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觉醒,夏天的风_暖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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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 (第3/4页)

:“好像我走的这几步很恶心啊。”

    张一朋这个人,唉,再往下说,我就生气了。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发疼。

    原来他出众外表和标准小孩的掩饰下,跟其他男生明显没什么两样呀,甚至比那些直来直去的男生还要叫人讨厌。

    黑漆漆的电影院。

    正前方的大屏幕上,帅气的男主角被恶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那耳光甩得可真用力啊,他嘴都出血了。他就那样歪着头,一动没动,我正在想接下来他要不要反手给扇他耳光那女的一巴掌时,就感觉到黑暗中,飘过了一片黑云,张一朋扭过脸看着我,模糊的光线之下我能看清他灼灼的眼睛,那种看人的眼神让我联想到热带雨林里某种野兽猎杀动物时的眼神,果然,不一会儿,张一朋就把潮湿的嘴唇凑了过来。

    有点咸。

    像是海边的味道。

    我用力地把张一朋推开。

    黑暗中,他很受伤地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出了漆黑的所在。走出门口,再也控制不住地蹲在电影院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张一朋真的跟所有男生一个模样,只是贪恋我的好看而已。段飞飞这方面是老手,她老跟我说,要让男生觉得你深不可测,让他们对你保持持久的新鲜感,要不然,他们一旦腻了,就会立刻踹了你。

    张一朋也跟着跑出来,从背后抱住我说:“对不起。晓燕,我再也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

    男生忧伤的声音在这潮湿的夜色里更显悲凉。

    我转过头看男生好看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吃西瓜事件了。

    第二天,张一朋打电话说要来给我道歉,叫我在楼下等他。然后,我就穿睡衣没梳头发蹲小区外面抱着西瓜啃,他跟他一个兄弟一起来的,看到我这副样子,他都疯了,他都恨不得挖个坑把我埋了。

    他就喜欢我这张脸。

    他觉得我那个动作吃西瓜丢他人了。

    他却不知道我是吃给他看的。

    还有就是,他连我那一面都看不下去,以后更没的说。这个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其实,到那为止,我就想跟张一朋说拜拜了。就算他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就算他学习成绩很好,也提前保送了大学,可是他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

    当然前提也要好看,但要狂乱不羁的,要不拘一格的,要特立独行的,要奇装异服的,还要跟我一样爱吃水煮鱼…

    而这个时候,阮青木就闯进了我的视野。

    其实,是在我纠结得一头黑线的时候,死党段飞飞指认给我看的。他说就那一身黑衣服,脑袋上的头发都翘起来,跟《闪灵二人组》里的银次一样的那位,就是我们学校的迷倒众多女生的绝对黑马王子——阮青木。

    我看了一眼。嗯,的确是黑马王子。

    皮肤黑黑的,跟张一朋要站一起,那就叫黑白二人组了。

    张一朋就那会儿又来找我。

    我跟段飞飞在化学实验室里。因为我们俩是这一科的科代表,有实验室的钥匙,经常是有了委屈事要躲在这里说说话交交心之类的。当然龌龊事也不是没有做过,比如跑到这里来烧日记煮方便面什么的。所幸全部躲过了老师的法眼,所以,到现在钥匙还掌握在我们俩手中没有被收回去。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段飞飞:“他又来了。我今天就要跟他说吗。”

    段飞飞摇了摇头:“我有一个让他死心的办法。”

    “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段飞飞已经把爪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樱桃小嘴也凑过来,狠狠地吻住了我。我完全沉浸在这猝不及防的转变之中,慢慢松弛下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品尝分辨着男生的吻和女生的吻有什么不同。

    而虚掩的门口正站着目瞪口呆的张一朋。

    他的脸上瞬间泛起了湿漉漉的光芒-

    五]

    接下来的对话充满火药味。

    张一朋居然没出息地哭了。

    “你跟段飞飞搞断背。”

    “就是啊。”我骄傲地仰起了下巴,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欠揍,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果然我刺激到了张一朋“你要不要拍下来哩,好四处去说我的丑闻。”

    “你…”段飞飞这时来了句更狠的:“张一朋你也不傻,你也知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喜欢的女生宁愿跟我亲嘴,都不想跟你接吻的话,你在大家眼里也太没有魅力了吧。”

    张一朋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是:“谢晓燕,算你狠,你活着就是为了伤我的,不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你都不是谢晓燕啊。”

    至此,我开始臭名昭著,甚至连阮青木都有所耳闻。

    我是很期待自己被青木所知道的,但绝对不想是这样的方式。

    唉——

    就算我再骄横跋扈,在这一点上,我做得还真失败呀-

    六]

    时光倒流结束。

    我现在对着阮青木的挑衅,理智告诉我,不能在这种男生面前发飚,因为我很清楚,阮青木发起飚来,我肯定无法收拾局面。再说,万一飚大发了,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再跟他拍拖呢。

    于是,我忍了。

    何况,为人所不齿的是,我的确是非常花痴地跟踪了人家,才知道他貌似这一段时间每一天都来市郊的这所孤儿院。再不乖乖认输的话,一会就会马脚大露,难道还要被这小子指到我的鼻子上来。

    我挂电话给远在长沙的段飞飞:

    “嗯?”我皱紧了眉头“实在搞不懂阮青木那小子搞什么飞机。咋跟孤儿院那些小孩关系那么好呢。”

    “指不定他就是跟那里长大的,也说不好呢。”

    “哦。”

    “就跟当初张一朋要追你时,先摆平放倒了我一样。”段飞飞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这句话有点色情,所以不好意思地顿了下“所以,你也得从那些小孩子下手。对他们要温柔一点。”

    接下来就是段飞飞这个心理学家对儿童心理惟妙惟肖的分析。比如说,你可以去那找小朋友聊天。

    我一头黑线,跟那么大小屁孩有什么可聊的啊,我跟他们聊帅哥,他们能有感觉么。

    段飞飞电话里的鄙夷口气噼里啪啦地吹在我的脸上:总之,他们说什么,你就要应和什么,哪怕你知道他们说得荒谬也要听,然后他们就会说很多东西出来,其中很可能就包括你想知道的重要信息,而且要做出觉得他们很高明的样子。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跟小朋友争吵,这样你才会得到小朋友们的高级评价。

    放下电话,一个非常胆大的主意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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