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的蝴蝶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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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他算是个没有要求的“金主”吧!

    唯一的“规定”而且是严厉的要求就是只要他在家的时间,不准她在画室待得太久。

    有时候她想…他不会是跟她的画吃醋吧?

    这是没办法的事,专心一件事情的时候,谁会一天到晚注意时间过去多久或是谁回来了?

    后来她总算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了--

    “你不能稍微保持一下原形吗?我都快要忘记你原来的长相了。”颜料、油漆、松节油味…还有不知道几年没换洗过的围裙,有时候也不知道画得太认真还是怎么了,脸蛋上也常常变成调色盘。

    “我就是这样子,你能要求搭鹰架的工人不要流汗,挖马路的工人不要钻洞吗?你要求一个未来大画家干净清洁,那不如叫她丢掉画笔比较快!”

    嗄!他不过随口说说,而且他难得回来,想看她漂亮干净的脸庞又不是很过份!

    不过,就算知道,梁菱光还是觉得碍难照办。

    画室,没错。

    大屋子里有一间一应俱全的画室。

    他很忙,在家的时间不多,他知道相较于其他女人需要的衣帽间,她宁可要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画室,所以,装潢的时候他大方的空出两间客房打通成一问,当她的专属画室。

    当他看到梁菱光雀跃开心又满足的神情时,知道自己做对了一件事。

    因为这间画室,梁菱光对于东方狂也只要在家就非要抱着她睡觉的这点小瑕疵忍耐了下来。

    想想,她拥有的“福利”实在超过原先的预期。

    东方狂也很忙,应该说非常,非常的忙碌,十天里有十一天不在家。她不清楚他的工作是什么,只知道他常常飞来飞去,日本、法国、大陆还有这里--美国。

    这样的他给了梁菱光充裕的时间,她有大把的时间去适应新身份,而不用担心彼此很快的厌倦。

    其实,她没资格说厌倦的,当初大家说好,他供应她到大学毕业,两年的婚姻关系到她毕业典礼的时候自动失效。

    这样,他也能对父母有所交代。

    她等于免费拥有一栋豪宅,一个管家,一个厨子,一个人人称羡的头衔。

    不过就一个人而已需要什么管家厨师?

    就算要浪费也不是这种方式。

    当然,她也有想过要他商量的,不过,也才发现,她既没有他的手机,也没有联络方式,更不晓得今晚的他睡在哪里。

    不明白心里头掠过的是什么,但是她选择了忽略。

    因为不管她怎么想都没有用的。

    在感情的天平上不是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经过一星期的评估,她发给管家跟厨师优渥的遣散费,请他们走路。

    就上下两层楼,打扫难不倒她。至于后花园的草坪跟游泳池都有固定工人在维护,不用她伤脑筋。

    不必为三餐、学费,房租烦恼后,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摆在暑期实习上。

    她申请了两家美术馆,一家画廊的实习通知都下来了,经过一番考虑,她选择了一家新颖的画廊。

    画廊除了可以快速增加对美的鉴赏力还可以累积人脉,这是一般美术馆所缺乏的。

    画廊在苏活区,横跨东西的普林斯街上,不管东西或南北,这条街的商家都非常的有品味。

    苏活是纽约艺术的养份之地,这里有着更宽广的眼界。

    赚了钱的艺术家住苏活,没没无名的住“未来的苏活”翠贝卡。

    这家画廊老板就是曼哈顿点石成金的奇迹之一。

    詹姆的涂鸦画本来被当成弄脏市容的东西,却意外受到国际艺术的注意变成一股新潮流,后来就开了这家画廊,由于经常性的推出各种不同风格的展览,非常适合口味多变的纽约客。

    詹姆根本不把她当实习生看待,去报到的头一天就丢给她一大堆工作,甚至只问了她的名字。

    是因为求才若渴吗?还是没有人受得了他的cao劳?

    一个摆明了要来赚实习分数,一个缺人缺得要命,说是一拍即合吗?反正梁菱光后来常常忙到三更半夜他才放人…在地铁上打瞌睡的经验更是从此展开。

    东西一丢,扑上床,这总是梁菱光最后的记忆。

    谢谢东方狂也留了一张好床…

    哗啦哗啦…半夜三更,万籁静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听见巨响,那玻璃破碎的声音非常惊人,欸,这梦会不会太真实了?

    翻过身再睡。

    匡啷乒乓,紧接着的,像是…像是客厅那些很贵很贵骨董跟艺术品摔落的惊响。

    不管之前她有多少的倦意,这下都醒了个十足。

    有小偷!

    这房子大得吓人,平常又没多少人出入,也许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哎呀,她太大意了,遣人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到安全问题。

    拖出藏好的球棒,还好身上穿的还是外出服,她赤着脚踩着长及脚踝的地毯就着壁饰灯悄悄的下了楼。

    她贴着墙壁,尽量不发出声响。

    客厅法式沙发里趴着一个人。

    从他伟岸的身长看得出来是个男人,他显然是从落地窗强行进入的,反射着月光的玻璃撒了一地。

    她踮着脚靠近。

    在男人有所反应之前,球棒抵住了他的脑袋。

    “说!你是谁?想做什么?”

    男人艰难的翻过身体,梁菱光手握的球棒慢慢的落地。

    “吼…你有问题喔,自己的房子干么打破玻璃进来?”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她快一个月没看到的“丈夫”东方狂也。

    他脸色泛青,双眼像受伤的野兽!

    谁想撞破玻璃的,是伤口痛得他放弃从大门进来。

    梁菱光看到他肩膀处的大窟窿,呆了。

    不呆行吗?那到底是什么武器轰掉了他肩窝的地方,小泉般的血流遍他整只胳臂,沙发上全是又浓又腥的鲜血…

    丢掉球棒,她遏止自己发软的四肢还有想吐的反胃感觉。

    “不许动,我去拿医葯箱。”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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