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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移魂术 (第9/11页)

,伊贺派一伙在裕王的眼中,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重要。

    他们一共只有七个人,到现在已只剩下红叶一个,只凭她一个,又能够起得了多大的作用?

    红叶这片刻的惊讶更在祖惊霞之上,越想她也就越心寒,她实在不能不考虑在事成之后,裕王将会怎样处置她,也不以为裕王还会遵守诺言。

    他们本来就已经不敢轻视这个人,到现在红叶不能不承认他们确是低估了。

    心念一转再转,红叶捏了一把冷汗,也几乎伤在祖惊霞剑下。

    她伏在连闪三剑,又射开了一柄飞刀,已到了竹林之前,一闪而入,祖惊霞没有追进去,再要回剑扑救景王,红叶一剑又刺回来。

    祖惊霞及时挡开,红叶再刺三剑,突然道:“你还不走,难道真的要拼命?”

    她的语声很低,惊霞却听得清楚,一怔,红叶又道:“你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留在这里只有死路-条,何不赶去找其他人?”

    祖惊霞又是一怔,红叶说话间出手不停,虽然是快,并不狠,接道:“我退,你进,我们先离开这里。”

    语声一落,倒退竹林内,祖惊霞一面追进去,一面偷眼那边一望。

    保护景王徐阶的侍卫已只剩下四个人,在沈苍言永寿抢攻下节节倒退,看情形也支持不了多久,那些弩箭手还有景王府的侍卫在裕王的侍卫夹击下,亦已无一幸免。

    惊霞不能不承认红叶说的是事实,只是她实在不明白红叶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叶目光一闪,接又道:“那个大块头已经怀疑我们了,我现在抛出三颗烟丸,你要走,这就是唯一的机会!”随即一声娇叱,扬手三枚烟丸掷在地上。

    三下异响,白烟骤起,迅速将二人的身形掩没。

    沈苍的目光即时一亮,转身便要向这边扑来,他虽然听不到红叶惊霞二人在说什么,已发现二人神态有异,但只是扑出三尺,便停了下来,他到底没有忘记,将景王徐阶拿下来才是重要的。

    两个侍卫随即挥刀斩至,沈苍闪一刀挨一刀,矮身直欺入那斩他一刀的侍卫空门。

    那个侍卫一面挥刀击,一面倒退,沈苍挥臂连接七刀,已将那个侍卫迫至一条柱子前,连环三拳疾击了过去。

    一拳比一拳沉重,那个侍卫再闪一拳,后已经撞上柱子,身形一闪,沈苍的第二拳立即夺隙而入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立即塌下去,沈苍再一拳,连他的五脏肺腑也都击碎。

    另一个侍卫看见这种情形,手中刀再也劈不了出去,沈苍缓缓转身,把手一招,道:“来!”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即时传来:“姓沈的,这一个送给你!”

    一个侍卫被言永寿踢了过来,扎手扎脚的向沈苍当头落下。

    沈苍一直等到那个侍卫浇在身前才伸臂撞去,那个侍卫立时就像挨了一铁棒,腰折骨碎,肺腑迸裂,横飞出去,撞在亭子的飞帘上。

    飞帘立时“轰”然碎裂,瓦砾纷飞。

    景王徐阶几曾见过这手段,沈苍只是转身望来,两人已不由倒退了一步。

    张九成没有动,也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怎样,皇帝倒是始终一些反应也都没有,反倒是扶着他的两个侍卫骇得脚也软了。

    这些人之外,就只有在沈苍身前的那个侍卫,也怔在那里。

    沈苍一步横移,便要出手,那边裕王已然一声:“住手——”

    沈苍应声双手垂下,裕王随即在两个侍卫保护下走过来,马永当然亦步亦趋。

    景王徐阶张九成看着裕王走近,一声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三个呆子。

    裕王在景王面前三丈停下,悠然道:“不见多时,吾弟可安好?”

    景王倒是想不到裕王开口竟然是这种话,一怔冷笑道:“托吾兄洪福,总算还能够活到现在。”

    裕王微笑道:“吾弟还是这个性子,一些也没有改变。”

    景王又一声冷笑:“愚弟既没有那种大智大慧,又怎懂得如何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起来。”

    裕王淡然一笑,道:“愚兄示人以弱,目的只是在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景王摇手道:“事既至此,何须多言,要杀尽管杀。”

    “吾弟言重了。”裕王叹息:“血浓于水,愚兄又怎会杀害吾弟?”

    景王道:“连父王你也准备杀害,还有什么你干不出来?”

    裕王道:“其中是有些误会。”

    景王喝问道:“此前南宫绝率领杀手夜闯书斋,目的何在?”

    “他只是要救人出去。”裕王又叹息:“父王这种情形,愚兄本该侍候一阵。”

    景王道:“有愚弟侍奉,还不是一样?”

    裕王道:“父王不喜吾弟,见了只怕会生气,影响病情更加深。”

    景王道:“当然,愚弟既不喜与道士混在一块儿,也不爱与太监同流合污,当然,得不到父王的宠爱。”

    裕王道:“道士太监只要真的有才能,又何妨留下待用。”

    景王闷哼一声,道:“祸国殃民,便是有才能也功不抵过。”

    “那只是在上者未能加以好好的诱导改善。”

    景王道:“道士太监为祸多时,都已长了根,只有将他们连根拔除,才能够永绝后患。”

    “这件事既不能cao之过急或过激,也并非当前要务。”

    “然则当前要务,是什么?”

    “东南倭寇为祸,西北鞑靼屡生事端,当务之急,自是先绝外患。”

    景王怔住,裕王摇头:“吾弟目光短狭,只凭匹夫血气之勇,如何统御天下。”

    景王又一怔,道:“你胡说什么,难道你竟然敢与我剑上一决高低?”

    裕王道:“天子之剑,乃以平天下,安万民,以身当剑,血溅七步又岂为天子之所取?”一顿一叹:“吾弟真的不懂?”

    景王面色一变,握拳道:“我只知自己一只手力足以搏虎豹,你若与我公平一战,必败无疑。”

    裕王淡然道:“愚兄却是知道力足搏虎豹者天下万千,便是愚兄属下沈苍已非吾弟能及。”

    沈苍双手一张,发出了一连串爆粟子也似的声音,景王听得清楚得真切,面色又是一变,没有说什么。

    裕王接道:“吾弟到现在想必还未知道这一次失败的主要原因。”

    景王道:“这一次还未知鹿死谁手。”

    裕王道:“吾弟的人已经不少的了,只是不能够充份加以利用。”一顿接又道:“吾弟的失败,一还是目光短狭,二才是心不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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