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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忽尔一个念头闯进殷家宝的脑袋里。 他刚才曾对傅卡碧说: “你甚至不比一个有勇气自杀的人,更值得人同情。” 天!暗卡碧之所以患忧郁自闭症,很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故意惹起亲人同情。惟其她的思路不正常、不正确,才会有这种反常的举止出现。万一她再想歪一点,会不会真的走上极端的绝路去? 殷家宝反省一下,也实在觉得自己责骂傅卡碧的言辞是过分严峻,甚至苛刻了。 殷家宝立即披上外衣,飞也似的冲出房间,直跑到酒店门外,要了一部酒店的车,向着傅卡碧居住的小别墅进发。 在车厢内的殷家宝急得满头大汗,他不住地想一个问题:如果傅卡碧受不了苛斥,一时想不通而自杀了,他要负上个怎么样的责任? 他如何去向卡碧的外祖父和母亲交代? 将来有一天小宝长大了,他怎么解释他父母的去世? 之所以冲动,只为多月来的心头压力,叫殷家宝不吐不快? 他何尝不想像卡碧一样自闭,或者像小杨那样干脆一死了之,可是,他可以这样逃避吗? 所有的担挂忧虑惶恐惊惧无奈,都由他一个人撑到底。 殷家宝也有撑不下去,忍无可忍,要发泄、要咆哮、要翻、要谩骂的时刻。 尤其是在碰上了若翰伟诺这个罪魁祸首,知道他仍然活着,仍然大权在握,仍然耀武扬威,真叫殷家宝极度气愤至非爆炸不可。 这一总的苦衷其实都成不了原谅自己的藉口,如果傅卡碧发生意外,他还是难辞其疚。 他几次催问司机,为什么还未到达目的地? 汽车像在公路上奔驰了千亿万年。 最后,车停了下来,殷家宝冲前去用力叩门。 女佣人出来开门: “是你,先生。” “小姐呢?我要见傅小姐。” “小姐是不见客的。” “下,我要见她,她在屋内吗?她回来了吗?” “不知道,先生,你请回去吧!彬者你跟伍先生再来吧!”女佣被殷家宝的焦躁吓着了。 “不,让我进去看看。” “不可以这样。” 殷家宝心急得要推开女佣。 “让我看看傅小姐是否平安回家来了!我怕她会生意外。” 两三个女佣冲前来,跟殷家宝纠缠着,不让他到屋子里去。 “你们放开殷先生。”是傅卡碧的声音。 殷家宝抬起头来一看,竟见到傅卡碧手抱着她的儿子小宝,从楼上走下来。 “殷先生,”卡碧走近殷家宝:“对不起,我们无礼了。” “无礼的是我,卡碧,你没有事吧!” “有。”卡碧望着殷家宝的双目已然含泪:“回头的狼子心上有阵剧痛。殷先生,如果你能早点出现,提醒我,就不致于犯这么大的错误。” 殷家宝脑子里空白一片,他一下子难于接受发生在傅卡碧身上的变化。 直至到这一晚,与傅卡碧一边吃晚饭一边款款而谈,才使家宝自既迷惘又惊栗的情绪中平静过来。 “我很爱小杨,这是千真万确的。”卡碧呷着茶,开始对牢一个可倾谈的对象,讲出了自己的心历路程。 殷家宝默默的听着。 “小杨和我从小相识,我们是小学的同学。 “记得第一次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在小学的毕业典礼上,同班的同学们都在父母陪同下,来参加学校为我们举行的庆祝会。 “我却只得外祖父陪同我参加,因为母亲的工作相当繁重,无法腾空分享我的荣耀和兴奋。 “班上的同学看了我的外祖父一眼,扯着我问: “‘卡碧,你的父亲这么老吗?’ “其中一位同学代我回答说: “‘卡碧哪有父亲,她的母亲是个弃妇,那人是她的外祖父。’ “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弃妇’这个不光彩的名词,竟加在我母亲身上,我气闷得抛下外祖父在礼堂内,独个儿跑到学校后园的千秋架旁去,呆坐着生闷气。 “是那个时候,小杨出现了。 “他给我说: “‘卡碧,你生什么气呢?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父亲,我也是。’ “从那时起,我一看到小杨,就有一种我并不孤单的感受。 “这感觉对我来说是太重要了。 “从小到大,我独个儿生活的时间很多,兼了父职之后的母亲,连足够的休媳间也没有,哪儿能做好一个正常母亲的本份。” “小杨成了我的玩伴、知己。我们一起成长,携手应付很多令我们疑惑和不开心的事,任何这些惹我烦恼的问题发生了,只管让小杨知道,就可以为我分忧为我解决。” “我们成年之后相恋是很自然的发展。 “记得我曾对小杨说: “‘我很怕。’ “小杨问: “‘怕什么?’ “‘怕我们不会白头偕老。’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恋爱太顺利了,不可能毫无波折。而且…’我想了想才说: “命运会不会有遗传的?‘ “‘什么意思?’ “‘我和你都是个无父的孤儿。’ “乐观的小杨哈哈大笑: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我和你不是活得很好。’ “我当时并不觉得这句话有语病,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带点不妥当。 “小杨其后考取了奖学金,到美国留学,毕业后在彼邦工作,并把我接到纽约去,看我是否喜欢那儿的生活。” 殷家宝忍不住插嘴问卡碧: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因为我不喜欢纽约,母亲身体不适为我带来了一个赶回曼谷的藉口。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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