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_第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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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第1/6页)

    第5节

    一早醒来,走到盥洗室时还迷迷煳煳煳。

    碰见学弟,他说:“学长,哈你个卵。”我瞬间清醒,掐住他脖子,说:“一大早就讨打。”“是徐驰教我的。”学弟在断气前说。

    徐驰说这是他们家乡话,问候打招呼用的。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看徐驰的模样又不像开玩笑。

    如果对女生讲这句会被告性sao扰;碰上男生讲这句,大概会被痛殴一顿。

    但总比那男生真脱下裤子请你打招呼要好。

    在食堂门口,李老师跟张老师商量一会后,说:“咱们今天到外面喝豆汁去,感受一下老北京的饮食文化。”我问

    暖暖:“豆汁就是豆浆吗?”“当然不是。”

    暖暖说“豆浆是黄豆做的,豆汁则是绿豆。豆汁就只有北京有,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好喝吗?”我又问。

    “准保让你印象深刻。”

    暖暖的表情透着古怪。

    我觉得奇怪,问了徐驰:“豆汁好喝吗?”“会让你毕生难忘。”徐驰脸上的神情也很古怪。

    我想高亮是个老实人,讲话会比较直,便又问高亮:“豆汁好喝吗?”“嗯…”高亮沉吟一会,说:“我第一次喝了后,叁月不知rou味。”印象深刻、毕生难忘、叁月不知rou味,怎么都是这种形容词。

    回答好不好喝那么难吗?

    如果你问:那女孩长得如何?

    人家回答:很漂亮,保证让你毕生难忘。

    你当然会很清楚知道,你将碰到一个绝世美女。

    但如果人家只回答:保证让你印象深刻、毕生难忘、叁月不知rou味。

    你怎么晓得那女孩漂不漂亮?碰到恐龙也是会印象深刻到毕生难忘,于是叁个月吃不下饭啊。

    一走进豆汁店里,马上闻到一股酸熘熘的呛鼻味道,让人不太舒服。

    浓稠的豆汁端上来了,颜色灰里透绿;另外还有一盘咸菜丝、一盘焦圈。

    细长的咸菜丝洒上芝麻、辣椒油,焦圈则炸得金黄酥透。

    “这得趁热喝。”

    暖暖告诉我,眼神似笑非笑。

    我战战兢兢端起碗,嘴唇小心翼翼贴住碗边,缓缓地啜了一小口。

    “哇!”我惨叫一声,豆汁不仅酸而且还带着馊腐的怪味,令人作呕。

    我挤眉弄眼、掐鼻抓耳、龇牙咧嘴,五官全用上了,还是甩不掉那怪味。

    暖暖笑了,边笑边说:“快吃点咸菜丝压压口。”我赶紧挟了一筷子咸菜丝送入口中,胡乱嚼了几口,果然有效。

    “豆汁的味道好怪。”我说。

    “那是幻觉。”

    暖暖说“再试试?”我又端起碗,深呼吸一次,重新武装了心理,憋了气再喝一口。

    这哪是幻觉?这是真实的怪味啊。豆汁滑进喉咙时,我还差点噎着。

    气顺了后,放下碗,眼神空洞,望着

    暖暖。

    “要喝这豆汁儿,需佐以咸菜丝和焦圈,叁样不能少一样。”

    暖暖说“豆汁的酸、咸菜丝的咸与辣、焦圈的脆,在酸、咸、辣、脆的夹击中,口齿之间会缓缓透出一股绵延的香。”

    暖暖一口豆汁、一口咸菜丝、一口焦圈,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

    我越看越奇,简直是不可思议。

    “意犹未尽呀。”

    暖暖说。

    “请受小弟一拜。”我说。

    隔壁桌的学弟突然跑过来,蹲下身拉住我衣角,说:“学长,我不行了,快送我到医院。”“你怎么了?”“我把整碗豆汁都喝光了。”学弟说完便闭上双眼。

    “振作点!”我啪啪打了他两耳光。

    学弟睁开双眼,站起身抚着脸颊,又回到他座位上。

    “刚刚的耳光,你好像真打?”

    暖暖说。

    “是啊。”我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我学弟爱玩,我也乐得配合演出。

    对了,刚说到哪?”“你说你想拜我。”我立刻起身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曰:“姑娘真神人也。”

    暖暖笑着拉我起身,说:“其实我第一次喝豆汁时,也忍受不了这怪味。

    后来连续喝了大半个月,习惯后才喝出门道,甚至上了瘾。”“真是风情的哥哥啊。”我说。

    “啥?”

    暖暖问。

    “不解。”“呀?”“因为有句话叫不解风情,所以风情的哥哥,就叫不解。”“你喝豆汁喝傻了?”

    暖暖说“我完全听不懂你说的。”“我的意思是,我很不解。”我说“想请教您一件事。”“说呗。”“你第一次喝豆汁时,反应跟我差不多?”“嗯。”暖暖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后来你连续喝了半个多月才习惯,而且还上了瘾?”“是呀。”

    暖暖笑了笑“那时只要打听到豆汁老店,再远我都去。”“既然你第一次喝豆汁时就觉得根本不能接受,”我歪着头想了半天“又怎么会再连续喝半个多月呢?”

    暖暖睁大眼睛,没有答话,陷入一种沉思状态。

    “这还真是百思的弟弟。”过了许久,

    暖暖才开口。

    “嗯?”我说。

    “也叫不解。”

    暖暖笑说“因为百思不解。”“你怎么也这样说话?”“这下你总该知道听你说话的人有多痛苦了。”“辛苦你了。”我说。

    “哪儿的话。”

    暖暖笑了笑。

    “喝豆汁的文化,据说已有千年。所以味道再怪,我也要坚持下去。”

    暖暖似乎找到喝豆汁的理由“总之,就是一股傻劲。”“你实在太强了。”我啧啧赞叹着。

    “凉凉。”

    暖暖指着我面前的碗“还试吗?”我伸出手端起碗,却始终没勇气送到嘴边,叹口气,又放下碗。

    暖暖笑了笑,端起我的碗。我急忙说:“我喝过了。”“没事。”

    暖暖说“做豆汁很辛苦的,别浪费。”徐驰走过来,看到我面前的空碗,惊讶地说:“老蔡,你喝光了?”“嘿嘿。”我说。

    “没事吧?”徐驰看看我的眼,摸摸我的手,摇摇我身子。

    “嘿嘿嘿。”我又说。

    “真想不到。”徐驰说“来!咱哥儿们再喝一碗!”“驰哥!”我急忙拉住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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