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风云录_第十五回怀璧其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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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怀璧其罪 (第3/12页)

点,现在方远重如法炮制,也去袭击他此时现地的大弱点,汤光亭除了大叫报应之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脚奋力前蹬,右臂尽舒,往前拦去,蓦地眼前剑光倒转,抹到自己右胁下。其实他早知方远重袭击杨景修多半是虚,但就算明知是个陷阱,汤光亭还是不得不入这个壳。

    那时汤光亭右臂尽伸,右胁下的破绽无论如何是补不起来的,他突然电光石火地闪过一个主意,鼓动丹田真气,张嘴暴喝一声,往方远重脸上喷出一口真气。那方远重的脸正好朝着汤光亭,冷不防地,便让汤光亭喷中了。

    这种类似“狮子吼”的功夫,汤光亭曾见莫高天使过一次,在寿春被万回春软禁之时,高智阳有个前来投靠的武林人士,叫“晴天霹雳”孟非凡的,也是擅使狮吼功的人,汤光亭也曾偷偷看过他练过几次,当时觉得有趣,心中有了这样的一个影子,但说到正式拜师学艺,那他是未曾有过的,而如今情况危急,他有样学样,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竟也有几分功力。但若是由莫高天或甚是由孟非凡来与汤光亭易地使出,定能将方远重震得七荤八素,一时失去反击能力,而汤光亭毕竟不黯此道,方远重只觉得胸口一窒,眼冒金星,还是将指向汤光亭的长剑递出,只不过准头略偏“嗤”地一声,划过汤光亭的腋下。

    而汤光亭见他这一吼居然见效,正是反击良机,顾不得右胁疼痛,右肩一缩,左腿跟着踢出,这一下方远重果然没能躲开“碰”地一声,正中他的胸口,身子便如断线的纸鸢般飞了出去。

    那杨景修在一旁将这景况全部看在眼里,忙道:“兄弟,你伤势如何?要不要紧?”汤光亭伸手一摸,感觉整个胁下都湿湿腻腻的,还十分疼痛,这可是他初入江湖以来,第一次遭遇血光之灾,鲜血还不断地从上臂内侧,顺着手肘、手腕流到了他的手心,渗出指缝,滴到了地上。汤光亭实在有点害怕,毕竟他确实听过有人因为血流不止而死的,不过他还是脱口说道:“没事,没事,只是一点皮rou之伤。”

    这一句话他早就想要找机会讲了,只是没想到会这样痛。

    杨景修见他血流不止,说道:“你的血流得厉害,先自己点xue,可以阻止血流过速。”汤亭道:“是,是,要…要点哪里?”杨景修道:“人身xue道的名称位置你熟吗?”汤光亭点点头。杨景修便说了几个xue道,汤光亭一边听着一边一指一指地补上。

    将自己安顿好了,汤光亭立刻想到杨景修,忙道:“大哥,你怎么了?”伸手就去拉那条困住他的铁炼。杨景修道:“别忙,去看看那个老头子怎么样了。”汤光亭道:“不错,免得他背后给我来一下子。”小心地走到方远重倒下去的地方,只见方远重歪歪斜斜地靠在石壁上,两眼圆睁,愤恨不平地瞧着他。

    汤光亭道:“老头子,我接了住吗?”方远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老夫临死之前,想知道今天败在何人之手。”汤光亭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说给听也不打紧,我叫汤光亭。”方远重脸色凝重,续问道:“那你师父是谁?”汤光亭心想,万回春虽教我练内功,吕道长教我剑法,不过他们都不是我的师父。便道:“我没师父。”

    方远重根本不相信,想他是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了,续道:“我今天若双脚完好,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汤光亭不加思索地道:“你说的没错,你的剑法很好,我与玄玑道长交手过一次,光就剑法而论,你未必便输给他了。”接着不甘示弱地说道:“不过我年纪尚轻,我们两个再各练十年,十年之后,你觉得我还会输给你吗?”

    方远重“哼”地一声,转过头去,汤光亭瞬间运指如风,连点他身上数十处大xue。方远重不明其意,瞪了汤光亭一眼。汤光亭见制住了他,忽然客气起来,说道:

    “今天伤了前辈,情非得已,杨大哥是我结义兄弟,这里就算是龙潭虎xue,我也是非闯不可的。”

    走回杨景修被缚之地,说道:“大哥,我来救你出来,你身上这个玩意儿,可怎么弄下来?”杨景修摇头苦笑道:“兄弟,大哥我今天见你武艺变得如此高强,心中已是十分欢喜,而你不顾危险跑来救我,足见义气,更是令我感动,你大哥我就是此刻便死,也足堪慰,死也瞑目了。趁着你此刻血流暂止,赶紧出去吧。”汤光亭惊道:“大哥何出此言?是嫌兄弟来迟,办事不力么?”杨景修笑道:“我早知你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叫你独自走了。”

    汤光亭亦笑道:“大哥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赶我走了。”顺着铁炼摸去,却见那炼条除了分出一个铁圈,扣住杨景修的手腕之外,又另分出一条细铁炼,延伸到杨景修肩上,汤光亭缓缓摸去,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果见那铁炼末端另有一钩,那铁钩穿过杨景修得肩头,伤口鲜血早已凝固干涸,而且因为未做任何处理,左右两边皆同,而肩上腐rou坏死化脓,状像惨不忍睹。

    汤光亭倒抽一口凉气,想起杨景修所受的折磨,不禁悲从中来。杨景修虽看不到人在背后的汤光亭,但察觉他双手颤抖,知他心情激动,便道:“他们忌惮我的武功,用铁钩穿过我的琵琶骨,哼,其实我在疗伤的期限内运气动武,伤了经脉,功夫早就不如从前了,就算不死,也没什么用了。兄弟不必难过,我早已经不痛啦!”

    汤光亭听他说他被人穿了琵琶骨,虽然忍不住心中凄苦,仍强抑悲愤道:“是谁?”杨景修道:“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兄弟千万不可为我多费心思。”汤光亭道:“我等不及他们作法自毙。告诉我,有谁,其中有一个是永清吧?我捉住他,慢慢折磨他,谅他也不敢不招!”杨景修听他说话语调有异,忙道:“此事须得重长计议。”

    汤光亭兀自愤恨难消,见这铁炼既坚牢异常,一边又钩着杨景修的身子,不觉得怒气冲天,霍地站起,伸出长剑,气力灌注,说道:“大哥,我要用剑斩断铁炼,你信不信我?”杨景修先是一怔,随即说道:“只管放手去干!”汤光亭道:“好!”双手交握剑柄,运劲于臂,大喝一声:“去你的!”挥剑便往杨景修的肩头斩去。

    他内力到处,就是寻常兵刃也能削铁如泥,只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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