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辟邪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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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5页)

    第一章

    月到中秋分外明!

    今晚正是中秋之夜!

    万里无云,一轮玉盘似的明月,已经高悬中天,清光照澈三千里,大地像铺上了一层轻霜!

    丁天仁每年中秋都要登上万佛顶来赏月,不,每逢佳节倍思亲,他是为了怀念母亲而登山的。

    因为八月十五日,正是他母亲的诞辰。

    峨嵋山以金顶最出名,但金顶游客多,尤其是八月半。

    所以他宁愿走得远人点,万佛顶山势较为险峻,没有游客,自然要清静得多,今晚似乎例外!

    丁天仁刚登上峰顶,就听到一声清越晾亮的长笑,接着朗朗高吟:

    “我在巴东三峡时,

    西看明月忆峨嵋;

    月出峨嵋照沧海,

    与人万里长相随…”

    他吟的是李白的“峨嵋山月歌”但刚吟了四句,突然回过头来,喝道:“是什么人?”

    丁天仁暗暗吃了一惊,自己堪堪登上山顶,和他相距,少说也有三十丈,他在朗吟之中,居然还听到了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人家既然出声相询了,自然不能不答,这就举步朝前走去,一面拱着手道:“在下丁天仁,有扰兄台清兴,请多多恕罪。”

    直到走近,他才看清这朗声吟诗的竟是一个一身青衫的中年文士。

    只见他生得修肩朗目,脸色红润,手持一柄彬扇,(峨嵋绝顶,到了八月中秋,已如严冬)含笑望着自己,气度十分潇洒,看去最多不过三十五六光景!

    青衫文士含笑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丁天仁道:“在下丁天仁。”

    “哈哈!”青衫文士笑一声道:“巧极了,小兄弟也有此雅兴,来此赏月?”

    丁天仁道:“今天是家母生辰,在下身在异乡,只好登山为她老人家祝寿了。”

    “很好,小兄弟孝思不匮,实在难得。”

    青衫文士不住的颔首,接着间道:“小兄弟为什么不回去的?”

    丁天仁道:“家母要在下投师学乞学成之后,才能回去,十年之内不准回去。”

    青衫文士道:“还有几年?”

    丁天仁道:“四年。”

    青衫文士道:“小兄弟在那里学艺?”

    丁天仁道:“伏虎寺。”

    “峨媚派。”青衫文士点点头道:“你是无根禅师门下?”

    丁天仁道:“你认识家师?”

    “不认识。”

    青衫文士摇了下捂扇;含笑道:“无根禅师峨嵋高僧,自然听人说过了。”

    丁天仁拱手道:“在下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青衫文士道:“方才我不是说过巧极吗?咱们正好同宗,贱字大衍。

    丁天仁喜道:“原来是宗兄,今晚真是幸会!”

    “哈哈!”丁大衍朗笑一声道“小兄弟,难得咱们一见如故,而且又是同宗,如不嫌弃,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丁天仁对他风仪隽异,为人爽朗,早就十分心折,闻言不觉喜形于色,慌忙拜了下去,说道:“大哥吩咐,小弟敢不从命?”

    丁大衍一把把他挽住,大笑道:“我这大哥是当定了,咱们同宗兄弟,何须俗套,来,来,皓月当头,人生能得几回逢,咱们找块大石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一手携着丁天仁的手,走到一方大石上坐下,然后从身边摘下一块玉佩,交到丁天仁的手里,说道:“大哥四海为家,难得今晚结识了你这个小兄弟…”

    丁天仁没待他说下去、望着他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小兄弟,你听愚兄说下去。”

    丁大衍含笑道:“这方玉佩几十年来,一直佩在愚兄身上。咱们既是兄弟,所以举以相赠,见佩如见愚兄,你把它收好了。”

    丁天仁迟疑的道:“这个小弟如何能收?”

    “愚兄既然拿出来了,难道还会收回去吗?”

    丁大衍微笑道:“何况此玉可以辟邪,一切魍魉山鬼见了它都会远避,你收着日后自有用处。”

    丁天仁只好说道:“既是大哥所赐,小弟那就拜领了。”

    说完,就把玉佩收入怀里。

    丁大衍欣然道:“这才是我丁大衍的好兄弟,为人就要肝胆相照,爽爽快快,不可婆婆mama。”

    丁天仁道:“大哥说得极是,小弟自当记注大哥的活。”

    两人这一谈,天文地理,谈到历史人物,丁大衍议论横生,滔滔不绝,丁天仁对这位大哥博学强记,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直到月落参横,丁大衍才站起身;笑道:“咱们兄弟两个谈得不知天之将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晚初更,愚兄仍在此地相候,不知小兄弟能不能来?”

    丁天仁道:“小弟一定会来。”

    “那好!”丁大衍颔首道:“你快回去吧!”

    丁天仁拱手道:“小弟那就先走了。”

    回到伏虎寺,天色已经大亮,一班师兄们正在大天井上练习拳掌。峨嵋“伏虎掌”名闻天下,他们一个个打得虎虎生风,好不凌厉!

    大师兄明通看到丁天仁从外走入,立即脸色一沉,喝道:“丁师弟,你一大清早,不练功,去了那里?”

    明通今年四十出头,是无根禅师门下的大弟子,平日代师传艺,师弟们都很怕他,平日他和丁天仁处得不错,但在练功的时候,却是十分严格。

    丁天仁连忙躬身叫了声:“大师兄。”一面嗫嚅的道:“小弟刚从万佛顶回来。”

    明通看着他,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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