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幸福(我的飞来峰)_第十一章分不开的责任与喜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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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分不开的责任与喜欢 (第2/3页)

,一声一声地控诉着。

    吴夜来任她捶打着,只当她是在撒酒疯,并不回答,也无意辩解。刚刚听他们聊,她已经定了留京。他的分配虽然还没下来,但是,他要么在部队所在地找一个,要么就在家里找一个结婚,他和冯隐竺,看来已再无可能。

    隐竺的声音越来越小,哭声也渐渐停了。

    "冯隐竺。"吴夜来想说点儿什么,可又被隐竺打断。

    "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求你别说,好吗?你别说…"

    隐竺又哭了起来。她也知道,对着分手了的前男友,应该表现得过得很好才行。可她就是很想哭,因为她很后悔,后悔没回他的信,后悔没接他的电话。那么较真儿干吗,管他是喜欢她才和她在一起还是只是为了负责任才在一起,在一起就是她要的,只要他肯,不就行了吗?可现在,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不让吴夜来开口,是很怕他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他说出这句话,那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真的被抹杀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擦擦眼泪,隐竺站起来,"不好意思,那个,我先进去了。"

    吴夜来拉住背对着他的隐竺,"还进去干吗?我送你回去。"

    "外套还在里面。"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取。"

    吴夜来走到转角处,就看到沈君飞拿着一件外套向外走。他点头招呼了一下,走过去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喊住他,"是冯隐竺的外套吗?"这件红色羽绒服吴夜来很眼熟,隐竺前两年冬天去看他,穿的就是这件。

    沈君飞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是。她喝了不少,我先送她回家了。"刚才是沈君飞将隐竺扶出来的,她在那里昏昏欲睡。可出来坐了一会儿,她没清醒,反而更困了。所以他才回去给她取外套,要送她回家。里面闹得正欢,同学们少不了又灌了他几杯才放他出来,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一会儿。

    吴夜来想了想,又问:"她在那儿等你是吗?"

    纵使别人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沈君飞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又怎么样?"他已经尽量控制他的语气了,如果不是这个吴夜来,冯隐竺怎么会变得这样惨兮兮的,明明是头幼虎,现在却像个病猫。

    "还是我送她吧,我也要早点儿回去。"吴夜来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和隐竺谈谈,不论隐竺怎么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都要当面谈清楚才好。

    "你他妈的究竟还想干吗!"沈君飞特鄙视吴夜来这种故作深沉的劲儿,他的那点儿龌龊心思能瞒得过谁的眼睛,刚才在桌上就盯着隐竺没完没了地看,他要不张罗和隐竺喝酒,隐竺今天也不会喝这么多。早干吗去了,这会儿知道后悔了?晚了!

    吴夜来对沈君飞突然爆出的粗口,愣了一下,随即,他有点儿了悟,"我和隐竺还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他走过去,要拿沈君飞手上的衣服,"就几句话,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沈君飞不想松手,他总觉得自己要是放开的话,错过的不会单单是这一次送她回去的机会。可吴夜来的话逼得他又不得不逞强,"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将衣服交到吴夜来手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横下心赌这一把,赌他们能在这次有个了结,赌他还有机会和她在北京有个新的开始。

    吴夜来回到沙发那里,隐竺已经抱住扶手睡着了。他没叫她,只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她穿好衣服。隐竺有些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哦,都回家了吗?"

    吴夜来见到隐竺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忍不住念叨她,"你是不是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你就敢一个人在这里不管不顾地睡?"

    "我没睡着,我只闭了一下眼睛,真的,最多算是眯了一会儿。"隐竺似睡非睡,眯眯眼的样子很有点儿慵懒的味道,眼神还迷离着对不准焦距。

    吴夜来屈起手指,狠敲了一下隐竺的额头,却也没再念叨她什么。

    两个人走出来。外面虽然温度很低,但没有什么风,从闷热的密闭空间里走出来,进入寒凉的空气中,倒没觉得冷,反而有种在清冷的空气中被洗礼的感觉。

    隐竺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浊气尽散!"

    吴夜来这次倒没拆她的台,陪着她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隐竺的头还是有点儿疼,但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将手伸进衣兜里面夹紧手臂,这一路,恐怕是他们最后的同行了。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吴夜来身后,这半年没见,他好像瘦了一点儿,那么厚的大衣穿着,也不见丝毫臃肿。

    隐竺走着走着,忽然走神崴到脚,向一旁栽倒。

    "冯隐竺,你现在真是退化了。"吴夜来只来得及退后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免于跌坐在地上。

    隐竺蹲在那儿很久才开口,"我也知道,自己是越来越没用了。以前,打球可以打到深夜都不觉得累,现在呢,想想都觉得累。单纯地只是运动一下,就会觉得很快乐,真的是太久太久都没有这种快乐的感觉了。"

    隐竺觉得特别疲惫,而这种疲惫,好像从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刻就重重包裹了她。喜欢他,追逐他,迎合他的喜好,改变和修正自己,这些虽然在旁人看起来好像很辛苦,但作为局内人,事实上是浑然不觉的。为了靠近他,她磨圆了身上的棱角,斩断了偶露锋芒的尖刺,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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