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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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5页)

农。

    “和平乡到。”小刘大声喊。

    萼生挥挥汗,已有尘满面,鬓如霜的感觉。

    只见绿油油一片菜田,小小两进石屋,满鼻植物芬芳,空气通爽,萼生此时又觉务农并无不妥。

    下了车,她随即知道轻敌,无数小小昆虫迎面扑向她面庞,挥之不去,已经钉了几口,痕庠起来。

    一抬头,刘大畏正看看她笑呢。

    镑人有各人的短处!谁又是国际化全天候人才。

    萼生打开旅行包,取出一瓶避蚊水,住身上就喷。

    小刘没想到她真的有备而战,倒是非常佩服。

    第三间屋子就是四号,两扇木门虚掩,里边有墨绿纱窗。环境并不差,萼生这才放下一颗心。

    原先她还以为阿姨在此垦荒,此刻才知道可能是归田园居。屋内无人。

    萼生轻轻推开纱窗,示意小刘跟着她。

    室内十分阴凉舒适“仁屏阿姨,”萼生叫“有人吗?”

    小刘看见桌子上有壶茶,忙道:“姑娘,赏口茶吃。”

    萼生笑不可仰,一到乡间,小姐变姑娘,真有他的。

    “请便。”

    小刘自斟自牛饮,又说:“喂,你不是有面包吗,还不拿出来共产,皇帚尚且不差饿兵。”

    萼生不敢待慢,连忙把成盒三文治递给他。

    趁无人,她打量石屋内陇,只觉窗明几净,地上铺着青砖,陈设简单,并无长物,也不见先进设备,时光宛如倒流半个世纪,多好,无案牍之劳形,无丝竹之乱耳,风一吹过,只听得窗外一排芭蕉叶萧萧地响起来,萼生神驰。

    壁上挂着几幅水彩画,笔迹秀丽,萼生趋向前去,看到一张风景上题着两行字:静中真气味,所得不在多。

    呵,看来阿姨已臻化境。

    为什么城里亲戚如此看低她?莫非是争名逐利,已成习惯,根本忘却世上尚余其它有价值的享受?

    萼生探首看一看卧室,只见床上设着帐子,便退出坐在小刘对面。

    小刘举案大嚼,口沫横飞地问:“还要等多久?”

    萼生不去回答他,兄是说:“乡村生活不错呀。”有点憧憬。

    小刘嗤的一声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

    “小姐,你看清楚些,这间石屋并无自来水设备,门处有一口数十户合用的井,每一滴水,吃的喝的洗的用的,都得靠人力打回来!你受得了吗?”

    听他这么说,萼生暗叫一声惭愧,她竟没留意到。

    小刘笑嘻嘻“自然亦无卫生间设备。”

    这下子萼生以被人打了一记闷拳。

    他指指天花板“幸亏还有电灯照明。”

    萼生脸上适才被蚊子钉的地方已经肿起来,痒不可当。

    “沟里孑孑繁殖得快,黑细蚊至毒。”

    “你说什么?”

    “孑孑是蚊的幼虫,你没听说过?蛆是苍蝇的幼虫…”

    萼生混身寒毛竖了起来,连忙咳嗽几声。

    小刘这才结束谈话,轻轻道:“嘿,乡村生活好。”

    这时有人推开纱门进来,萼生连忙站立,扬声:“我叫陈萼生,来探阿姨岑仁琴女士。”

    来人是位粗眉大眼的年轻人,晒得漆黑,闻言笑了,牙齿雪白,他说:“我们接到你的信了,表姐,我是蒋午昌。”

    萼生与他握手,午昌一双大手颇为组糙,又有力,热情、由衷,萼生非常喜欢这个表弟,眼角有点润湿“你长这么高了。”

    午昌笑“表姐才比我大几岁罢了,口角倒似长辈。”

    “十多年没见。”

    “上回见表姐,弄坏表姐的洋娃娃,表姐很生气。”

    “是吗,有这样的事?”萼生拍打着他肩膀。

    忙着聚旧,冷落小刘,他也识趣,避到门口去乘风凉。

    “好吗,习惯吗,阿姨呢,怎么不见她,姨丈在哪里?”

    午昌的汗衫已经穿孔,萼生把手指穿过去拨弄。

    午昌坐下来,斟杯茶给表姐“我妈跟爸爸已经分开。”

    “什么?”

    午昌无奈“嫣的分数低,拖累他,他心有不甘,同妈离婚。”声音低下去。

    “几时的事?”

    “四五年了。”

    萼生气忿得无以后加。听母亲说当年姨丈反对移民,说要迎接新时代新纪元,大抵多少因为尊重他,阿姨才不热衷想办法,没想到一有事,他倒见利忘义,先撇下阿姨母子。

    “父亲在城里已经再婚。”

    “阿姨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知道你这一两日要来,去买菜了。”

    “忙什么呢。”

    “她同姨妈最热厚,她知道你来,心里喜欢。”

    午昌是个实实在在的好青年。

    “生活是否待清苦?”

    他笑笑“习惯了,无所谓。”

    纱门处人影一闪“萼生?”

    萼生连忙奔出去,可不是阿姨,挽着老大菜篮,见到外甥,连忙丢下来相会,使萼生讶异的是阿姨同母亲有如一个胚子印出来,只是母亲白嫩矜贵,至今事事讲究品味姿势,而阿姨肤色黄深,衣着朴素,是另外一个极端。

    两姨甥凝视对方半晌,努力把形象烙入脑海,然后才搂着肩膀进屋来。

    “午昌陪你走走,我准备饭菜。”

    “不忙不忙。”

    “要的要的,对了,门外坐着的是谁?”

    “是替我开车的伙计。”

    “午昌,你陪表姐走走。”

    “来,表姐,来看我们养的猪。”

    萼生呆住,她从来没有见过真的猪,也没想过有一日见到真的猪。

    说起来,萼生这才发觉午昌身上有异味,开头还以为是汗躁臭。

    步行十来分钟,到了小型猪场,只见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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