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火鸳鸯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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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8/9页)

说着,上前拉起武同春,武同春双腿根本用不上力,直往地下逞,方桐一看情形,索性双手横抱起来,向庵内走去。

    那座巨丘,在野草覆盖之下隐露残砖断瓦,看来是倒塌的庵堂,至放真正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这里实际上只能称为尼庵废墟,根本不是尼庵,没有佛堂,没有尼姑,而为一家三代同堂的俗家人。

    巨丘后两栋旧屋,仍留在石墙之内,屋前花树杂着乱石,看来很凌乱。

    武同春被带进东首一栋的暗间里,放置床上半坐着。

    方桐笑着道:“这是小可的卧室,兄台将就些吧!”现在,他像变了另一个人,一点也不冷了,冷漠是装出来的,并非他的本性。

    武同春吐口气道:“好说,是在下搅扰不当。”

    口里说着,心可就疑云重重,一家三口,恰是三代,何以当初方大娘以一个妇道人家独自主持店务?当然,如果不是巧遇方大娘,这趟准徒劳。

    方大娘跟了进来,亲切地道:“少侠勿忧,家翁会施术治理贵恙的。”

    武同存内心激动非凡,如果他抖出身世,便可揭开方大娘焚店之谜,但又怕节外生枝…方大娘又道:“少侠的脸孔…像是重创所致?”

    武同存点点头,两眼紧盯着方大娘的面上,他有一种想说出本来面目的冲动,这股冲动愈来愈强烈。

    方大娘业已发现武同春面色有异,正待开口动问…“铁心太医”走了进来,那份冷漠的神情,使人产生一种能不开口便不开口的感觉,武同春启动了口,但没说话。

    方大娘母子退了开去。

    “铁心大医”也同样不开口,迳直走到床边,伸手在武同春腿上摸索,不断地摇头,最后,手指停在膝头部位。

    武同春的心,随着老人的摇头皱眉而逐渐下沉,如果老人也束手的话,就注定一辈子残废了。

    方大娘母子见老人的神情,脸色也为之沉重起来。

    突地“铁心太医”大声道:“好邪门的手法!”

    方大娘急道:“能治么?”

    “铁心太医”不答腔,又继续探索,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查遍了所有股部以下经脉xue道,白眉一轩,回头道:“取银针来!”

    方桐转身急去。

    武同春精神大振,这表示有救了。

    “铁心大医”自语般地道:“不伤xue,不损脉,制住了经道,邪门,足可满过一般歧黄高手。”

    武同存暗忖:“怪不得那姓钱的说,这禁制除了施术本人,天下无人能解,原来用的是这种大背常轨的手法。”

    方桐去而复返,把一个小匣子放在床边桌上,然后示意武同春平卧。

    “铁心太医”从匣中抓起数支银针,极其熟练地扎上武同春双腿经xue,然后飞指疾点下盘大xiaoxue道)耗时益茶工夫,拔去银针。

    方大娘开口道:“少侠,试试看!”

    武同春试一运功,气极畅通,禁制已解,内心的喜悦莫可言宣,一骨碌翻下床来,朝“铁心太医”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敬谢老前辈回天大德,晚辈永志于心!”

    “铁心大医”毫不动容,冷漠地道:“不必,这是代老夫儿媳偿还你的人情,从此互不相欠。”

    说完,抓起小匣子,扬长出房而去。

    武同春有啼笑皆非之感,这老人的确欠缺人味。

    方大娘笑笑道:“家翁生性如此,少侠不必介怀。”

    武同春道:“岂敢,在下感激还来不及!”

    他心里有许多疑问,但却不便开口动问,因为这是别人的隐私,可是方大娘毁店救他的那一节,有如骨梗在喉,不吐不一决,心意连转之下,想到了一个侧击的主意,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大娘认识一个叫武同春的么?”

    说完,静待对方的反应。

    方大娘母子脸色齐变。

    方桐道:“武同春少堡主?”

    方大娘厉声道:“少侠因何有此一问?”

    武同春尽力从容地道:“在下与他是同宗,也是至友,他曾告诉在下年前发生的一件往事,因听大娘夫家姓方,而大娘的长相跟他描述的一样,所以…冒昧动问。”

    方大娘激动不已地道:“啊!想不到少侠是武大少的好友,这么说是自己人了。他现在人在何处?”

    “在山里练功,暂时隐秘行踪避仇。”

    “他…还好么?”关注之情,溢于言表。

    “还好。”

    “他告诉了少侠什么事?”

    “方家老店的故共,他…一直耿耿淤怀,希望能知道原因。”

    “噢!少侠与他是无话不谈?”

    为了制造关系,拉近距离,武同春点点头,煞有介地道:“是的,彼此间没有秘密,可以说是换命之交,他曾托在下暗中照料他的家小,同时代他办一件大事,就是关于他发妻凝碧的事。”

    方大娘厉声道:“他连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家算也告诉少侠?”

    武同春道:“是的。”

    口里说,心里想到凝碧的惨死,遗珠的失踪,内心一阵刺痛。

    方大娘深深吐口气,道:“我能见他么?”

    “这…目前不能,大娘能见告为何为他毁店的原因么?”

    “这个…”

    “同春兄亟想知道这事,在下…可以转达。”

    方桐开口道:“娘,告诉这位兄台无妨。”

    方大娘沉思了片刻,面色一黯,道:“说来话长,长话短叙吧!二十年前,愚夫妇被仇家追杀,先夫遇难,桐儿尚在腹中,自量母子难以幸免,却为武故堡主所救,母子才能活到现在,这份恩德,愧无以报,毁了店算什么!”

    武同春大为激动,脱口道:“大娘的仇家是谁?”

    方大娘摇头道:“这点…恕我不便相告,当初开店的目的,是为了引出仇家,但仇家始终不露面二…”

    方桐咬牙切齿地道:“娘,孩儿就这样躲下去么?”

    方大娘泪光莹然,悲声道:“孩子,你的能耐还不足以谈报仇,而且…你祖父已有所安排。”

    武同春慨然道:“大娘如能见告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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