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_第八十四回难灭伽持圆大觉法王成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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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回难灭伽持圆大觉法王成正 (第2/3页)

扯住也好折辨只说是上邦钦差的灭法王不敢阻滞放我们来的。”沙僧道:“师兄处的最当且依他行。”真个长老无奈脱了褊衫去了僧帽穿了俗人的衣服戴了头巾。沙僧也换了八戒的头大戴不得巾儿被行者取了些针线把头巾扯开两顶缝做一顶与他搭在头上拣件宽大的衣服与他穿了然后自家也换上一套道:“列位这一去把师父徒弟四个字儿且收起。”八戒道:“除了此四字怎的称呼?”行者道:“都要做弟兄称呼:师父叫做唐大官儿你叫做朱三官儿沙僧叫做沙四官儿我叫做孙二官儿。但到店中你们切休言语只让我一个开口答话。等他问甚么买卖只说是贩马的客人。把这白马做个样子说我们是十弟兄我四个先来赁店房卖马。那店家必然款待我们我们受用了临行时等我拾块瓦查儿变块银子谢他却就走路。”长老无奈只得曲从。

    四众忙忙的牵马挑担跑过那边。此处是个太平境界入更时分尚未关门径直进去行到王小二店门只听得里边叫哩。有的说:“我不见了头巾!”有的说:“我不见了衣服!”行者只推不知引着他们往斜对门一家安歇。那家子还未收灯笼即近门叫道:“店家可有闲房儿我们安歇?”那里边有个妇人答应道:“有有有请官人们上楼。”说不了就有一个汉子来牵马。行者把马儿递与牵进去他引着师父从灯影儿后面径上楼门。那楼上有方便的桌椅推开窗格映月光齐齐坐下。

    只见有人点上灯来行者拦门一口吹息道:“这般月亮不用灯。”那人才下去又一个丫环拿四碗清茶。行者接住楼下又走上一个妇人来约有五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直上楼站着旁边问道:“列位客官那里来的?有甚宝货?”行者道:“我们是北方来的有几匹粗马贩卖。”那妇人道:“贩马的客人尚还小。”

    行者道:“这一位是唐大官这一位是朱三官这一位是沙四官我学生是孙二官。”妇人笑道:“异姓。”行者道:“正是异姓同居。我们共有十个弟兄我四个先来赁店房打火;还有六个在城外借歇领着一群马因天晚不好进城。待我们赁了房子明早都进来只等卖了马才回。”那妇人道:“一群有多少马?”

    行者道:“大小有百十匹儿都象我这个马的身子却只是毛片不一。”妇人笑道:“孙二官人诚然是个客纲客纪。早是来到舍下第二个人家也不敢留你。我舍下院落宽阔槽札齐备草料又有凭你几百匹马都养得下。却一件:我舍下在此开店多年也有个贱名。先夫姓赵不幸去世久矣我唤做赵寡妇店。我店里三样儿待客。如今先小人后君子先把房钱讲定后好算帐。”行者道:“说得是。你府上是那三样待客?常言道货有高低三等价客无远近一般看你怎么说三样待客?你可试说说我听。”赵寡妇道:“我这里是上、中、下三样。上样者:五果五菜的筵席狮仙斗糖桌面二位一张请小娘儿来陪唱陪歇每位该银五钱连房钱在内。”行者笑道:“相应啊!我那里五钱银子还不彀请小娘儿哩。”寡妇又道:“中样者:合盘桌儿只是水果、热酒筛来凭自家猜枚行令不用小娘儿每位只该二钱银子。”行者道:“一相应!下样儿怎么?”妇人道:“不敢在尊客面前说。”行者道:“也说说无妨我们好拣相应的干。”妇人道:

    “下样者:没人伏侍锅里有方便的饭凭他怎么吃:吃饱了拿个草儿打个地铺方便处睡觉天光时凭赐几文饭钱决不争竞。”八戒听说道:“造化造化!老朱的买卖到了!等我看着锅吃饱了饭灶门前睡他娘!”行者道:“兄弟说那里话!你我在江湖上那里不赚几两银子!把上样的安排将来。”那妇人满心欢喜即叫:“看好茶来厨下快整治东西。”遂下楼去忙叫:

    “宰鸡宰鹅煮腌下饭。”又叫:“杀猪杀羊今日用不了明日也可用。看好酒拿白米做饭白面捍饼。”三藏在楼上听见道:

    “孙二官怎好?他去宰鸡鹅杀猪羊倘送将来我们都是长斋那个敢吃?”行者道:“我有主张。”去那楼门边跌跌脚道:

    “赵mama你上来。”那mama上来道:“二官人有甚吩咐?”行者道:“今日且莫杀生我们今日斋戒。”寡妇惊讶道:“官人们是长斋是月斋?”行者道:“俱不是我们唤做庚申斋。今朝乃是庚申日当斋只过三更后就是辛酉便开斋了你明日杀生罢。如今且去安排些素的来定照上样价钱奉上。”那妇人越欢喜跑下去教:“莫宰!莫宰!取些木耳、闽笋、豆腐、面筋园里拔些青菜做粉汤面蒸卷子再煮白米饭烧香茶。”咦!

    那些当厨的庖丁都是每日家做惯的手段霎时间就安排停当摆在楼上。又有现成的狮仙糖果四众任情受用。又问:

    “可吃素酒?”行者道:“止唐大官不用我们也吃几杯。”寡妇又取了一壶暖酒他三个方才斟上忽听得乒乓板响行者道:

    “mama底下倒了甚么家火了?”寡妇道:“不是是我小庄上几个客子送租米来晚了教他在底下睡。因客官到没人使用教他们抬轿子去院中请小娘儿陪你们想是轿杠撞得楼板响。”

    行者道:“早是说哩快不要去请。一则斋戒日期二则兄弟们未到。索性明日进来一家请个表子在府上耍耍时待卖了马起身。”寡妇道:“好人!好人!又不失了和气又养了精神。”教:

    “抬进轿子来不要请去。”四众吃了酒饭收了家火都散讫。

    三藏在行者耳根边悄悄的道:“那里睡?”行者道:“就在楼上睡。”三藏道:“不稳便。我们都辛辛苦苦的倘或睡着这家子一时再有人来收拾见我们或滚了帽子露出光头认得是和尚嚷将起来却怎么好?”行者道:“是啊!”又去楼前跌跌脚。寡妇又上来道:“孙官人又有甚吩咐?”行者道:“我们在那里睡?”妇人道:“楼上好睡又没蚊子又是南风大开着窗子忒好睡觉。”行者道:“睡不得我这朱三官儿有些寒湿气沙四官儿有些漏肩风唐大哥只要在黑处睡我也有些儿羞明。此间不是睡处。”那mama走下去倚着柜栏叹气。他有个女儿抱着个孩子近前道:“母亲常言道十日滩头坐一日行九滩如今炎天虽没甚买卖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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