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玄鸟纪_第48章亳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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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亳邑 (第4/5页)

在榻上,长吁短叹。

    落红顺着腿根淌入水中还历历在目,跃脸色一变,也没继续下去,直接把她抱出了汤池。

    “嗯…第一次都会这样,勿担心。”他红着脸用布巾替她擦拭,安慰道。

    这个时代,男男女女开放得很。人们崇拜的神主,常常就是生殖的形象。像罂和跃这样的年纪,即便没有成家,也必定是有过情人的。

    环境所致,罂和跃谁也没有计较是否初次的问题,所以当它突然冒出来,两个人都很是措手不及。

    她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这个身体未经人事,跟她的经历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两步。当然,这次痛感比从前严重,也许尺寸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罂不无脸红地想。

    “很疼?”事后,跃曾经这样问她。

    罂越发觉得窘,点点头。

    跃的神色竟有些自责。

    罂反过来安慰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当夜,跃没有和罂睡在一起。

    最失败的调情也不过如此。

    复杂的心情引发了夜里的一系列怪梦,第二天,罂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

    宫婢们抬着热水进来给她洗漱,又呈上饭食,神色如常。

    “王子呢?”罂忍不住问道。

    “王子与亳尹去了笤。”一名宫婢答道。

    “笤?”罂讶然。

    “王子留了书。”另一名宫婢说着,将一片木牍递了过来。

    罂接过,只见木牍上的字迹错落有力,墨迹是新的。这个时代的文字原始,没有任何修辞,跃的留书上也就只有几个字,简洁明了:往笤,三日返。

    罂瞪着那字迹,诧异不已。

    她忽然觉得跃这次出来,实在不大像受罚。首先,他带了十几个从人,与平常出巡无异。其次,这里是亳邑,商人引以为豪的地方,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受苦。

    脑子转一转,罂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商王已经赶走了两个儿子,如今够格继承王位的只剩下了跃一个人。他要罚也不可能真的罚,让他来亳邑,或许最多是避避风头。

    想到这些,罂觉得心里有点乱。

    跃将来如果继承王位,他们会怎样?

    这个问题似乎可深可浅,但想了想,罂又觉得自己实在自寻烦恼。且不说跃是否真会继承王位,无论将来要做什么,跃也仍然是跃,这一点不会变。

    相比起来,关心眼前的事比较实在。

    三日,跃留个书就走了呢。

    罂皱起眉头,顿感烦躁。

    一日过去。

    两日过去。

    罂郁闷的时候会吸禾管,这两天,她的存货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消耗。到第三日的下午,当罂把最后一根咬得变形的禾管扔掉的时候,跃还是没有回来。

    闲着也是闲着,瘾上来,她只好走到庭院中,看看枯草里有没有合适的。

    墙角的有一丛高草新近枯萎,罂凑近前看,觉得不错,寻思着该回房去取铜刀了。

    “罂?”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她吓了一跳。

    回头,跃站在廊下,疑惑地看着她:“在做甚?”

    对上那目光,罂张张口,话却在喉咙里卡了一下。“我…嗯,寻些草梗。”她答道,只觉脸上莫名发热。

    跃看看那草丛,忽而笑了笑,从台基上走下来。阳光下,他白色的短衣反射着明亮的色泽,赤芾铜刀垂在腰间,衬得身形挺拔颀长。

    罂有些移不开眼。

    “这草梗不好,邑外新收了庄稼,我带你去取些禾梗。”他嗓音厚实而柔和。

    邑外?罂望着那面容,眨眨眼。

    “如何?”跃问。

    “好。”罂觉得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去处,点点头。

    亳邑外,金黄的田野一望无际。

    许多邑人在田野中劳作,收割过的田地一块一块形状分明,中间堆着好些小山似的草垛。

    跃亲自驾着马车带罂出来,选了一片较大的田地,把马车拴在路边的树上。

    他回头,却发现她看着自己,两眼圆圆的。

    “怎么了?”跃问。

    罂皱皱鼻子,不说话。

    跃有些窘迫,他知道罂这般表情是为了什么。

    “我这几日去了笤。”他觉得自己主动说比较好,开口道。

    “你在留书上说了。”罂不以为然。

    “笤要祡祭,乃是大事。那夜来到之时,亳尹就曾与我提起,希望我为司祝。”跃解释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少顷,他脸上发红,低声道“那日之事,我怕忍不住…”

    话说了半截,罂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愣了愣,潮热登时窜上耳际。

    跃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还疼么?”他抬手抚抚罂的脸颊。

    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摇摇头:“不疼。”

    跃微笑,张开臂膀把她抱下车来。

    风中传来邑人的田歌,还是那日来时听到的调调,却换了个活泼的唱法,似乎是哪位男子正当众向女子求爱,引得阵阵欢笑传来。

    阳光绽放在头顶,罂跟着跃走下田埂,手被他握着,觉得那掌心的温度比阳光还烫。

    跃挑了一处新收割的田地,用铜刀割下一丛禾管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又递给罂,问“好么?”

    罂看了看,点点头。

    跃莞尔,俯身去割了好几丛。

    日光渐渐把万物的影子拉斜,深邃的天空下,田野一望无际,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跃和罂坐在田埂上,跃低头,将一段段的草梗修整,削平。

    罂什么也不用做,只拿着一只布袋,没多久,禾管就把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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