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鸳鸯坠_第五章辰州尸赶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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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辰州尸赶下 (第2/3页)

而至,惶惶然若丧家之犬,掀起阵阵狂风,从眼前相继掠过,向岭巅驰去,翻越山岭,倏忽遁去。

    廖展雄惊道:“是地动将至么?秋妹,快走!”情因他初下九华山时,途经吕亭,曾听人说大别山地动,来了几头金钱豹,是以有此联想。

    廖展雄话犹未了,见一头似乎受了伤的狮子,落了单,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跳跃;继之,一群蚂蚁,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带着沙沙之声,向这边行走。霎时间,那头狮子被蚁群包围,发出凄厉的哀叫,往日称雄山林的兽王,不到一盏茶工夫,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胡宜烽离南京以来,已两战强敌,虽身受重伤,也没有畏惧胆寒过,眼下见雄狮为蚁群所啖,不禁直打哆嗦,惨然道:“可怖之极,可怖之极!”

    那群蚂蚁纪律严明,秩序井然。为首的是一只长约二寸的蚁王,色泽乌黑发亮;后面紧跟着四只寸许长的蚂蚁,似是大将;其他的蚂蚁也足有半寸长,浩浩荡荡,所向无敌。廖、胡二人见状,慌忙跳向身后的一株参天大树,以便急切时逃走。

    蚁群爬行极快,眼看已至池边。池内的赤链蛇与巨蝎却互不相让,兀自僵持着,而那条大蜈蚣则洞察先机,腾地弓身,弹出大池,飞掠树梢,逃命去了。

    数不清的蚂蚁迅速地兵分两路,沿池边包抄过去,继而顺池壁爬下,从四面向蛇、蝎环攻。刹那间,蛇、蝎为蚂蚁覆盖,伴以沙沙声香,瞬时池内只剩下一根蛇骨与一具巨蝎的空壳!群蚁饮食之后,纷纷缘池壁而上,在蚁王的率领下,又列队行进了。

    廖展雄睹视这怵目惊心的场面,皮皱rou麻,想道:这群蚂蚁所向披靡,无敌不克,若行至村镇,岂非人类大劫?常言道,击贼须先击王。想到这里,一抖手,抛出五枚金钱镖,将那蚁王与它的四员大将拦腰截断。

    四只大蚂蚁折断后在原地无力地挣扎,而那蚁王虽首尾异处,头部却仍然向前爬行。后边的蚁群,阵容不乱,踏过四只大蚂蚁的躯体,紧紧跟上。见此情形,廖展雄惊叹不已,连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忽听得胡宜秋尖锐一啸,叫声:“着!”一根银针闪烁而出,将那正在爬行的蚁王头部,牢牢地钉在地上,蚁群倏然而止。

    好一会儿,有几只胆大的蚂蚁似乎察到不祥,爬向前面,绕那蚁王之首兜了一个圈子,即向右面爬去。这几只蚂蚁想是大将属下的头目,一经脱离蚁阵,顿时阵容大乱,这群适才还是所向披靡的蚂蚁,现时四散开来,奔向东西南北,消失于蜈蚣岭的丛林乱草间。

    廖展雄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道:“秋妹,急战已息,我们回去吧。哎,只可惜逃走了那条大蜈蚣!”

    胡宜秋深有感触道:“这自然界弱rou强食,委实惊心动魄,刻下我还在起鸡皮疙瘩呢。”

    廖展雄道:“天地间,有一物必有一制,强者因弱者之存而得以生,弱者聚合为群,也可变成强者。你看那三条巨蛊,啖食千百条毒虫殆尽,是何等的威风,却不免两毙一遁。狮乃兽中之王,吼叫一声,群兽为之胆寒,只因行动稍缓,竟丧生蚁口,霎时间即成白骨。这群蚂蚁,在蚁王的统领下,即是千军万马,也必为之披靡,而一旦失去统驭,合群解体,又是弱者,仍为强者之食。这就叫:诸凡万物,相生相克。”

    二人纵下树来,细视那蚁王之首良久,才缓缓下岭,转回古丈客店。

    黑夜已深,山城古丈沉没在一片寂静之中。廖展雄卧于榻上,正自好睡,忽听得窗棂微动之声,惊觉而起,侧耳细听,并无异样,仍是一片寂静。是自己听错了么?他点燃了窗前桌上的油灯,看见桌上有一个小纸球,再看窗纸上呈现一个小孔,显然那纸球是方才有人弹进来的。以己之功力度之,这人轻功十分了得,不在己下。这夜行人意欲何为?若暗算自己来着,后果已然不堪设想。看来非有恶意,且看这纸球再说。当下展开纸球,四字狂草跃然纸上,苍劲有力:“夜防暗算。”于是吹灭油灯,盘坐于床,静观其变。

    约莫半炷香工夫,一阵疾风吹来,窗户洞开,在星天衬托下,一条三尺来长的硕大蜈蚣,穿窗飞入,扑向廖展雄。廖展雄一看便知,是日间在群蚁袭击下,从大池内逃走的那条蜈蚣蛊。急切间,他顺手抓起床头的金丝鳝王鞭,上下舞动,护住身形,伺机进击。

    那条大蜈蚣对金丝鳝王鞭似有畏惧,只是在空中盘旋,不敢下来,即也不愿离去。廖展雄心道:难道这金丝鳝王骨有避毒之功?于是抖动金丝鳝王鞭,向大蜈蚣连点。那蜈蚣左闪右避,忽高忽低,灵动之

    极,一时倒也奈何不了它。

    廖展雄鞭长有限,连点数鞭,见击它不中,遂放低鞭头,诱它俯攻。大蜈蚣果然上当,俯身冲下。廖展雄瞅得真切,抡起鳝王鞭,快若电光石火,向蜈蚣腰际扫到,大蜈蚣突地升高,避开鞭锋。良机即现,岂能骤失?廖展雄一按鞭柄机簧,鳝口张开,一根子午闷心钉疾射而出,正中蜈蚣颈部,大蜈蚣想是疼痛,呼的一声,倒腾窗外,破空而去。

    廖展雄心念胡宜秋,飞身出屋,一个起落,便至她窗下。只见窗户已然大开,胡宜秋在屋内挥舞宝剑,划出一道又一道紫色光圈,正自同一条尺余长的蜈蚣搏斗,其激烈之势,远过于方才自己与大蜈蚣之战。

    廖展雄喊道:“秋妹休惊,愚兄助你!”语声甫落,甩直鳝王鞭,一根子午闷心钉闪电也似,射中蜈蚣头部。那蜈蚣身形一弓,从空中摔跌下来。胡宜秋跟上两剑,将那蜈蚣斩成三截。

    廖展雄跳进屋内,点上油灯道:“秋妹没事吧?”

    胡宜秋道:“没事。雄哥何以得知小妹受袭?”

    廖展雄笑道:“这条蜈蚣不及那条蜈蚣道行深厚,只一击便毙。”

    胡宜秋惊道:“雄哥也遭袭击了么?”

    廖展雄道:“就是日间从池内飞去的那条大蜈蚣,中了我一根子午闷心钉,却让它逃了,不过谅它也支撑不了六个时辰。”

    胡宜秋道:“说来奇怪,那五毒道长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姓名?”

    廖展雄道:“想是我们日间见三蛊鏖战时,给白云观的人盯上了。他跟踪到这客店,岂不一切了然?”

    胡宜秋道:“还有更奇怪的事呢。要不是这纸球打在我的脸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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