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许芳心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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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惩罚自己?

    “你的印章、身份证都有带吧?”有气无力,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得强挤。

    “为什么?为什么把你自己搞成这样?”

    紧咬著下唇,靳穗不让自己多往他身上瞟视,阿朗…似乎挺落寞的,而且他凭什么不满意她的模样,看看他自己,活像个飘泊了一生的流狼汉般狼狈。

    噢…她又想哭了。

    “我已经盖好章了…”

    “小穗,你别生气了,先听我…”

    “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速战速决好吗?”

    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靳穗就是不肯抬眼瞧他。

    当下,石德朗气了个满脸通红。

    速战速决?作梦也没想到小穗这么催促他,这么对待他们的未来!

    这辈子她是自己所惟一曾付出心怀,也是珍爱至极的女人,当她披著白纱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秒,他差点抑不住盈满了眼眶的热泪涌现。

    他爱她,这么的全心全意,这么的毫无保留,正因为爱惨了她所以眼里才会容不下任何阴影。

    可该死的她,竟敢那么轻描淡写的说——速战速决?!

    “妈的,你真的那么恨我?我已经知道错了,要怎么做你才高兴?”

    “离婚!”

    瞪著她倔强的脸,石德朗很想放把火烧掉整个户政大楼,包括他跟小穗。如果可以,他宁愿跟她做对同命鸳鸯,即使是在地狱…“小穗!”

    “我要离婚。”

    “该死!”他明明再三提醒自己,要自制,千万别又失控了,偏又教她的冷淡与执拗惹上了火,猛一跺脚,他负气的在文件上草草签下名字,笔一摔,二话不说的夺门而出。

    他的身影消逝在视线外,还来不及叹气,眼泪再也止不住地纷纷坠落。她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宝宝,mama以后只有你了。”轻轻地抚著仍平坦的肚子,靳穗失神低喃。

    “唷,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一个声音忽地响起,同时一只手重重的拍了下石德朗的背。

    “黄智彬?”尽管是醉眼朦胧,他还是隐约认出了来人“呵呵,徐维宏你也来了。”

    “在门口碰上的,阿朗,太不够意思了噢,要来喝酒也不会打声招呼。”两个男人没瞧出异样,笑嘻嘻地迳自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多久了?”

    “没多久。”端起杯子,他又啜饮了一大口。

    “你在等人?”

    “是呀,等你们呀。想喝就自己去跟老板要杯子。”

    “等我们?”徐维宏眼光一扫,瞧见了桌上那瓶只剩三分满的威士忌,打趣的话就冒了出来“怎么,你在庆祝呀?”他伸手便招来待者要了两个杯子。

    “是呀、是呀,值得庆祝,该好好的大肆庆祝一番。”一口气又将杯子的酒喝光,茫茫然的,说话也开始有点大舌头,石德朗笑得像个二愣子。

    “真行,你又接了哪个品牌的代理权?”

    “NO、NO、NO今天不谈工作的事,不谈,不谈。”咕哝著,他替自己斟了满杯的酒“干杯。”

    “你疯了,又不是喝啤酒,干什么杯。”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下,黄智彬倒了中半到自己杯子里“这是烈酒耶,你当它白开水呀。”嗤,真浪费。

    “到底庆祝什么嘛?”优闲地啜了口酒,徐维宏终于瞧清了挂在他嘴角的笑容,很怪异,很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意,怔了怔,不自禁地将杯沿搁停在唇边“阿朗,你还好吧?”

    “好呀,我快乐得不得了,你问我庆祝什么?”侧著脑袋,他思忖了几秒,然后又笑了起来“对啊,是该庆祝的,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才对。”

    “高兴什么?”面面相觑,他们终于感受到强烈的不对劲了。

    怎么有人满口庆祝,说得那么高兴可那表情…像是在?!

    “阿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徐维宏紧张了,认识石德朗这么久,不曾见过他这种神情。

    高举酒杯,仰望杯中晶莹的褐色液体,石德朗狂笑一声。

    “这杯酒是庆祝我再度成为黄金单身汉哪。来,为我的脱离苦海,干杯。”猛一扬手,他迅速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褐色的酒液甫人口,仿佛就已幻化成透明冰凉的泪珠,缓缓的自强睁的带笑眼角渗落颊边。

    他爱她,穷此一生只爱小穗一个人,好爱、好爱、好爱,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给。离婚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但她只要求他放手让她离开…

    是他的错,他全心全意的爱恋没让她知晓几分,但深埋在心中的嫉妒却逼走了她,如今恋曲已终,情人已散,他们竟成了两条再无相交的平行线。

    而黄智彬跟徐锥宏,一口烈酒梗在喉咙,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两眼发愣的僵住了。惨,怎么先前不懂得看看脸色呢?还打趣阿朗在庆祝什么呢,天哪,丢两块豆腐下来让他们自己了结了吧!

    瞪著一双手忙著在琴键上移动,但却明显失魂落魄的小妹,清了清喉咙,靳姬决定再接再厉。

    “你还是回家住好不好?”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个晚上,她满肚子挫败。

    都怪小妹的牛脾气、鬼性子,都什么光景了,还在那里拗著,不肯接纳聪明的姊姊们所给予的建议。

    没人理她,忍了一秒,她决定稍微释放些憋了好一会儿的肺活量。

    “小穗,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恍恍惚惚,让她这么一吼,靳穗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呃,大姊,你在跟我说话?”她太久没练琴,都生疏不少。

    “不是在跟你说话,难不成是在跟鬼说话呀!真是的,拜托你好不好?你别每次一练起钢琴就这么呆呆笨笨的拙样子行吗,”忍不住的,靳姬咳声叹气兼摇头晃脑。

    “你刚刚说什么?”

    “天哪,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捧著额头,靳姬一脸苦相“好,重来一次,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搬回来往?”

    “我觉得不太好。”

    “少来,有什么不太好?”

    “大姊,你别忘了,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

    “你现在已经不是嫁出去的女儿啦。”靳姬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的话。

    “曾经。”她苦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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