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江湖_第二十六章紫竹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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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紫竹庵 (第6/7页)

儿抬抬手道:“来,我们到园子里再细说。”

    朱昆蹑手蹑足,跟她到了院中。秀儿四顾无人,才轻声说道:“老爷子,听说高少侠他们安顿了高夫人,就要动身到天火教大白山分坛去,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要去!”

    朱昆挺挺胸,道:“当然要去,这些日子,我老人家在庵里快憋疯了。咱们最迟今天夜里就要动身,你问这个干什么?”

    秀儿赧然道:“老爷子,您老人家能不能想个法儿,在师父面前替我跟珠儿美言两句,让咱们也一同去见识见识呢?”

    朱昆一听,乐道:“好呀!敢情是你这小尼姑动了凡心啦…”

    秀儿把脸一沉,扭身便走。

    朱昆急忙道:“别气!别气!好秀儿,你就当我老人家在放屁,咱们再商量一下。”

    秀儿实只作势脚下并不移动,冷冷道:“还商量什么?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朱昆陪笑道:“我的好秀儿,你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她放你们出去闯江湖,动杀念,岂是容易的事,依我老人家看,这个…这个…”

    秀儿噗地掩口笑道:“这个那个干什么?一句话,两坛百花露,你肯不肯呢?”

    朱昆伸脖子咽了一口馋沫,笑道:“三坛怎么样?”

    秀儿顿足道:“人心不知足,两坛已经担了多大罪名,你倒会敲竹杠。”

    朱昆嘻嘻笑道:“反正是一次,两坛三坛,还不是一样吗?咱们一分价钱一会货,你要是弄来一坛百花露,我只负责向你师父提上一句,肯不肯随她;如果有两坛,我就变个话儿,婉转提起,并且代你们求求情,成与不成,各占一半;假如是三坛的话,嘿嘿!这件事就包在我老人家身上了,你看如何?”

    秀儿忍住笑问:“你真能包?”

    朱昆拍胸道:“笑话,我老人家是什么人物,岂有说过不算的?你没看见今天高翔那小子,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条妙计,他母亲怎会进了紫竹庵?”

    秀儿想了想,道:“要动手就快些,趁你师父还在吃饭,你去把酒搬出来,藏在我房里…”

    正说天这里,秀儿目光过处,突然一声轻呼,娇叱道:“是什么人?”肩头一晃,人已如飞向墙外,旷野寂寂,林木沙沙,何曾有什么人影。

    秀儿神情一片凝重,急急道:“刚才我明明看见有一男人墙头上张望,怎会一转眼就不见了?咱们快告诉师太去…”

    朱昆摇手道:“等等,是个什么样的人?”

    秀儿道:“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青衣,肩后带露着剑柄…”

    朱昆目光一聚,道:“先别声张,你在这儿替我守着,不可擅离,我老人家去庵外竹林中搜一搜,什么小辈敢偷击到紫竹庵来,真是吃了熊豹胆了。”

    他双臂疾提,一式飞云纵跃出墙外,身形一闪,穿入茂密的紫竹林内。

    秀儿立在墙头,目不转眼注视着棒子,过了约莫关盏茶光景,千面笑侠朱昆独自出林返庵,脸上颇有愤愤之色,问道:“看见有人逃出林子没有?”

    秀儿道:“没有啊!您老人家在林中有没有发现?”

    朱昆耸耸肩道:“那小子很贼滑,身法极快,看来不是庸手,你且莫声张,就装做不知道,我自去告诉师太。”

    他独自返回席上,见众人都已用毕酒食,正商议着动身,当下冷冷一笑,道:“大伙儿都别走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啦!”

    苦竹师大脸色一沉,喝声道:“怎么说?”

    朱昆道:“刚才我从后院经过,忽见墙上有人影掠过,似有窥伺庵中的企图,来人身手不俗,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毫不隐蔽行踪,足见必有所持。”

    苦竹师太冷哼道:“你既然发现,就该追截来人,施予薄惩,只放马后炮,有什么用处!”

    朱昆道:“谁说我没有追截来人?我紧追出庵,费了全力,才在庵外竹林中将他截住的。”

    苦竹师太注目间道:“那家伙是什么人?”

    朱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约莫三十岁左右,穿一身青衣,肩上插着长剑,样子冷傲得很…”

    静坐倾听的冷丐梅真突然插口问道:“那人是不是面目俊秀,不过,脸色却很苍白?”

    朱昆根本就没有看见来人相貌,全凭秀儿形容的词句,照抄一遍,见冷丐梅真差别得慎重,也信口胡诌道:“不错,正是面目俊秀,脸色苍白…”

    冷丐梅真又问:“不知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二人结伴同来?”

    朱昆道:“唔看见的只有一个,林中里鬼鬼祟祟可能还躲着一个…”

    冷丐梅真神色一变,回顾神丐符登道:“大师兄,你看如何?”

    神丐符登沉吟道:“照模样说来,只怕一定是那两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了。”

    苦竹师太诧间道:“你们已知道来人是谁了吗?”

    神丐符登叉手答道:“根据朱老前辈所述相貌,咱们疑心来人是两个心狠手毒的后起凶人,并称忤逆双煞。其中一个姓吴名均,一个名叫高翊,便是适才禀告师大的九天云龙高天成长子,也就是高翔的胞兄,只是,他如今已改名换姓,自绝于家门,忘恩负义,专以杀戮为乐事,早已忘却本来面目了。”

    苦竹师太轻轻一哦,道:“他们一身武功,出自何门何派?”

    神丐符登道:“据说他们曾获天残魔君遗宝,练得一身歹毒的血气魔功和追魂煞手。”

    苦竹师太猛然一震,目中精光频射,好半晌,才冷冷道:“难怪他们敢于光天化日之下,潜进紫竹庵来,原来是仗着天残老魔几套鬼划符,这倒真难为了他们小小年纪。”

    脸色忽然一沉,回头喝道:“老奴才,你既已将人截住,怎么又轻易放他们走了?”

    朱昆正在心中编着词儿,闻声一惊,连忙答道:“那小辈好狂妄,我老人家截住他时初以为不知你的名声,或许是误闯,所以先把你的威名向他抖露。谁知他听了毫无一丝畏怯之态,反冷冷笑道:‘区区一个老废物,何用搬出来吓唬,我们双煞生平不知什么叫辈份尊长,你去对那老尼姑说,三日之内,咱们要将尼庵夷为平地…’接着,又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疯话,我看还是不必说出来的好。”

    苦竹师太一面听着,一面冷笑不已,霜眉一剔,叱道:“为什么不说?”

    朱昆笑道:“实在那小辈说得太难听,直比放屁还臭,你是佛门弟子,自是不闻不知的好。”

    苦竹师大目射怒光,厉声道:“无论是什么脏话,心净自无尘,你尽管直说。”

    朱昆又故意迟疑半晌,才道:“那小辈说:‘老尼姑如果要苟延残生,就该闭庵不闻外事,咱们怜她一把年纪,尚可让她磋跎自死,无声无息再活一年半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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