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宫_第5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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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mdash;mdash; (第1/9页)

    第5——8

    陡起风雨暗潜意

    升平这边还在犹疑如何理清自己与广哥哥的情势事,栖凤宫陪读高若环承幸太子的风流韵事却先败了。

    升平和杨广那日窥破春事赧然离去后,身后竟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暗自通禀了正在朝堂议事的皇上杨坚。

    朝堂之上,皇上与独孤皇后正在听取战报,北蛮河东起兵,携重军卷土来袭,问遍满朝文武却无一骑迎击之师胆敢出列。

    虽当年隋军骁勇善战一举夺下京都,奈何坐上宝座的杨坚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下令还兵于民,褪甲耕种交税,力争促收国库粮仓。此时侵边事发突然,再瞬间聚结兵力难度堪比登天。

    满朝文武正焦头烂额之际,高相出列拱手禀告其长子愿以身挡敌,不收复北疆,马革裹尸亦不回还。

    高相更是信誓旦旦太子杨勇也愿替皇上亲征,以彰显天阙皇家威严,所辖国力强盛,令外族人不敢小觑。

    杨坚对太子杨勇胸怀国事愿亲自代父出征北蛮心感欣慰,当着众朝官称赞杨勇有担当堪成大器。

    恰在此时听闻密报太子此等秽乱宫闱之事,杨坚立即勃然大怒,顺手摔了龙案上的铜镇,气冲冲率领众人恨恨赶到太子东宫求证。

    太子东宫,赤条条纠缠于一起的太子和高若环犹然趴在凌乱书籍上沉浸你浓我浓之中,两人全然不顾羞耻颜面肆意嬉笑。不等宫门外内侍通禀,一干人等已经呼喇喇冲进去将两人衣不蔽体的抓个正着。

    “父,父皇!”抬眼看见骤然出现的众多宫人和皇上皇后,太子杨勇话语也说不利落起来,他与高氏忙不迭各自穿衣。慌乱中又忘了中衣长裤,上身只着一件长衫,光着双腿匍匐跪倒在地,动作过猛,长衫掀起,后臀露出,顾得前又顾不得后的狼狈模样实在不成个太子体统。

    杨坚瞧见太子杨勇形状龌龊不堪,与高相口中能担大业的形象差距甚远,不由的双眉紧拧,指着哆嗦成一团的太子大骂:“混帐东西,亏得高相还奏你能领兵亲征,瞧瞧你现在狼狈样子哪里能当此重任?说那些光面堂皇的话有什么用,说到底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之徒的惺惺作态罢了,来,来,来,传高相拟旨,朕今日必须废了这个荒唐的逆子!”

    太子杨勇深晓废太子的厉害,忙不迭向前连爬几步,拽着母后裙角百般叩首求饶,独孤皇后厌恶的退了两步,用力挣脱杨勇的手指别脸缄默。

    “母后,儿臣都是受她人引诱才做出这样荒谬无耻之事,虽是无稽,但求母后替儿臣求情阿,让父皇宽恕儿臣吧!”杨勇边说边哭,涕泪横流,全然顾不得太子形象,的身体更是在金砖地面上扭做一团。

    若环不曾想太子竟会如此窝囊,不过片刻转眼,恩情已然不再。衣衫不整的她羞愤之下顿觉情急,停住抽泣一口用力下去欲咬舌自尽,期盼能保全高家颜面。

    独孤皇后眼尖,立即示意随身服侍多年的荣国夫人端木秀荣上前阻拦:“此刻你若死在太zigong,叫你jiejie在东宫再怎么做人?”

    若环不住哽咽,嘴已被荣国夫人撬开,以若环脱下的贴身小衣塞住,再碰不见舌头方才放手。

    面色阴冷的独孤皇后对荣国夫人冷笑道:“秀荣,你还不快去去佛堂给太子妃送个信?别的且不用多说,跟她说声恭喜吧!”

    端木秀荣领命前去太子妃修身的佛堂送信,太子妃高若辛得信立即火速赶到书殿。

    人还没等步入殿门,已经眼见着半盖着衣袍遮掩雪白身躯的meimei正匍匐在地被宫人钳制,发髻散乱,嘴中还塞着粉色胸衣,顿时惊得手脚冰凉,腿也差点就此软下去。

    她垂眸再瞥太子惶惶模样,心中立即明白事情原委。屈辱,委屈夹杂一起说不出心中滋味。最终还是哽咽一声,软绵绵的跪倒在独孤皇后身边,与太子并头不住的哀求叩首“母后,臣媳疏于管教meimei罪该万死,只是如今事已至此千万不能再作声张,求母后好歹给太子殿下留些颜面才是。臣媳不敢替meimei妄求名分,但木已成舟,万一她再有了身孕,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子嗣,皇上和母后的亲皇孙…”

    “母后,母后,替儿臣求求父皇!”太子杨勇也在一旁哀哀之声不绝,不过他却想的是自己日后的前程。

    “母后后来怎么做的?”升平听到此处,回头瞧着正在为自己梳头的永好,非常好奇事情的结果,永好手持玉梳蹩眉想了想:“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皇后娘娘念在高相薄面恩典高家荣耀,由太子纳高氏做云妃吧?”

    升平泄气的回过头,对着铜镜里的自己长吁短叹,任凭永好为自己插上步摇鬓环也不高兴:“如此处置倒是母后难得的开恩,只是怕若环jiejie反倒是不肯了,勇哥哥怎能那样负心气人?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分明那日…”

    “那日怎样?”铜镜中永好停了动作,不解的抬头问她。

    升平察觉自己失言,连忙用手遮掩自己慌乱,似是无意般鼓捣铜镜前的小玩意:“那日是他错在先呗。”

    “其实太子殿下也没什么错,若环也未尝真伤了心。这不,若环今日在东宫谢恩入侍了,怕是还需由皇后娘娘做个样子给朝堂内外看。此次云妃之所以能名正言顺入主东宫,无非是皇后娘娘给高相留了些许颜面,天下臣民谁人不知呢?高氏姐妹能娥皇女英服侍太子殿下也算一件幸事了。”永好的梳子停在升平头顶,视线眺望窗外想了又想,不得不再次感叹:“倒是可惜了先前服侍过太子殿下的那个程萍儿。”

    升平闻言不禁怔怔,竟说不出半句。

    曾有东宫宫人程萍儿被太子宠幸先孕,因身份低微被独孤皇后下旨在永安寺缢杀。

    说到底,高若环之所以能幸运晋升云妃入侍东宫,只因背后是整个高家的显赫身世做靠山。即便母后对她不端行为再百般不悦,也需思量大隋朝内里堂外无不仰仗着高氏门楣。

    当年高相高熲与独孤家有门楣之约①,独孤皇后与高相更是从小相识。高熲内里倒戈策反朝臣迎父皇进宫,父皇更是欣然允诺若得天下便以异性兄弟相称。

    如今父皇登基十余载对高家恩荣有嘉,先遵高相义宁县公,再闻高氏长女高若辛贤良淑德入太zigong为太子妃,长子高表仁承父昔爵官拜左领军大将军,迎娶郡主杨氏②,高家一跃便成了除独孤皇后母家独孤氏外另一个庞大的外戚世家。

    每想到此处,升平愈加觉得心情烦闷,朝堂之事斗来斗去无非各自利益所绊,她懒得去想太多。如今看来此次变故最大的受益便是若环果真留在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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