、右手黑虎拳,但一上阵就给纳兰的剑锷撞中胃部,他撂下身去,以后他每隔二十五天,就有一天梦见自己胃出血,正汩汩地渗出血来。第二个倒下去的是雪地梅花虎丁好饭,他的五节棍才施展到第五招,纳兰的阿难剑剑锷已撞着了他,他觉得自己是撞在一面墙上,这之后的十八天,他天天都梦到一面正源源渗着血丝的墙。第三个给震了出去的是大泼风剑赵荒煤,他忽然觉得左太阳xue给敲出万点星花、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没有受伤、没有流血、也没有倒地、可能因为他曾教过纳兰剑法之故。第四个飞出去的是大泼风刀雷小可、他没中剑、没中掌、没中剑锋、他正施展每一招不但封杀对方要害也同时封死对方退路的刀法、但有一刀却搠乱了纳兰的发、他正得意之际、却发现发如云覆盖而至、他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好像刚从古老的梦中醒来、梦里跟出了一头龙、龙一张口、喷出千剑、然后他就发现他看到天上的月亮、才知道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第五个和第六个并没有倒下,震飞、受伤,雷毒和麻烦见势不妙、已立刻退出战团、既然六个打一个仍给放倒了四个、加他们两个苦战不走只怕结果也不外是六个打一个最后倒下了六个。纳兰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此役或可见一斑。

    围战已经结束。

    对舒星一而言:一切无足轻重。他早已知道纳兰有过人之能。

    可怕的只有一点:

    ——纳兰仍未拔剑。

    阿难剑,古雅、简朴、微香,长七尺,仅二尺为锋,五尺是锷。

    ——是以剑锷长于剑身。

    沈虎禅的“阿难刀”一出刀就难伤人、只杀人。“天予人万物,人无一物予天”是以人皆可杀。

    纳兰的“阿难剑”每出刀多不杀人,只救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侠道在于活人,而非死人。

    ——不过,纳兰并非“终生不杀一人”的方振眉,亦非“观相济世,救人为责”的李布衣。必要时,他仍是会杀人。

    ——凡有必要的战斗,我决不回避。

    这是纳兰一贯的原则。

    ——如杀一人能止其杀千百人,纳兰的阿难剑,绝对会去饮干那人的恶血!

    然而已经足够。

    舒星一虽然还没有看到纳兰出剑。

    他只看见纳兰在片刻间打倒了四人。

    迫退了二人。

    他仍没见到纳兰拔剑。

    但已足够。

    他

    自

    庙

    顶

    飞

    射

    而

    下

    长

    空

    掠

    过

    一

    道

    白

    光。

    着刀。纳兰身上迸喷一道鲜血。怵目惊心。舒星一一刀得刀正待退身但纳兰手中青芒乍闪

    他

    急

    掠

    回

    庙

    顶

    上。

    所

    过

    之

    处

    一

    横

    血

    渍。回到庙顶的舒星—,晃了晃,双目微闭,有点痛苦之色,他望下来,只见在月色下,纳兰仗剑而立,平静得似人在梦中。

    这时,周遭都停止了格斗,浑忘了一切,以观他们这一战。

    这一战只一刀。

    一剑。

    一招。

    舒星一长叹一声。呛然收刀。“假如你活得过今晚,我们定必再战。”话说完后,他便在庙瓦上消失,走得全无影踪,全不留恋。

    ——如果不是庙顶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渍,好像他的人,根本没有在今晚在这儿存在过一般。

    连章大寒也不禁为纳兰吐出一口寒气(他已忘了在他身前的大敌):

    ——好个纳兰一敌!

    (却不知纳兰怎样了?)

    (他伤得有多重?)

    (这一战谁伤得更重?)

    却发现纳兰脸含微笑的在那儿,血流着,他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发丝披在脸上,像是在一场酣睡中,他仿佛还似哼着歌,歌声里还带着微微的愁伤…他像是在这儿还是汹涌着海洋、月亮给大地裂开的溶岩染上赤色、世间还只有混沌和青苔、苍穹还缠着水母与海潇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那儿,且带着一种仿似含笑(泪)让步的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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