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镇_第十一章真正的聪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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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真正的聪明人 (第5/5页)

一变,门外突然有人大笑接口道:“佩服,佩服,火种子唐汉,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果然名不虚传!”

    大笑声中,一人大步跨入店堂,正是甫离去不久的蔡二虎!

    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气昏了,生死大夫脸色灰白,呆呆地坐在那里,竟然不晓得如何来应付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才好。

    唐汉神色从容,似乎一点也不感觉意外,这时端起酒碗,喝了口酒,笑道:“蔡孝子去而复返,是不是想照顾我们金大夫第二笔交易?”

    蔡二虎居然又打了哈哈,道:“正是,正是!”他手上那包补药,不知什么时候已换成一个大红封套。这时,口中说着正是,一面微微弓腰,将那个大红封套放到桌面上。

    生死大夫金至厚仍然一动不动,甚至连朝那个红封套望也没望一眼。

    唐汉竟然越俎代庖,拿起红封套,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边瞧边点头道:“唔,唔,纹银叁万两整,省城大通钱庄的票子,这份贺礼好隆重!”

    他忽然抬头,望向蔡二虎道:“贵帮主的病情大概不轻吧?”

    蔡二虎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呆了一下,才道:“唐少侠已看出了在下的来路?”

    唐汉面孔一沉,突然将银票掷回桌面,冷冷道:“拿回去,就说金大夫没空!”

    蔡二虎不禁又是一呆,道:“唐少侠这算什么意思?”

    唐汉冷冷道:“叁万两银子压不死人,要请生死大夫金至厚看病,至少也得派出两名堂主以上的人物,以四人大轿恭迎恭送,才合礼节。”

    蔡二虎见生死大夫毫无表示,知道这位火种子的吩咐违拗不得,只好连声应是,拿起银票,转身而去。

    生死大夫金至厚等蔡二虎走远了,才转身望着唐汉道:“这个姓蔡的,你以前见过?”

    唐汉道:“没有。”

    金至厚诧异道:“否则你怎么知道他人的是什么帮?甚至知道他们帮主患了重病?”

    唐汉笑道:“猜的。”

    金至厚又有点冒火道:“你每猜一件事情,都猜得这么准?”

    唐汉道:“不一定。”

    金至厚道:“得看当时的情形?”

    唐汉道:“对!”

    金至厚道:“这一次你一口猜中对方的身份和来意,灵机是怎么启发的?”

    唐汉道:“因为这儿是无名镇。”

    金至厚道:“你说得太玄了,我听不懂。”

    唐汉道:“你听不懂,是应该的,如果你每一方面,都像你在医术上的成就一样是个天才,别人就没得混了。”

    金至厚道:“可否言归正传?”

    唐汉又笑了一下道:“万事知难行易。这其中的道理,若是说穿了,根本一文不值。”

    金至厚道:“少打一点锣鼓点子好不好?”

    唐汉笑道:‘“第一,我们可以想象,能以三万两银子请一位大夫看病的病人,一定不是一名普通病人。”

    “最少也是一帮之主?”

    “这只是最后的结论。”

    “在这以前,你就已经对某些人和事起了怀疑?”

    “不错!如果你仔细留意一下,你就会发现这个月无奇不有楼有件宝物的售出价格,实在低得很不合理。”

    “百宝刀囊?”

    “对!但这只是疑问之一。另外两个更大的疑问是:一、飞刀帮主童子飞当初何以会失去这件寝食不离的随身之宝?二、该帮四大堂主既已收回这件宝物,何故仍然滞留无名镇,终日酒色征逐,毫无离去之意?”

    金至厚突然一拍膝盖:“我懂你的意思了!”

    唐汉微微一笑道:“这几个疑问,本来很不容易求得解答,直到这个蔡二虎出现,才予人以一种拨云见日之感。如今我们不难明白:百宝刀囊是童子飞跟人交手受了重伤失去的。

    该帮不愿以高价收回这件宝物,显然是因为童子飞伤势严重,也许已没有再度使用这件宝物的机会。四位堂主滞留无名镇,则无疑是想藉无奇不有楼的广大神通,代找一位像你生死大夫这样的医界奇人,且看能否挽回童子飞一命。”

    “这个月的初五,何以未见他们付诸行动?”

    “一帮之主失手受伤,攸关一帮之威信和荣誉,要作这种决定,也不是件容易事。”

    金至厚思索了片刻,忽然道:“飞刀帮主童子飞据说平时为人还可以,老夫身份既已泄露,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你方才为什么要替老夫一口回绝了那个蔡二虎?”

    唐汉道:“这是为了你好。”

    金至厚道:“希望老夫能坐上一顶四人大轿,威风威风?”

    唐汉笑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借口而已!先打发了这个姓蔡的,我才有机会问问你的意见。”

    他又笑了一下,接着道:“你这位生死大夫埋名隐姓住到无名镇来,必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你替童子飞治病,是否会因而为你本身带来不利的影响?这一点,我必须先弄清楚。

    你救活了孙如玉,我欠你一份大人情;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有保护你的责任。”

    金至厚从破镜片后深深凝注着这位火种子,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神色,仿佛要将这位狼子之王重新辨认一个仔细似的。

    有种人口中是永远不会说出一个谢宇的一金至厚无疑便是这种人。

    他隔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那也没有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老夫住到无名镇来,只不过人到了某种年纪,总想避开世俗纷扰,多享几年清福而已!”

    这位生死大夫埋名隐姓住到无名镇来,原因真的如此简单?

    唐汉没有表示怀疑,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是他这个火种子的一贯作风。他从不勉强别人做对方不愿做的事,或是说对方不愿说的话;正如任何人也不能勉强他这个火种子一样。

    “飞刀帮四位堂主,马上就会照我的吩咐,派人以四人大轿来迎接你,你如果愿意你就去,不过你一定得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问清童子飞当初是伤在什么人手里。”

    “为什么要追问这一点?”

    “也是为了你好。”唐汉微笑道:“因为那个要置童子飞于死地的人,也许会嫌你这位生死大夫多管闲事,我们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事先才好有个防范。救活别人性命,却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就不太划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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