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别墅区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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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3/4页)

的茶杯和自己的开水杯里斟上水后说:“要是那样,就不是我于江波了。”

    “不错。”黄仪喝了口茶水说:“我说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年你就是不来金州的话。司马书记的班你早就接上了。很可能这次的省委书记一职还是你的。”

    “省纪委书记我可能能当上,可这省委书记就不好说了。再说了,省委书记也好,市委书记也好,都是为党做事,为人民服务。不论在哪个位置上,我都会认真工作的。”

    “这倒也是,我还口口声声骂你这‘驴脾气’呢!”

    “他这‘驴脾气’呀,还上了一层楼呢。过去是犟,现在除了犟,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坐在一边看电视的梁艳芳转过头来插话说。

    于江波和黄仪被梁艳芳的插话逗笑了。

    那一年的黄仪是省委政研室的副主任。他从侧面了解到,马玉炳推荐于江波来金州市是一个阴谋。黄仪分析说,司马克“到点”退下来后,作为省纪委副书记的于江波,自然而然就是省纪委书记了。

    这省纪委书记和省委副书记都有资格竞争省委书记,陈小刚离任后,除非中央从外地派来一个省委书记,否则于江波就是马玉炳爬上省委书记宝座有力的对手。因为马玉炳知道,于江波的后台老板是省委书记陈小刚。把于江波派到金州市去,离副省级就差那么一点儿,陈小刚退下来后,马玉炳在省里就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了。

    就在于江波要去金州的当儿,于父突然患了脑溢血。黄仪就来劝于江波别去金州,于父病危,这是推掉金州市委书记最好的机会。于江波认为,黄仪带来的“路透社”消息也许是真的,而黄仪的分析也是不无道理。可是,不管是黄仪,还是母亲,都不让他去金州,他呢,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金州是非去不可。为了伺候住院的父亲,于江波把梁艳芳留在了省城,让她陪母亲照顾父亲。

    就在于江波上任后不久,于父去世了,梁艳芳这才回到了金州。

    那年,在于江波做出决定一定要去金州时,黄仪说:“你还是当年那个驴脾气啊!”所以,当梁艳芳插话说,如今于江波的“驴脾气”可是登峰造极、升了一格时,于江波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电视放的是《康熙王朝》,画面上出现的正好是几个阿哥争夺皇位的事。于江波盯着电视画面说:“这政治斗争是太激烈了。”

    “现实生活中的政治斗争岂止是激烈呀,你想想看,老同学,马玉炳跟你争省委书记,其所作所为比起八阿哥他们来,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当然了,你跟十四阿哥不同的是,他在努力的去争,而你,没有去争,而是在干。”

    “争有什么用?”于江波喝了一口白开水说:“马玉炳不是在争吗?争了多少年了,可结果呢?输得比过去更惨。衣环球已让汪吉元抓回来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他这个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也会丢掉的。”

    两人又说了一阵别的话题,见时间不早了,黄仪要告辞回省城。于江波看看表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就在我家里休息几个小时吧,到6点钟,一块儿去省城。黄仪说,这样不好,人家会说,你于江波当省委书记了,他黄仪是来拍马屁、图升官的。于江波就没有再留黄仪住下,黄仪连夜返回了省城…

    二

    衣环球戴着手铐脚链,被两名武警战士押着走进了威严的审讯室。检察官端坐在铁栏杆里面的审讯席上,衣环球坐在了铁栏杆这边的一把椅子上。

    “衣环球,你也该说点什么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你…”这些天来,衣环球坐在被审讯席上,一言不发。活脱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说死骂死不开口的架势。今天,他终于开口了,还没等检察官把话说完,衣环球便说:“我会说的。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们要是答应了,我就说。”

    “说说看,什么样的条件?”一检察官问道。

    “第一,我是汪吉元抓来的,让他来审我。”衣环球睁大了因发肿而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检察官说。

    “这个条件可以答应。”一检察官望望另一位检察官,见后者也点头同意了才说:“我们这个专案组是检察、公安、纪检三家组成的,汪副厅长正好也在组里。”

    “汪副厅长?汪副厅长是谁?”衣环球问道。

    “这个可以告诉你,汪副厅长就是省公安厅的汪吉元副厅长。”

    “嘿!嘿!嘿!嘿!”衣环球莫名其妙笑了一阵说:“果然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呀!他把我抓回来了,升官、发财,要什么有什么。我呢,啥也没有了…啥也没有了。到…到阴曹地府,再跟你姓汪的斗…斗,斗吧。”

    衣环球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仿佛连力气也没有了。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检察官说。

    “第二个条件是,”衣环球又睁大了松弛着的双眼说:“你们需要的我也说,不需要的我也要说,好的要说,不好的也要说,优点、成绩要说,缺点、错误和罪过也要说。而且,我说什么你们记录什么,我每说一段,我要看一段,漏记了,少记了,我就不说了。”

    七天来,战况极不顺利,检察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未撬开衣环球的嘴巴。今天,衣环球终于开口了,他们不能因为衣环球提出的条件苛刻而不给人家答复。况且人家也说了,问题也会说的。

    记得第一次审衣环球时,一检察官问衣环球说:“知道我们的政策吗?…”

    衣环球鄙夷地冲检察官说:“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

    “放肆!”一检察官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就怕你永远也不能回家过年了!”

    衣环球缄口不言了,任凭你说破嘴、说破天,他就是不吭声。那意思很清楚,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家过年,同时他自己也清楚,确实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家过年了。过年还是小事,掉脑袋那是迟早的事。摆在衣环球面前的路是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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