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风流_第18章往事如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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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往事如烟 (第6/8页)

瞧着他,目光中既是惊惧,又是厌恶,像是在对他说:“你们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要来打扰我们的安宁?”

    俞佩玉却不敢瞧他们,垂首走了过去,突见两条劲装大汉,自当中窜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人抱拳道:“朋友是那里来的?来干什么?”

    这两人方才并未到那李家渡去,是以也不认得俞佩玉,但俞佩玉瞧见他们身上的装束,已知道他们必是那“姓俞的”的直属部下,心里只觉怒气上冲,但此时此地,也只得勉强忍住,冷冷道:“在下是来送信的,烦两位带路如何?”

    那人竟咧嘴一笑,道:“盟主早已知道有人会来送信了,是以才要我两人在这里等着,盟主的神机妙算,朋友你佩不佩服。”

    俞佩玉道:“哼。”那人瞪了他一眼,脸色也沉了下来,道:“你既是送信的,就跟我来吧,若非盟主早有吩咐…哼。”俞佩玉见他如此模样,反而不生气了,暗道:“那姓俞的手下若尽是这种蠢才,那倒当真值得可喜可贺。”

    转过这树林,前面有座道观,这李渡镇上,大多居民都姓李,这道观里供奉的太上老君也姓李,他们自命为老君后代,是以将这道观建得分外宏伟,规模竟比若干大城里的道观佛寺还要大得多。

    此刻道观里也是静悄悄的,两扇黑漆大门,只开了一线,门前槐树参天,竟是多年的古树。

    那两人到了门口,回头道:“你在这里等着,咱们进去为你通报,可不许随意走动,知道么?”

    若是别人见到如此无礼的人,说不定早已给他们两个大耳光了,但俞佩玉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如此就多谢两位了。”

    那两人又瞪了他一眼,才冷笑着走了进去。

    只听门里隐约传出他们的语声,道:“盟主将对方说得那么厉害,但我瞧这送信的,简直像个唱花旦的,只可惜脸上多了条刀疤。”

    俞佩玉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是愉快。

    少年人血气方刚,心高志傲,最怕的就是受人冷淡,被人轻贱,俞佩玉本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此刻他历经艰险,饱忧患,却生怕别人看重了他,别人越是瞧他不起,觉得他没用,他心里反而越是欢喜,只因他知道唯有这样的人,才不会遭人陷害,受人嫉视,他年纪虽然轻,学到的事已太多了。

    过了半晌,只听门里轻轻咳嗽了一声,道:“送信的在那里?”

    俞佩玉知道这正如台上名角唱的戏还未出场前,先报个讯,让台下观众留意,否则他明知送信的就在门外,还用得着问么?当下也整了整衣衫,道:“就在这里。”

    这一问一答都是多此一举,当真妙不可言,但若缺少这么样一番做作,这场戏看来就好像不够隆重似的。

    旭问也问过了,答也答过了,门里面竟还是没有人走出来,俞佩玉等了半晌,纵然沉得住气,也忍不住道:“送信的就在这里…送信的就在这里。”

    他将这句话又说了两遍,声音一次比一次说得响亮,但门里仍是静悄悄的,全无回应。

    俞佩玉又等了半晌,忽然笑道:“阁下明知有人送信而来,为何置之不理?难道阁下不愿意接这封信么?在下实在猜不透阁下是何用意。”

    门里自然还是没有人声。

    俞佩玉缓缓接道:“但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送信而来,好歹也得要将信送到的…”

    嘴里说着话,人已迳自推门而入。

    院子里浓荫满地,亦是悄无人迹,就连方才将俞佩玉带来的两条大汉,此刻都不知到那里去了。

    俞佩玉目不斜视,穿过院子,走上大殿。

    大殿里香烟缭绕,神龛里太上老君垂眉剑目,宝像庄严,但大殿中央的一只青铜香炉,却已被人移到旁边。

    这香炉高达一丈开外,看来纵有霸王举鼎之力,也难将之移动分毫,若有十来个力大如牛的人,或可将之移动,但铜鼎一共只有三条腿,别的地方根本滑不留手,若是十来个人一齐来搬,根本没有着力之处。

    俞佩玉实在猜不透这铜鼎是被谁移开的?是如何移开的?只见铜鼎被移去后,大殿中央,已摆上了十二张红木交椅。

    但椅子上却连一个人也没有,走到这里,俞佩玉再也不能往前走了。

    他心里也已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也知道那病人会藉覆信之由,来刺探他们的虚实,是以一个个都避不见面,但是那俞某人和林瘦鹃等人,本已用不着再掩饰行藏,不愿露面的,只怕就是那厉害的帮手了。”这帮手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神秘?他难道怕那病人知道他来了?那病人知道他来了难道就会逃走?

    俞佩玉也不觉动了好奇之心,眼珠子一转,突然向中间那张空的红木椅子长长一揖,道:“在下俞佩玉特来拜见盟主。”

    他神情恭恭敬敬,好像那俞放鹤此刻就真的坐在椅子上似的,俞放鹤若不愿失去盟主身份,还能不现身么?

    过了半晌,果然听得俞放鹤的语声从后面传了出来,带笑道:“老夫实未想到送信的竟是俞公子,失迎失迎。”

    这话说得倒客气,但话犹未了,旁边已另有一人大声道:“你就是来替凤三送信的?”

    俞佩玉直到此刻,才知道那病人的名字叫“凤三”,只觉这语声又快又急,可见说话的人性情十分急躁。

    性情急躁的人,功夫大多练不好,但这人却偏偏是功力深厚,每个字都如铜钟大鼓,震得人耳朵发麻。

    俞佩玉用不着见到他的人,已知道这人武功之高,竟是自己平生未见,竟真的比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人都高出一筹。

    他心里正自惊异,那人已等不及了,怒道:“问你的话,你怎不快说。”

    俞佩玉道:“不错,在下正是为凤老前辈送信…”

    那人厉声道:“你是凤三的什么人?”

    俞佩玉道:“在下与凤老前辈非亲非故,只不过…”

    那人怒吼道:“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送信?你吃饱饭没事做了么?”

    俞佩玉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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