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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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5/5页)

祸,傅于琛咳嗽一声,刚想拔刀相助,意料不到的事发生,姚永钦的女伴趋前一步,磁性的声音问:“这位是不是周承钰小姐?”

    “是,”我说“我是。”

    她似乎有点忘形“周小姐,你一向是我的偶像,久仰久仰,我姓乔,叫乔梅琳。”

    马佩霞已经动容,我则好奇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小姐,不能够明白自己怎么会成为她的偶像。

    姚永钦对我说:“我把梅琳送到她男友处即刻过来。”

    我扬起一条眉毛,偷笑,他还要假装他同乔小姐不是一对儿。

    他同那女郎走开去。

    我连忙说:“我们还不走,在这里等什么?”

    马佩霞问我:“你可知道乔梅琳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关心。”

    “在本市她比你更出名,她是电影明星。”

    “好极了,姚永钦可找到归宿。了。”我站起来。

    博于琛双眼中全是笑意“你全然不爱他,是不是。”

    姚永钦?我叹息一声。

    我同傅于琛说:“我之一生,只爱过一个,你说他是不是姚永钦。”

    暗的眼神转到别的方向去。

    马佩霞说:“看她如坐针毡,我们不如走吧。”

    暗于琛说:“晚饭还没有开始。”

    马佩霞也说:“如果乔梅琳说仰慕我,我就不走了。”

    我恼羞成怒“你们这一对老情人真不愧是好搭档。”

    马小姐看傅于琛一眼“生气了。”

    “你们两人不结婚真可惜,这样合拍,”我是由衷的“到什么地方找这样的舞伴去。”

    暗于琛说:“走吧。”

    我们三人走到门口,姚永钦赶上来,我正眼也不去看他。

    “承钰。”他叫我。

    我指指双眼“给我看见了,下不了台,不是我的错。”

    “你呢,”他愤怒地说:“你何尝不是瞒着我装神弄鬼。”

    “这是欧阳太太,这是我监护人,谁是神谁是鬼,你倒说说看。”

    “嘿,监护人…”

    “住嘴。”

    “谁不知道…”

    “住嘴。”

    “你同他…”

    我一拳打在他左眼上,他痛得后退怪叫,那句无礼丑陋的话总算没说下去。

    我默默与傅于琛及马佩霞上车。

    马小姐说:“你不必出手。”

    我瞪她一眼“都是你们,叫你们走,一直同我玩。”

    “承钰,你不再是个儿童,你原可以做得大体些。”

    暗于琛说:“也许人家纽约作风是这样的。”

    “你,”马佩霞气问“太不负责,到现在还纵容她。”

    暗于琛说:“欧阳太太,这些事你就别理了,再管下去只怕你嫁不成。”

    “让我下车,司机,停车。”

    “佩霞,你已不是一个儿童,做得大体点。”

    马佩霞才不说话了。

    今夜不知发生什么事,大家忽然疯狂起来,近二十年的压抑,把我们逼成这样。

    马佩霞喃喃说:“我喝多了。”

    把她送回家,欧阳闻声到园子来接,她对我们体贴了一辈子,总算有人对她也这样好,真替她高兴。

    接着送我,傅于琛忽然问:“累了没有?”

    我一颗心提了起来。

    “跳舞跳累没有?”

    我沉默一会儿“这话应由我问你。”

    “这么多舞伴,钟情于谁?”

    “你呢?”

    “你知道答案。”

    我浑身寒毛竖了起来,激动地看着窗外。

    饼很久很久,我开口问:“你的名誉呢,你的地位呢?”

    他比谁都爱惜这些,因为得来实在太不容易。

    谁知他反问:“我的生命呢?”

    我抬起头来“到家了。”

    “锁上门,不要听电话,姚永钦说不定找上来,要不嫁他,要不叫他走。”

    我摇摇头“他不会来。”

    “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他。”

    我们在门前道别。多年来,我与他的感情似一本尚未打开的书,内容不为人知,如今好不容易已翻开扉页,又何必心急,已经等了这么些年。

    我胸口暗暗绞动,只得再叹息一声。

    “我明天来。”

    我笑“门铃用三短两长,好叫我懂得开门。”

    他伸出手摸摸我面颊,手是颤抖的。

    回到屋内,吁出长长一口气。

    并没有睡,坐在露台,直到天亮,看着天空渐渐由暗至明,感觉奇异。门铃第一次响,并不是三短两长,还是扑出去应,一时没想到玻璃长窗开着,整个人撞上去,首当其冲的是左胸,痛得我弯下腰来。

    女佣讶异地看着我。

    我边揉边叫她去应门。

    是人送花上来,肥大的枙子花香气扑鼻,我微笑,取饼卡片,看他写些什么。

    乔梅琳。

    轮到我不胜意外。她,这是什么意思,恭祝我同姚永钦闹翻,她平白拣个便宜?

    忍不住冷笑,多么奇怪的表示心意方式。

    她可以全权接收姚永钦,不必这么幽默。

    不去理会她。

    静静坐在早餐桌子上读报纸。

    暗于琛还没有来。他会不会食言?这么些年来,他从来没应允过什么,也不必这么做。

    电话铃响,我亲自去接。

    “希望没有打搅你。”是陌生女子非常礼貌体贴磁性的声音。

    我看看话筒,这是谁?“你打错了。”

    “周小姐吗,我是乔梅琳。”

    “哦,是你,我收到你的花,谢谢。”我没有她那么客气。

    “请别误会,姚永钦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她急急解释。

    我缓缓地说:“这话怎么说呢,我也正想说,姚永钦在我这里没有地位。”

    她喜悦地说:“那么我们可以做朋友。”

    乔梅琳这人好不奇怪,不是敌人,也不一定自动进为朋友,我尊重她与我一样,有份出卖色相的职业,故此敷衍地说:“对不起,我在等一个比较重要的电话。”

    “啊,我们下次再谈。”她仍然那么轻快。

    “好的,下次吃茶。”我说。

    “再见。”

    姚永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随着报纸送上来的一份杂志的封面,正是乔梅琳。

    我凝视杂志良久。

    没到中午时分,我就外出了,胸口痛得吃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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