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云_第八回悲挥慧剑拜山问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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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悲挥慧剑拜山问罪 (第5/6页)

起,肩腰肘足,几乎都一式样,手中纱灯也是举伸得姿态一样。

    乍看起来,就像是两支银箭,突地划空而起,手中纱灯,就像是两点金星,倏地凌空而起,先不论二小这身轻功,只是这份绰约风采,已不由令金风剪伍天麒和龙匀甫二人暗自感叹,俱都不由暗想道:“这白如云果真是一罕世奇人,只看其手下区区小僮,竞能有此功力,他本人就可想而知了!”

    南水北星二人,各人都是左手轻cao上衣下摆,右手平持纱灯,以“燕双飞”的绝招腾身而出,似长虹贯日也似,往那一贤厅入口大门前一落,不待吩咐,已“唰”的一声,分至左右。

    手中灯向前略为伸出,把门前左近,照耀得光亮十分,乍看起来,二人就像是两具木偶似的。

    白如云就在二小身形才一下落的霎那问,已自如飞虹射斗似的,候地腾身而起。

    二小方一落下,白如云却头也不回的,穿门而出,身形可说是快到了极点。

    金风剪伍天麒和龙匀甫,在人前自然也不甘示弱,伍天麒一双大袖向后霍地一挥,整个人身,就像一支利矢似的水平射出,紧随着白如云身后,翩然而出,龙匀甫却是心恨二小在自己面前存心卖弄,有意给南水北星一点颜色。

    只见他侧身拧肘,不见其双肩有一丝下沉,人也如穿云归鹤似的,疾穿在下风门之前。

    脚尖一点地面,不由对着两侧的南水和北星晒然一笑道:“有劳二位小兄弟掌灯侍候,龙某多谢了!”他说着话,双手微微往前胸一合,遂倏地向两下一分,洁白的一双水袖已自挥出。

    别小看了他这种看来漫不经心的动作,可是在这位丑丐宗雨的传人手上施展出来,却是别具威力了。

    南水北星二人,心中正自吃掠,这少年何故对自己二人如此多礼!’谁知一念未完,就觉迎面袭来,一股极大的劲风,几乎令人为之窒息,同时那风力之中,更抉着无比劲力,一时就像两柄铜锤也似的,劈胸猛击了过来。

    二小虽各有一身功力,只是因为完全在无意之中,另一方面,龙匀甫这双袖上的“拔云见日”功夫,也确非二小所能敌得住。

    故此就见南水北星二人,各自口中“啊呀!”了一声,俱都“通!通!通!”一连后退了五六步,各自都觉得心血上涌,一阵面热,那阵迎面罡风,几乎逼得二人喘不过气来,同时二人手中所持纱灯,在龙匀甫双袖一挥之下,已全部熄灭,人也摇插欲倒。

    二小各自拿桩站稳身形,方欲开口说话,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白如云竟自去而复返。

    白如云身形向下一落,一双大袖,竟然倏地向两下一分,口中轻叱了声:“没用的东西,点灯去!”

    北星南水二人竟在白如云这一分手之间,各自不由自主,被一阵疾风,硬给退出了一丈四五,身形旋转得如同风车也似。

    待那股劲力突一消失,二人也自一跤倒地,俱都惊怔得脸色一阵发青。

    他们知道,白如云又发怒了,俱都不敢再发一声,各自由地上爬起来,对看了一眼,至一旁重新点灯去了。

    龙匀甫此时含笑负袖而立,他知道白如云双袖之上,虽看来似用了不少内力,其实仅是一种外旋之力,并不能伤人丝毫,他此举,表面上似对二小惩处,事实上,却以外旋之力,把自己方才用在二人身上的一点劲力,给去了个尽净,此人可真是一聪明智慧之人。

    他想到白如云这一现身,必定不会再同自己干休,心中却也不惧。

    他双手拢在袖中,暗中已把内力贯在双掌之上,以便随时迎接白如云来势。

    可是白如云生就怪性,他喜怒哀乐从不摆在面上,任何人也不能猜知他做一事之前的情绪。

    此时他却对着龙匀甫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又白又细的贝齿,点了点头,道:“龙兄真是好功夫,这一手‘拔云见日’,白如云真是拜服不已,等会少不得要领教一下!”

    龙匀甫不由冷冷笑了一声道:“白兄不要客气,方才那一手‘狼打破岩’,才是施得恰到好处呢!”

    白如云不由微微冷哼了一声,一时心中却也不能不服这龙匀甫阅历惊人。

    因为他这一手功丰,施展得极为含蓄,却不料仍为这龙匀甫看穿了。

    十数年之中,白如云一向自负过人,此一霎那,他不由也感到,眼前的龙勾甫,确是一个功智相当的大劲敌了。

    当时鼻中冷笑了一声,倏地翻过了身子,并不再说什么,径向门外走去!

    龙匀甫不由启齿一笑,显然他为着这一番动作,而感到十分消受。

    因为他初次由这怪人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有一丝向自己容忍、退步之色。哪能不令他得意喜悦呢?

    当时龙勾甫,更是不再丝毫怠慢,也暗用“混元凌波步”的轻功绝技,把身形紧紧地跟附了上去。

    此时南水北星二人,又已重新把灯笼燃了起来,由身后紧扑了过来,他们经过龙勾甫之时,都不由狠狠地瞪了龙匀甫一眼,才一径向前疾驰而去。

    “归鹤亭”是在这堡中偏僻之处,出了一览厅向右拐,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仰望山峰,奇石参差错落,山势陡峻,怪藤怒生,纠葛于满生苔藓的山石之上,不要说人欲跃行其上了,就只是仰首看上一看,也足令人不寒而栗。

    南水北星二人各持纱灯,率先扑上山道,一路倏起候落地疾驰着。

    他二人身后,紧随着金风剪伍天麒和龙匀甫,白如云殿后。

    这几人,虽然他们都各自具有一身奇异武功,可是深夜里,跃行这种陡峻的山道,也是俱不敢大意,因为石面太滑,有时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尤需小心,否则只一失足,可就有性命之忧。

    金风剪伍天麒,不由心中暗暗奇怪,暗忖:“这白如云也真奇怪,既要凭武功一分高下,这堡中有的是宽展地势,又何故在这深夜中,选择这么一处地方,真是想不通他用意何在了?”

    此时天上虽有星月,可是奈不住这座石峰之上,奇石凹凸,老藤纠葛,依然是昏暗一片,有些地方,黑暗程度,竟是伸手不辨五指。

    这种场合之下,可就看出了各人的目力了,南水北星二人,因为手中有灯,自然不在此列,金风剪伍天麒,虽然有一身软硬功夫,可是到底年岁大了些,有好几次,都差一点看花了眼,险些翻落崖底,若非是龙匀甫就近挽扶,不等到上至峰顶,他也就早没命了。

    可是再看白如云和龙匀甫二人,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二人起落,如惊鹤飞猿,有时落足之处,全在灯光外,仅足尖轻轻一点石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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