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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ldquo;大鲸出来了号 (第1/4页)
54.“大鲸出来了号& 海上的航线就和陆地上的公路一样,也有很多交叉的地方,也就是岔口,我们刚刚经过的好望角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路口是交通要道,所以最容易碰上别的船。 我们的“裴廓德号”在刚刚碰上“信天翁号”不久,又碰上了另一只正在归途之中的捕鲸船。 那只船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大鲸出来了号” 这“大鲸出来了”本是早先的一些捕鲸船桅顶的瞭望手在看到大鲸之后的一声叫喊,现在不知怎么的成了这条捕鲸船的船名。 这条船上的水手,并不像其他捕鲸船一样,来自四面八方,而几乎全都是玻利尼西亚人。 我们和他们照例举行了联欢会。 在联欢会中,那条船上的水手告诉了我们有关莫比·迪克的消息,并且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当然极为可靠了。 那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们。 本来,我们对白鲸的理解是很空泛的,因为我们谁都没见过白鲸,而且即使是听来的传说,也不是第一手的。 这个故事以其情节的完整和细节的丰富使我们对白鲸的理解变得清晰多了。 这是一个悲剧色彩很浓的故事。 本来,这是那船上的三个白人水手在联欢会上悄悄地讲述给我们几个人听的,只有我们的几个水手知道,始终也没有传到亚哈船长和几个大副的耳朵里去。 要知道,这个故事的核心部分,就是在“大鲸出来了号”上也都是秘密的,只是掌握在那几个讲给我们听的白人水手手里,连他们自己的船长也不知道呢! 然而,就在我们听完了那故事之后的第三个夜里,塔斯蒂哥就在自己的梦里泄露了其中的一些内容。 等他醒来之后,所有听到他的梦话的人都放不过他,于是,他不得不把其他的内容也一一地讲述出来。 每一个听到故事的人都必须保守这故事的秘密,这是有言在先的,所以直到现在这故事也没有传到主桅后面去。 可是我想在这里把它讲述给你们,让它永久地流传下去。 让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客栈里一样,围坐成一圈儿。 好了,故事开始了: 两年以前,从南塔开特出来的捕鲸船“大鲸出来了号”正在利马以西几天路程的海面上巡游着,他们正打算驶到赤道以北去。 一天早晨,在按老规矩从舱底向外抽水的时候,发现抽出来的比平常要多,于是水手们怀疑,舱底是不是让剑鱼给戳破了。 可是船长却不这样看,而是异想天开地认为,一定有什么好运在等着他。 于是他不仅让自己的船逗留在这一海域,并且也不认为那漏洞有多么危险,只是让水手隔一阵去抽一次水。 他们的船接着巡游着。 可是,好些大过去了,船长的好运没有到来,船的漏洞却越来越大了。 船长开始慌了,下令赶快驶向最近的一个港口,去那儿修船。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船上的抽水泵是好好的,而且每天都从舱底抽着水,所以即使是漏洞再大一倍,也不必担心船在中途沉下去。 但是就在这时,由于船员之间的不和,导致了“大鲸出来了号”祸起萧墙。 大副拉泰是这条船的股东之一,平常狂妄和傲慢得很,在水手中间人缘不太好。 这时,他开始紧锁自己的眉头,露出焦虑的神情来。 拉泰可不是一个胆小鬼,也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相反,他是那种无所畏惧但没有多少头脑的人。 他现在之所以这样不悦,全是因为他担心这条有他的股份的船的命运。 他开始对谁都粗声粗气起来,这一来,引起了很多船员的不满。 斯基多就是其中的一个。 斯基多的家乡是北部五大湖附近的布法罗,但他却出生在海上,从小在南塔开特的海滩上长大。 他的个子大,力气也大,是一帮水手的头儿,还被委任为一班水手的班长。 他有着南塔开特人的一些仁慈心肠,但更多的却是暴躁、好斗、心胸狭窄和报复心重。 虽然他一直还没有因为什么发作过,但是,现在在大副拉泰的脸色下,他开始忿忿起来。 这天,斯基多和自己的几个同伴照例在抽水。 他们一边抽着,一边说着玩笑,很是高兴。 这时,拉泰大副满脸不高兴地走过来了。 斯基多看见了大副,看见了他那副让人扫兴的样子,气也上来了。 他假装没看见大副,接着和伙伴们开着有关大副的玩笑。 “我说伙计们,瞧这洞多像一个酒漏呀,拿只杯来让我们尝上一口,再装一瓶带回去吧。” “我说呀,这船看样子可保不住了,真要是这样,大副的钱可就没戏啦,最多也就能把他份下的一截船壳砍下来,拖回家去呀!” “其实,海底的那些剑鱼们才刚刚动手,现在它们正在起劲儿地对着船底砍呢!” “我要是大副,早就跳下去,把那些家伙们赶跑了呢!怎么能让它们这样糟蹋我的船。” “看样子,那大副是个没脑子的人,虽然他很漂亮,我听说,他把他剩下的钱都置办了镜子,不知你们知不知道?” 拉泰听到了斯基多对自己的打趣,但是不好对此事发作,只好另找借口。 “你们怎么回事,难道瞎了眼了不成?没看见泵已经停了吗?还不快抽。” 拉泰破口大骂。 “好吧,大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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