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的蝴蝶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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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你在流血。”她分神瞄了眼。

    他手按着腹部,面色沉凝,不理会她。

    “到四十二街。”他指挥梁菱光开车。在几分钟之前东方狂也就认出她来,鬼使神差。

    四十二街不就在中央公园附近?

    方向盘大转弯,朝着笔直的大马路而走。

    东方狂也疲倦的阖上眼,就算不信任她开车的技术,这时候好像也没得选择了。

    “那些追你的人是谁?”

    “你最好不要知道。”

    “喂,我救了你,还差点赔了小命!”不是她要讨人情,莫名蹚上浑水总要知道这窟水会不会叫人灭顶啊!

    东方狂也静默了很久,不管她说什么,一点也没有要全盘托出的意思。

    “东方先生!”没看到她在等待吗?

    用沉默拒绝,毫不手软。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没办法要他吐实,就算她也一样。

    “喂!”

    勉力张开眼的东方狂也被她烦够了。“你就不能安静的开车吗?”

    她嘟起小嘴。“人家有点怕嘛。”想想,刚刚才被数不清的子弹差点打洞,能不手脚打颤吗?

    他蹙了下眉,的确,他没想到这个,好一会才说:“不要知道对你比较好,要是你想安心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这么…严重啊?

    不问就不问,好像她很唠叨似的。

    他又补上“你只要送我回去就好,我不会麻烦你太多的。”许是讲了太多的话,他声音不稳。

    梁菱光下是没有发现,但是他全身穿着黑衣黑裤,红色的血迹并不明显,随着时间过去,她看见东方狂也按住伤口的手已经被沁出来的血给染红。

    惊心动魄。

    她继续说话,说一些有的没的,这时候哪还分能不能说的,只要能模糊在她眼瞳拚命泛滥的红。

    包括她从小到大发生的大事,曾经爱慕高中的老师、老爸反对她学美术拿着锄头追她,跑遍家里每一条田埂差点掉进圳沟被水流去;来到纽约半夜想家,因为下大雪,暖器坏掉而哭得淅沥哗啦的糗事通通都说了。

    她不要他晕。晕,事情就大条了!

    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东方狂也有些惊讶她的长舌,很想叫她闭嘴,耳朵却有自主意识的接收了。

    但是,她长江大水的流水帐到底要说多久,不会要他耳朵长茧吧。

    梁菱光时时要分心瞅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听进去了哪些,刀凿的脸从头到尾没有表情。

    “喂,你可不要睡着唷。”

    “哼。”“喂!”

    “我醒着。”他痛苦的咬牙。

    “喂…”

    “闭嘴,从那边进去。”

    “哦。”会骂人,还是清醒的。

    巷子平淡无奇,只能容许一辆车进出。

    她往前开,巷子笔直得不可思议,高耸的墙壁只见一抹月光在黑色的穹苍泛着白光。

    巷子尽头,柳暗花明又一村。

    任谁都想不到高楼大厦林立的纽约里有这么一栋古老的日式建筑。

    梁菱光有预感自己好像来到不得了的地方了。

    “喂,我们来错地方了啦。”

    并没有。

    本来静谧如同黑洞的大宅子自动打开涌出了水潮一般的人,个个刺龙刺虎、虎背熊腰,气势惊人。

    两边是修剪得十分整齐的黑松。

    日式塔灯如同蜿蜒的灯龙弯弯曲曲滑到大宅子前面。

    而那宅子,根本是幕府时代的建筑物。

    梁菱光想倒车,不过,似乎太慢了。

    ----

    被人像石头般的跪着感觉好不好?

    梁菱光不敢摇头,不敢说不好,因为她的小腿也跪得比石头还要硬。

    面对面的一男一女,短打短扎,年纪很轻,不超过十八,跟前摆着两把武士刀,不知道是要砍人还是要表演切腹,不过两者她都不喜欢。

    用两把刀来招待客人,呜呜…她做错了什么吗?压力好大,这样很容易折寿欸。

    “我可以换个姿势吗?”来者是客,她征求主人的意见。

    “您是贵客,请坐!”

    “那他们咧?”

    “他们失职,没有保护好少主,必须接受处罚!”像猫似放下茶杯的小胡子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也没有半点感情。

    说完,点头,便退下去了。

    欸…欸欸,别走啊!

    奇怪,这里的人什么表情都没有,怎么训练出来的啊。

    沉重的梁木,素白的拉门,几根枯木跟文心兰插的盆花,看起来很简约的结构,却让人感觉这里是可以用“历史”来形容的。

    几乎有一个球场那么大的客厅,很多的榻榻米峰峰相连到天边,这么大的地方就窝着他们三个人,这样,要说个话不是很困难?

    有钱人真奇怪。

    小胡子走后,空气就像埋在地底下千年的废城,既不流通又不干净,她很不习惯。

    那种什么都不明白的懵懂很不好。

    起码有个谁来跟她解释一下情况嘛。

    “哈啰,两位,你们也不要跪了。”

    这样跪,大腿很酸,日本人为什么要发明这样的坐姿,很不人道耶。

    她以为只要坐一下就可以走人的…她果然想太多了。

    阿ㄋㄡ…“你们哪位可以帮我问一下东方先生的伤要不要紧,还有,我可以走了吗?”虽然对方的待客之道有点奇怪,好像整座宅子的人都跑去关心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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