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狗_第五章死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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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死斗 (第6/7页)

   那条狗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体毛干枯,身上的脂肪落尽。它瘦得皮包骨头,形同饿狼。

    它是格罗。

    格罗已饿得奄奄一息,它知道自己快死了,情形和从北海道中标津摇摇晃晃来到去来牛时—样。

    脚掌磨破又长好,长好了又磨破,如今被石头磨破的皮垂挂着,可是它没有时间等它长好。那场和野狗魁首的恶斗使格罗陷入了困境。耳朵已经长好,背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可是这两处伤意想不到的消耗了它大量的体力。再加上它的脚掌也受了伤,它几乎失去了奔跑的能力,不会跑就捕不到猎物,捕不到猎物身体就更衰弱。

    恶性循环,每况愈下。

    到去来牛海滨时就是这副样子,体力的衰弱引起了相应的恶果,死亡正在逼近。如果到有人家住着的地方去也许还有什么办法,但格罗对人已极度不信,友人被杀,还遭过两次抢击。

    格罗默默地看着下方,看着那濒死的少女的双眼里闪出了悲哀的神色。这悲哀不是为那少女而生的,它那双微绿的眼睛里浮现出来的是回不到故乡的自身的悲哀。当然它还能走,但它遇见的尽是陌生的土地,展现在它面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苍茫大地。

    它不知道已翻过了几道山。它渡过河流、越过平原、穿过铁路,也穿过公路,可是跑啊跑啊,怎么也到不了自己熟悉的街道。

    故乡没有找到,体力已经衰弱。

    格罗站了起来。

    他慢吞吞地钻出灌木丛。前面是一片杂木林,它钻过树下的杂草跑下山坡。

    等格罗在河滩上站定时,少女已冲出去好远了。格罗跑到河边喝了几口水。

    它离开河边向下游方向跑去。磨破了的脚掌疼极了,跑起来略有一些一瘸一拐的样子。

    在河流快要拐弯的地方格罗追上了少女。它跳进河里,水流很急,格罗游了起来。激流助了格罗一把力,它飞快地朝少女游去。它游到少女旁边咬住了她的衣服。

    它想把她拖回岸边,可是少女太重了。激流想把她拖进死亡的深渊。要把少女从死亡的深渊拖回来是难的,可是格罗没有灰心,还是死命地挣扎着往岸边游。

    岸边有个男人一直在观望。

    他开车经过这里,见有一条狗跳进激流,把车停住了。

    他还以为那条狗是想过河,可是狗到了河中心后笔直地向下游方向游去。

    ——是条蠢狗!

    那人想,再往前就是瀑布了。瀑布虽不怎么高,但下面是一个岩场,落下去断然没救。

    狗靠近了一件东西。也许是破烂、垃圾什么的吧,那人想。那东西一浮一沉的。狗咬着那东西拼命往岸上拖。那人心想,这条狗算是蠢极了,这不是找死吗?

    那人很有兴趣地观望着。

    突然,狗和狗咬着的东西一起在激流中消失了。那里有一块大石头,水到这里形成一个很急的漩涡。它们是被漩涡卷住了。

    “死了?”

    那人喃喃自语。接下去马上就是瀑布,完了,他想。他又看了一会儿,不见那条狗出现。

    那人正要回车上去,突然停住了脚步。狗又露出了脑袋,嘴里仍然咬着那东西没命地往岸上挣。可是河水的冲力仍在把狗从河滩上卷回去,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接近了瀑布。这时候那人突然身子一震。狗咬着的东西被激流冲得浮了上来,水上出现了一双少女白皙的脚。

    那人冲下河滩没命地狂奔,他一面走一面冲狗大声喊,要它坚持一会儿。

    那人冲进河里,狗和少女已经冲到离瀑布十来米左右的地方。那人冲进齐胸的水里,摇摇晃晃地总算抓住了少女和狗。抓是抓住了,但他自己也险些被激流冲倒。要是立脚不住,自己也有可能被冲向瀑布。他拖着狗和少女,小心翼翼地朝岸边靠近。

    听到两个少女的哭诉。有十几个人跑着赶到了河边。

    人群中有加田克子的父亲加田吉之进。加田是个大高个,是这个镇的镇长。他抱着克子放声大哭。

    克子死过去了。

    这时候,镇上的医师赶到了。

    医师从加田怀里夺过克子,把她放在河滩上做起了人工呼吸。他不时地往克子嘴里吹气,边吹边按她的胸脯。

    不到一分钟,克子的肺开始活动了。医师一看克子恢复了呼吸功能便开始控水。

    “喂,你这样干有把握吗?”

    加田气急败坏地问道。

    “放心,没事,我可以保证。”

    那个老医师看上去确实有两下子。

    “出了事我可找你!”

    加田狂吠似地吼叫着。

    克子吐出大量河水,呼吸已经正常了。

    人们围着怀抱克子的加田离去。

    河滩上只剩下那人和狗。

    那人看了看狗。狗躺在沙滩上,瘦得皮包骨头。也许是体力耗尽了吧,它一动也没有动,双眼半开半闭。

    那人脱下衣服拧水。

    “这帮人真太不像话!”

    那人对加田十分不满。连谢都不谢一声,哪有这样的人!

    那人穿上拧干的衣服,在狗面前蹲了下来。

    狗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细长的眼睛充满了悲哀。

    “我可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别担心,我来照料你。”

    那人把狗抱起来。

    6

    安高则行躺在床上。

    北守礼子在为他准备晚饭。他看着她的身影。对于北守礼子这种忘我而热情的照料该怎么解释呢?安高困惑了。他劝过她回东京去,可她就是不答应,说她丈夫也嘱咐她好好照料他。

    ——莫非是爱情?

    不会吧,安高苦笑了。安高已经五十三岁,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女性有吸引力的人了。要说爱情,安高对她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他偷偷地设想着北守礼子的rou体。北守礼子穿着紧腿裤,她的背影往往使安高感到痛苦。她的肢体是美的,丰满好看的臀部蕴藏着生命的活力。他觉得她的青春似乎都凝缩在那个部位上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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