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新娘的嫁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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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5页)

    第七章

    回家卸下一身压力的邹怀鲁双手架在大浴池边闭目养神,让疲惫的身躯随著水的浮力飘荡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慢慢上扬,精神状态也逐渐松弛了。

    他告诉自己暂时忘掉工作上的杂事;暂时忘掉牟允中和一个花枝招展的“超级巨大”

    模特儿之间的韵事;暂时忘记奶奶今日突然出现在公司要强拉他回家的尴尬情景;暂时忘记牟冠宇又剥夺了原本该属于他的鸡腿、青菜,只留给他沾著一点酱汁的白饭的委屈。

    他脑中的影像一换,开始想着为盼。这两个月来,为盼变了不少,声音柔了些,行为举止也著实收敛了。每天当他一抵家门,她会亲切地帮他提公事包,帮他准备热茶、送上报纸,耐心听他讲话,连叫他名字的腔调都软了不少,轻声细语的,真是直打入他心坎里。

    “怀鲁!怀鲁!”

    嗯!真好听,再叫一次,我的小心肝。他心里巴望着能再听到这窃窃私语般的娇吟。

    “怀鲁!怀鲁!”

    这次的娇吟由远至近,最后随著嗄地一阵门声后,响彻整个白雾袅袅的大浴室,教他一个不留神地松了手,整个人突然沉入浴池底,还发出咕噜咕噜两声。

    牟为盼见景大骇不已,她早知道这么大的浴池总有一天会淹死人,不假思索地连忙冲上前跪在地砖上进行打捞工作,好不容易终于抓到他的手臂,将他抱上了地板,看着他紧闭的眼,惊慌失措不已,没留心思考有哪个溺水的人会喘得如此急促,胸膛会如此起伏不定,便毅然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嘴就上他烫热的丰唇,开始呼著气。

    不到三秒,他就有反应了,这让牟为盼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舌灵活得不像样,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欺上她的臀部,两条赤裸的长腿紧紧的箝住她的下半身。这让牟为盼怀疑地撑直上身眨眼观察他的脸。几秒后,他才微微半睁开右眼想偷瞄她,被她逮个正著。

    “好啊!你在跟我装蒜。”说著重重地撞了他的胸部一下“你太过分了,邹怀鲁!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想都没想就要给你做人工呼吸,哪知你这么过分,想这种把戏整人!”

    他哀号两声后解释:“对不起,为盼。我只是不小心松了手沉下去罢了,谁知你小题大做要拯救傍徨无助的我,当然我不好意思回绝了。”邹怀鲁状似诚恳地求著,接著又将她的头压下,轻吻著她的唇角说:“不是我挑剔你,为盼。你做人工呼吸前,要先捏紧我的鼻子,否则气会从鼻孔逸出的。再来,你没试著要压出我肺里的水,就算气进了胸口,我不死于水难,恐怕也会死于肺气肿。”

    “我好心想帮你嘛!紧急时刻我根本慌了手脚。是你不好,开这种玩笑吓唬人。”

    嚷著嚷著,牟为盼倏地掉下了泪,轻轻拨开他放在她后脑勺的手。

    他见状不慌不忙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搞这么恶劣的把戏吓唬人,我该死,不该活,你掌我嘴吧!”说著拿起她的小手重拍自己的脸颊。

    “好了啦!”牟为盼见他惭愧的道歉,早就不跟他计较了。突然看一下自己半湿透的衣服,懊恼地说:“完了啦!我的衣服都湿了。”

    “而我是湿到骨子里了。”邹怀鲁也依样画葫芦地学著牟为盼的口气,只不过温和的笑容里闪著促狭的调皮。

    牟为盼这时才注意到他是赤身裸体不著一物的,而且她躺在他怀里的姿势…这教她小脸瞬转赤红,逃避著他炽热的目光,轻唤道:“放我起来。”

    “我想啊,但我做不到。今天几号?”

    牟为盼愣了一下,才说出今天的日期。

    “太好了!选日不如撞日,”说著将她的手绕著他的脖子,抱著她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们就挑今天完成统一大业吧!”

    “可是…我还要去上烹饪课。”

    “不要去了!我们留在家里研究生物学。”

    “可是…”

    “为盼,难道你不想让我爱你吗?我等了好久才盼到这一刻,难道你忍心见我失望?”

    他眨著长睫毛,装出怕极了她说“不”的样子。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牟为盼支支吾吾的说著,人已被抱至床沿,她以专注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她拳握两掌,双眼一闭,以豁出去的语气道:“好吧!我想做一个情妇的人是不该拒绝的。”

    如果在这种见“猎”心喜的节骨眼上,还有任何情况能浇熄邹怀鲁的情欲的话,莫过于“情妇”这个字眼。他落寞的蹙起眉头伸出食指,按住为盼的嘴,纠正她道:“你是唯一的,不会有其他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牟为盼回给他灿烂的一笑,温驯地回应:“好,我是你唯一的情妇。”

    “不,是爱人…”兼实习小妻子。末句话是在邹怀鲁的唇里说的。轻啄过后,他红著脸直起身子背转过去,开始套上正式的衣服,一面叮咛道:“快起来,你不是要去上烹饪课吗?迟了可不好。”

    牟为盼半抬起身子,吃了一惊,脱口就问:“你不是说要统一卧房,带我上床吗?”

    他闻言低头大声咳一下,正要把衬衣塞进牛仔裤的动作也慢了半秒,他的长指抖著要扣上金属铜扣,而最可恶的是,他裤档的拉链好死不死竟在这时卡住了!

    深呼吸三下后,他花了几秒,再试了三次,才成功地关住石门水库,接著吁口气,回转过身面对她,看着她泰半透明的棉料亲密地勾勒出她的曲线,便刻意拉长脸解释:“卧房是可以统一,但是上床这回事嘛…我想再等些时候吧!最好是我们两个都有心理准备的时候。”他不等为盼的反应,又急急地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客厅等你,别弄得太晚!”

    牟为盼抓抓脑袋,目视向来从容自信的他竟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有点迷糊了。

    当我疲乏时,这不是我的灵魂,仅是我的身体。这句话用在邹怀鲁身上是一点也不假。

    曾经也有这种灵魂出窍的经验,但皆是断断续续、没有连贯的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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