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帮八会九联盟_请你动手晚一点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请你动手晚一点 (第2/5页)

白。她高、瘦,像一捏儿白面条,眼耳嘴唇鼻都精雕细刻出来似的。衣裳里的身子更白,因而更显得她头发不可思议的黑。黑白分明。分明这是柔媚的女体,可是我就是不能集中、无法专心。偏是那夜“一撮红”客满,五角儿那坏小子挤到我房里来,他拥着另一个女子狎戏调笑,并以一种强暴的方式撕碎那女子的衣服,还沾沾自喜,引以为雄。

    他令我无法忍受。“玉板白”对我很好,很轻柔,也很耐心。但这使我更沮丧、挫折、颓然。五角儿随时过来表示关注,在他心里,一定在调笑这个所谓一帮师兄弟里第一好手,在这种情形竟这般不济吧!或许是他使我分心,或许不是他。我只有把“玉板白”遣走,当然“度夜资”我是照样如数付出,还多给了她几两银子。五角儿大呼可惜,说我不要他可要。我几乎没有把五角儿打下榻来。

    他一定是以为我老羞成怒了吧?谁知道!我连夜打马狂驰,赶回孤山,经过苏子沟,就看见一个白影悄然而立。水流像安定的乳河,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在河那端的女子在远处陌生,在近处熟悉,她是高曾花。

    这么晚了,她出来做什么?

    河床上有乱马踏过的痕迹。后来我才知道,戴师兄刚率一队人马离去。他是想在我们发动攻打和营救计划之前,先出奇兵,偷袭敌寨,救出师妹钦小佩。他也的确做到了这点。可是,他也许永远想不到,那晚,他把嫂子,噢,高曾花留在苏子沟,那是错的。

    那晚,我喝了酒,刚醒。她也喝了酒,才醉。

    她听到马蹄声,宁静地抬头,连美丽也七宁八静的,比月亮皎洁,也比月亮肃杀。她好像先看到她和我的水中倒影,才看见了我。

    这一刻我见到了她。才知道我对她已经死心塌地了。她的眼色冷得像暗杀的匕首,炸出千钧一发的光采,但她身子却是热的。这一刻,她就是我的刺客。我对她拿不起、放不下、离不开、弃不得。她是我的所爱,我的所爱在永远。

    她在月下冷如弃匕。“我的脸红吗?”她问我。我已知道她喝了酒。“我的脸热吗?”她又问。我点头。她蹲下去照映水流。黑发披着白衣,令我喉头忽感到干渴。我知道我接下来所作所为会在一息间改变我一生,可是我不管了。

    我用手大力地拥住她的肩。她的肩比发还柔。她哼了一声,像骨碎了,又似心碎了。我问她:“你…”忽然问不下去了。我吻她。亲她。她愣住了。完全愣住,然后又是一种异常的炙热,从推开我到迎合我,都是轻柔而炙热的。

    我拥住她,像拥住所有的幸福。我不能放手,因为这已是我的全部。“焰焰,我们这是伤人伤己。”她说。

    可是她无法隐瞒,因为身体的语言才是最直接的语言,而她的身体是寂寞的。

    也许我敢于交出真情,有本事去做这不顾一切的事,我用手读着她,一怀都是蜜意。只有在这一刻我确知她在流泪,以此来抚平我们的喘息。她似乎在饮泣中说了几句话,但我都没听清楚。

    我不知道女人。但要不是我深爱她到了不能断臂绝毒的地步,我想我是未必能承受她时而贞静温柔──时而悲狂剧烈。那大概是燃烧的雪还是结冰的火吧?那么就烧死我吧,不然,就把我结成千年的冰。

    女人总是为情所苦的。大概戴冲寒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那么的幸运。我得到了她,更珍惜着她。之后,她说:“我们都喝醉了。”要不是她梳理那一把黑如长瀑的发,我不敢置信前一刻在我臂弯里喘息的会是她──高曾花。

    她冷然在水边再端详一眼,面颊已不再酡红,像月夜里偶尔临照的倩女,破晓时便要化作幽魂一缕。

    我能再见她吗?我既不能忘记她,我也不要她的忘记。这一夜之后,我几疑在梦中,直到相思变成一种惊人的单思。这使我越发肯定: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比武,不当掌门,甚至可以脱离“大孤山派”伴她到天涯海角去,不惜一生逃亡。

    如果戴冲寒要杀我,我不还手。可是如果他要伤害她,我就拔除他,像铲除一棵挡在路央的古树。

    不要逼我这样做。

    我们!

    这是“我们”的时侯了。

    谁都不能忍受这情景。他一定会杀死曾花的。就算他杀死的是我,曾花也活不了。孤山一脉,门规极严,叔嫂之防,更不可逾。而今一切该犯的都犯了,不该犯的也犯了,只剩下血和力的对决,看谁跨谁的尸体过去…。

    我要杀他。

    ──像砍一棵树。

    巨大的树。

    ──用我的“神手大劈棺”!

    也许我该惭愧,但我绝不后悔。

    第二章高曾花的独白:女人是不可以虚掷光阴的他不能杀他。

    无论如何,焰焰都不能杀冲寒!

    冲寒不该死,该死的是我们。

    ──焰焰;还有我。

    我一向都是个恩怨分明的女人。一向都是。这一刻也是。

    我初与冲寒相识的时侯,佩服他已到了崇拜的地步。其实谁都一样,孤山一脉──不管是“大孤山派”还是“孤山门”的妙龄女子,有谁能不对“大折枝手”戴冲寒芳心默许?尤其在他孤身奋战,七度退敌的那段光辉岁月里,任何女子只要给他看上一眼,心里难免都会失声惊呼。就算是“七帮八会九联盟”的女子,又有哪个不为戴冲寒这个名字而心头一热过?

    我也是。

    ──在“孤山门”里,我的“小桃花剑”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但每遇大战,只要是戴师哥一上阵,我的“小桃花剑”当真只能挑挑花,不能算剑,更不能算是剑法。

    …戴师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汉子哪!

    我在这么想的时侯,绝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是他的妻子,也永远没有想到,今天会闹成这样子。

    那时候,我有个师妹钦小佩,她佩服钦羡戴师哥一如她的姓名一样。她常常对我谈起:戴师哥怎样怎样…戴师哥如何如何…

    不管如何怎样,我都是个爱恨分明的女人。我们门规严峻,禁忌繁多,男女之防,尤其苛厉。但谁让我们都是同一门里的人呢?有次我见他在人群里看着我愣愣的,也不知是不是看着我。我想:要是看到我这样一个美丽女子又怎会这样愣?一时好玩,便过去逗他:“喂,你在看我?”

    哈!他竟傻大个儿的红了脸,愣了半天,我我我我我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觉得好笑,就学着他的声调跟他胡闹:“大大大大大大大哥万岁!”

    他大概给我吓傻了吧!哪里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