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向幽兰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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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你喝了酒别开车,教周亦送你去。”

    周亦?谢了,他年轻识浅,不知李麦克的阴险,喝得满脸通红,教他当司机,他会把车开进水沟里。

    “我坐计程车。”

    我对李麦克的好意敬谢不敏,跑下了楼,上了我的飞羚,飞车上路:心里才踏实了些。

    这一辈子我不会再踏进“教会”异物选择那儿与我照面,必有其用意。

    我从未真怕过什么,但此刻开始,我从心底开始发凉。

    但我不能去报警也不能去看心理医生,他们会认定我已发疯。

    我去找王婷,但车停到她店门口的停车格时,我改变了主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都帮不了忙,我又把车子倒了出来。

    “杨青!”王婷在玻璃里看见了我,连忙跑出来,说道:“你不是来看我吗?怎么还没进来就走,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是真的遇见了鬼。

    我把在“教会”中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你满身酒味。”她怀疑我醉后胡言乱语,却还是倒了大杯的白兰地给我压惊。

    “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当着她的面扯头发,她是一等一的强悍女性,必会给我一个公道。

    “当时你怎么不扯住她?”她放了一个大大的马后炮。

    “吓都吓呆了,怎么扯得住她?”

    “恶人无胆。”王婷品评。

    “憨勇有什么用?要有智慧。”我白她一眼。

    “那你的智慧呢?赶紧拿出来对付她啊?”

    “若是有,还用得着来找你?”我就知道她帮不上忙,沮丧之余,瞪着酒杯发呆。

    “你想她会是谁?”王婷拿出绒布,一个一个地擦高脚酒杯,神情好不悠闲。

    “她是你姑妈。”我没好气地说,卅岁的人了,还被吓成这样,真是窝囊。

    “冷静一点,别那么沉不住气。”她喝叱:“给人家知道弱点,你还混不混!”

    说得也是,若人人都知杨青是个胆小表,那还得了?

    “依我看,这家伙不断在你朋友、工人前出现,一定有阴谋。”

    “废话!”一箩筐的废话。

    “她在暗处你在明处,不能老是捱打,你要诱她出来,设法捉住她。”王婷擦完了高脚杯,把绒布丢进抽屉。

    “怎么诱捕她?”

    “有没有想过,她为何对你了若指掌?”

    酒精在我的脑中发挥效用,有如灵光一现,原来如此。“她跟踪我?”

    “当然!而且不只一天。”

    “你是说…她在我身上已花了不少时间?”

    “否则她怎会知道你的作息,而且算得那么准?”

    我真迟钝,被人跟踪来跟踪去,还像木鸡一样。

    “你东张西望作什么?”王婷笑“以为她就站在你后头?”

    我觉得脊背飕飕一阵凉。

    “可是我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也许她是个外星人?”王婷做思索状“她要变什么样子就可以变什么样子,但她特别喜欢你的形象。”

    王婷最大的能耐是那张嘴,再丑的女子也会被她说得自以为是林青霞。

    “废话少说,帮我捉住她。”

    “这跟我有什么相关?”王婷耸耸肩。

    她说得是实话,昨天她遭人扔鸡蛋,我也未有见义勇为。

    “谢谢!”我站起来,扔了伍百块钱在桌上。

    “你干嘛?”王婷把钱丢还给我。

    “酒钱。”

    “我的友情这么廉价?我捶你!”她睁圆了眼睛叫。那双杏仁形的黑眼睛就是瞪成了这样也好看,人漂亮,又冰雪聪明,只可惜人强命不强!别人轻而易举的赚大钱,她还在这小店里苦捱。

    但真又当上了少奶奶又怎样!陈诗瑗表面上享尽了荣华富贵,真相呢?又有谁知道?

    “喝了酒别开车,省得出了事我还得去医院看你!”王婷就跟李麦克同一个调调。

    “好呀!我不开,你当司机!”我把车钥匙扔给她。

    “我犯得着吗?”

    我只好坐计程车去。

    从王婷店里到仁爱路,得一百廿大元,足足抵得上平常的两天汽油钱。

    “杨小姐,”正在上浴白的小陈一见我进来马上叫“业主早上来过,他问热水器什么时候装,他好去申请水表。”

    我记在记事本上,最近被那异物搅得心神不宁,十分容易忘记事情。

    “还有…”小陈探出脑袋来:“他说花坛里的土呢?你答应过他要装满土,好让他种花的。”

    我又在记事本上猛写,其实当设计师没什么了不起,烦的是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情,常常得为了一块磁砖泡上一整天。

    “我回去了。”我跟小陈说:“有事打电话给我,我在家里。”

    “拜托别把插头拿掉,害我每次都打不通。”

    我只差没在腰上带只BiBicall,否则可兼营应召。

    回到家,诗瑗正抱着电话。

    一定是打回家,女人有了家,就像脚上戴了链条,无论飞到哪里,链条那边只要轻轻一抽,就让人受不了。

    她见我进来,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把脸背过去,生怕别人知道上边全笑开了花。

    我替她难过,早上她还慷慨激昂,一副全天下人都跟她过不去的德性,现在赵昌宏人都没靠近,只随便一通电话,她就乐成这样。

    可惜我还曾为她同声一哭。

    我走到角落,面对墙壁坐着。

    “干嘛生闷气?”诗瑗走了过来,十分之春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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